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秘書,我們萬萬不可輕意的就跳傘逃生,那樣很有可能只會是自尋死路
大庸縣的地形地貌相當複雜,並不是平原地區,其間山林密佈,河流縱橫,那怕是做爲專業的傘兵,在這種複雜的地形地貌進行高空跳傘,也極爲可能被摔死、淹死,如果運氣更差的話甚至會被樹枝樹叉直接叉死,所以說直接跳傘的危險性相當的巨大,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外行漢。
而且即然小鬼子是有備而來,那麼他們的飛機上一定少不了傘兵,我們緊急跳傘後,人員馬上就會分散開來,無法形成合力,而小鬼子的傘兵也一定會銜尾追擊而來,我們十五個人中加上我,也只有七個武裝人員,其他的九個人全都是文職人員所以說大家只有抱團才能求生,落單的話會更加的危險
至於蔣主任所擔心磨擦起火及爆炸的問題,我們完全可以採用先將飛機的燃油全部放空再行迫降的辦法來規避:比如說先放空主油箱航空汽油,然後再在飛機降落至一、二百米的低空位置後,再將兩個附油箱連同裡面的航空汽油一起徹底拋下,然後飛機再借助氣流進行迫降,沒有了航空汽油的飛機在撞擊時起火爆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更爲主要的是現在我們做的美製C-47本身就是重型轟炸機,它的機身應該相當的牢固,經得起迫降時所產生的巨裂的撞擊,只要我們選擇着陸點得當,把飛機朝平地樹林裡撞,別朝山崖上撞,最多也就是飛機報廢而已,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最起碼,比起我們跳傘來得安全的多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給後面可能追擊我們的帶來很多的因難和危險,所以說,我認爲我們還是緊急迫降爲妥”陶平非常緊張的對兩人說道。
在聽完陶平的話後,小蔣的呼吸馬上變得沉得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機艙外面的白雲,接着堅定的對胡天成秘書說道:
“還愣着幹什麼,馬上銷燬文件,通知重慶和長沙,按陶將軍說得辦”
“是”胡天成秘書堅定的說道。
重慶黃山官邸,蔣某人的辦公室內。
“雨濃,相信你也清楚現在國內戰場的形勢,敵我雙方正在進行着勢均力敵的對峙,而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的這位山西王閻老西要是再公開變節投敵的話,對於我們黨國的事業,對於我們的抗戰大業將是十分致命的打擊。
閻老西不同於汪逆,汪逆只是一介文人,他手裡沒有軍隊,最多也就是能帶走一些滿腦袋漿糊的文人而已。
而閻老西就不同了,他是黨國的封疆大吏,他是一方的霸主,他的手裡有着幾十萬的正規軍,一旦他變節投敵的話,整個西北,乃至整個華北、華中地區的局勢都將徹底的失控,我們國軍將腹背受敵,處境將非常的危險,所以說,我還想再問一次,你的情報準確嗎”蔣某人憂心沖沖的拿着手中的文件對戴局長說道。
“報告校長,學生敢拿項上人頭擔保,這份情報絕對是千真萬確,最近我們的那位山西王——閻老西的確是在和日本人進行秘密的談判,只不過是現在閻老西的那些老部下一直都極力反對他和日本人妥協,使得他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加之這個閻老西老混蛋開的價碼太高,日本人一直沒有同意罷了,不過我們有絕對準確的情報顯示,雙方的秘密接觸一直沒有中斷過,仍然在進行中。”戴局長小心意意的對蔣某人說道。
在聽完戴局長再次肯定的回答以後,蔣某人的臉色就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對着牆上的掛着的國父中山先生遺像,久久無語,而此時空氣中瀰漫的陰霾氣氛幾乎是令人窒息。
許久之後,已經被閻老西氣得臉色鐵青的蔣某人,才緩緩的對戴局長說道:
“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封鎖消息,絕不可外泄,否則的話,會影響軍心、民心,一個汪逆的投敵已經令我國民政府,在國民面前顏面盡失,我們再也丟不起這個人啦
同時對於閻老西,我們還是拉攏軟化爲主,要注意方法和火候,不可過於刺激他,以防他狗急跳牆,同時大力扶持晉綏軍中的愛國將領,讓他們發揮更大的作用,牽制閻老西,使閻老西不能,最起碼也不敢的公開爲節投敵。
現在西北那邊的局勢相當的微妙,延安的八路正到處招兵買馬,命令中央軍不要再過去和晉綏軍搶地盤了,全部撤出,同時你們的軍統一定要加派得力干將密切的關注閻老西的一舉一動,由你隨時向我彙報。”
“是,學生一定不辜負校長的原望。”戴局長馬上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對蔣某人說道。
實際上,當重慶的軍政部接到小蔣-蔣主任的飛機求救信號以後,頓時亂做一團,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慌忙之下只好邊命令離出事地點最近的國軍兩個團火速救援外,邊向小蔣主任的老爹——那位傳說中的蔣某人報告。
當何部長前來向蔣某人彙報的時候,蔣某人臉上的鐵青色還沒有緩和過來,當他聽到了小蔣遇險求救的報告後,壓抑在心中很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
“何部長,你們在全力救人的同時,一定要全力配合軍統的情報人員追查泄密的源頭,要不惜一切代價挖出日本人藏在我們國軍中的做探,此賊不除,後患我窮”蔣某人用他濃重的浙江口音對着面前的兩位國軍大員說道。
“是”何部長和戴局長異口同聲的說道。
望着何部長和戴局長遠去的身影,蔣某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娘西皮,這還得了,國防部的大員們剛剛坐上飛機,那邊的日本人就知道了他的航線,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我都有些搞不明白,爲什麼我們重慶到處都是軍警,卻無密可保,日本人總是能有辦法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而延安卻處處公開,你卻總也得不到一點你想要的信息,不但是我們,現在就連日本人也是拿他們沒有一點的辦法。”
