其他的鬼子見狀都驚了一下,但畢竟都是正規軍人出身,一個個都反應極快的把子彈上了膛,對準了劉三炮。
“兄弟們,速戰速決。”
王寶見狀立刻抽出刺刀,對着後面衆人大喊了一聲,隨即把刺刀對準了身邊的一個鬼子心口窩就捅了過去。
那個鬼子把注意力還都集中在劉三炮身上,根本沒想到身邊的這個人出手這麼快,瞬間刺刀尖已經從後面穿了出來。
後面衆人聽到王寶的喊聲後,立刻都把槍一扔,照着鬼子的要害處就捅了過去。
由於離鬼子很近,所以鬼子拿着前端帶着刺刀的槍用來肉搏根本使不上勁,只能拿槍當棍子使,個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再加上這邊足有將近三十人,對付這幾個鬼子佔有人數上的優勢,抵消了一部分刺殺技術的不足。
劉三炮手底下的這些人雖然都沒有當過兵,上過戰場,但是打架一個個確是把好手,下手賊黑,專挑鬼子的要害捅。
倒地的鬼子,不是眼睛被捅瞎了在地上滿地打滾,就是捂着襠部蜷縮成一個大蝦的模樣,被踢得說不出話來。
劉三炮身高力大,對付這幾個小鬼子猶如砍瓜切菜一般,不一會兒死在他手裡的鬼子就有五六個。
沒到十分鐘,這兩個班的鬼子就全部被消滅乾淨了,王寶這邊的人也死了七八個,受傷的也有五六個,不過都不是什麼大傷,不影響戰鬥。
劉三炮叫人把死了的兄弟都擡到山洞裡,脫下他們身上的上衣蓋住了他們的腦袋,算是給他們安葬了。
“對不住了兄弟們,大哥沒有給你們好好的安葬,等大哥活着出去了,一定給你們都找個風水好的地方,立上碑,年年都去看你們。”
劉三炮親手給這幾個死去的兄弟們蓋上衣服後,傷感的抽了抽鼻子,衝着王寶說了一句,“走吧大哥,我跟兄弟們告完別了,辦正事去。”
王寶拍了拍劉三炮的肩膀,用安慰的眼神掃了劉三炮一眼後,帶着衆人繼續朝外面走去。
出了大門外,天已經完全黑了,唯一能看出光亮的地方就是旁邊的鬼子營房,還有來來回回掃過來掃過去的探照燈。
“大夥都機靈點。”
王寶把腰間的手槍拿了出來,握在手裡,回頭對着衆人低聲說道。
由於天黑,再加上王寶等人穿的是保安團士兵的衣服,所以在鬼子營房外面站着的兩個鬼子哨兵並沒有過多的警惕,還以爲是剛纔派出的保安團士兵。
王寶和謝正雄照例走在前面,見兩個哨兵並沒有端起槍朝着他們問話,心裡都暗自竊喜,於是都加快了腳步……。
鬼子營房吉野的辦公室裡,高德勝和吉野正面對面的喝着日本的清酒,兩人都心情大好,都呈半醉狀態,只有被綁在凳子上的魏來奄奄一息的瞪着眼睛看着兩人。
雖然剛纔被高德勝用鞭子抽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抽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髒兮兮的衣服像破布條似的粘在身上,但是魏來確始終保持着清醒,咬着牙一動也不動像座雕像似的坐在凳子上。
“看,看看看,看你媽的看,在瞪我,老子把你眼睛挖下來,喂狗吃,呵呵呵,就像吉野太君那樣,弄死你。”
高德勝坐在魏來的對面,一手拿着雞腿,一手端着酒盅,醉熏熏的翹起二郎腿看着魏來說道。
魏來擡起頭,看了高德勝一眼,隨後努力的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水,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
“哎,你還敢吐我。”
高德勝周了一口酒,氣的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馬鞭,上前就要抽。
“哈哈哈,高桑,來,不要生氣,陪我喝酒,我們明天在收拾他。”
吉野坐在桌子對面,端起酒杯,興起的對着高德勝說道。
“呵呵,好,吉野太君,乾杯,我們乾杯。”
高德勝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看吉野一杯酒下肚後,自斟自飲了一杯。
“啊,高桑,來,我們吃魚,這雖然不是我們日本純正的生魚片,但這是你們中國的魚,剛釣上來的,哈哈哈。”
吉野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一條還沒去鱗的半死不活的魚,對着高德勝說道。
高德勝雖然吃過不少山珍海味,但是還沒有生吃過魚,心裡直打怵,看着吉野一臉難爲情的說道,“呵呵,太君您先吃,您先吃。”
吉野也不客氣,一手把整條魚拎起來在桌子上摔了摔,直到把魚摔死了才停手。
吉野把魚放在盤子裡,左手按住魚,右手拿起刀就咔擦咔嚓的颳起魚鱗來,不一會兒,桌子上就蓋了一層帶着腥味的魚鱗 。
高德勝雖然喝得半醉,但是腦子裡也還算清醒,看着滿桌子腥腥的魚鱗,不禁捂起鼻子來,就差點把剛吃的雞腿肉給嘔了上來。
吉野看把魚鱗都颳得差不多了,便用刀開始一片片的片起魚肉來。
“哈哈哈,來,高桑,你先吃。”
吉野把片好的魚肉片用刀插起來遞給了高德勝。
高德勝沒辦法,雖然自己不好這口,但只能硬着頭皮接了過來,摘掉魚肉上還沾着的半點魚鱗,閉着眼睛吃了下去。
“怎麼樣,好吃嗎,高桑。”
吉野見高德勝是第一次吃生魚片,等高德勝一口魚肉下肚後,驚奇的問起高德勝的反應。
高德勝勉強的一口吞下肚後,差點沒嘔得吐出來,看到吉野問着自己,便強裝着說道,“啊,好吃,好吃,呵呵,吉野太君,你們日本人太會吃東西了,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
“啊,好吃嗎 ,哈哈哈,那就再吃一片,剛纔你的吃法是錯誤的,這個要蘸着醬油吃。”
說罷,吉野拿刀自己紮了一片魚肉,蘸了蘸醬油,送入口中。
“啊哈,真是太好吃了,真是太懷念北海道的生魚片啦,呦西。”
吉野說完又喝了一口酒,然後閉着眼睛哼起了日本小調,神情悠然的靠在椅背兒上,彷彿又陷入了對家鄉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