於是,接着下來,除了兩位部長和空軍的司令,三十二位涉密人員全部都被“請”進了戴局長的軍統總部,接受調查。
當然了,做爲本次事件的真正主角,還沒有來得及跑路的日軍高級間諜松下俊也被一同請進了戴局長的軍統總部,開始接受調查。
事實上,就在何部長的調兵命令還沒有下達的時候,第九戰區的薛司令,在接到小蔣求援電報的第一時間內,就已經命令離出事地點最近的兩個團火速向出事地點開拔,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救人。
畢竟這關係到六個校官,一個將官的身家性命,而且更爲嚴重的是這裡面還有蔣某人的大公子—小蔣—蔣主任在內,所以說在第一時間內,距出事地點大庸縣最近的國軍五七五八六團和國軍五七六八六團(實際上也在二百華里以外)就火速向大庸縣開進。
讓我們再將目光投向二十分鐘之前日軍負責伏擊小蔣座機的松田特別行動隊,伴隨着轟炸機發出的“哄哄”的轟嗚聲,日軍的松田特別行動隊所乘座的轟炸機到達了預定計算好的空域待命,八架轟炸機不停的在方圓一百五十華里的範圍內打着圈圈。
當然了,吳機長他們發現的五架轟炸機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而已,其中其他的三架飛機正在向小蔣的座機趕來。
“松田君,大約再過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要同敵人開戰了,現在您總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這一次我們要伏擊的對像究竟是誰?
怎麼搞得這麼神秘,還非要抓活的不可,而且還把以前參加特別小隊選拔的,三十多名落選的隊員也都派了上來了,我看不如干脆一通機炮把這些支那人全部幹掉算了,省得麻煩”上等兵麻繩胡夫對本次伏擊任務的最高指揮官,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說道。
“麻繩君,請你不要見怪,我們這一次所要伏擊的人員身份相當顯赫,不是我不想告訴您,而是阿南惟哥司令有過特別交代,不準告訴你們任何一個人,總之本次行動只准成功,不準失敗,否則的話,我們大家都可能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小心意意的對上等兵麻繩胡夫說道。
“那如果這些支那人朝我們開槍的話,我們也不還擊嗎雖然現在加上那三十多個混蛋,我們出有了八十八人的隊伍,可是如果不讓開槍爆頭的話,想要收拾那些帶着武器支那軍官的話,也會非常的麻煩。”上等兵麻繩胡夫非常不滿的對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說道。
“混蛋,軍人的義務就是服從命令,難道你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記住了,我們只能攻擊那些穿軍裝的軍人,至於那些沒有穿軍裝的文職人員,我們絕對不能主動向他們開槍,我們要抓活的,聽明白了沒有。
如果是那些文職人員真的向我們開槍還擊的話,我們也只可以射擊他們的膝蓋以下的部份,而且要儘量用麻醉槍,聽明白了沒有”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非常嚴歷的對上等兵麻繩胡夫說道。
“嘿”上等兵麻繩胡夫低頭對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說道。
就在這時,負責無線電聯繫的日軍機要員小河浪子跑了過來對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說道:
“報告大尉閣下,三號機傳來報告說,他們在十一點半方向發現目標請求下一步指示!”
“馬上執行第三套方案,命令一號機、二號機、五號機、六號機、七號機進行追擊,三號機、四號機、八號機到前方八十華里處封鎖敵機的去路”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果斷的對無線電機要員小河浪子說道。
“嗨”日軍無線電機要員小河浪子對松田嚴一男大尉說道。
伴隨着日軍作戰命令的下達,於是就有了我們開頭髮現的一幕,五架日軍轟炸機向小蔣的座機
追來。
伴隨着日軍追擊的進行,日軍的飛機正離小蔣的座機越來越近。
“報告大尉閣下,我們離敵機還有不到十分鐘的航程,桑男君請求執第二步計劃”日軍無線電機要員小河浪子對松田嚴一男大尉說道。
“同意執行,馬上通過無線電明語喊話,一定要讓這些支那人乖乖的投降”日軍大尉松田嚴一男果斷的對無線電機要員小河浪子說道。
“嗨”日軍無線電機要員小河浪子對松田嚴一男大尉說道。
在小蔣的座機無線電通信中,陶平和小蔣主任就聽到了日軍的翻譯官桑男純一郞那富有日本特色的漢語發音:
“蔣興國先生、陶平先生你們好,我們是大日本皇軍的陸軍航空兵,你們已經被我們大日本皇軍包圍了,爲了你們的安全考慮,請你們馬上停止抵抗,我們大日本皇軍優待俘虜,絕對保證你們及你們身邊軍官們的人身安全和尊嚴不受侵犯,你們的去路已經被我們的大日本皇軍切斷,在你們的前方五十華里處,我們已經有三加轟炸機正在待命。
支那的軍人們,請你們放下武器,抵抗是沒有用的,只會使你們命喪藍天,我們大日本皇軍是中國人民的朋友,我們的長官只想請你們的蔣長官和陶長官到司令部談一談,爲了你們的家人們和親人們,請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難道你們想讓你們的家人和親人們流淚嗎?”
“狗日的的,做你**大頭夢去吧”陶平對着飛機上的德國西門子無線電臺說道。
“陶將軍,看來這一次,小日本對我們這架飛機上的人員構成相當的清楚啊”小蔣一臉憂色的對陶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