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田租也減了三成呢!而且我聽我那個在地主家做長工的姐夫說,現在在他們在地主家的飯裡面都能見到葷腥味了,晌午的時候甚至可以見到肉,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而且還有白麪膜膜吃,管飽!”這時另一個僞軍士兵馬思立接着對衆人說道,邊說邊放下手上正在擦拭的的機槍加入到了討論的隊伍之中來,而其他正在給機槍彈夾裝子彈的僞軍士兵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我聽說這都是土八路的功勞,是他們同那些地主老財們在替我們窮人在談判,說是什麼減租減息,讓這些地主老財們放我們窮人一馬,說是現在年頭不好,兵荒馬『亂』的,得饒人處且饒人,要積德行善!現在那些土八路手中有槍,晝伏夜出、神出鬼沒的,那些地主老財們特別的怕他們,不敢去招惹他們,所以就都一個一個乖乖的答應了。不然的話,你叫他們減三成的地租,比割他們身上的二斤肉還難,想得美!”僞軍士兵何三狗接着對衆人說道。
“也不見得吧!張維朋就敢不買土八路的帳,我記得上個月他家裡的長槍隊還和土八路民兵幹了起來了呢!結果八路人少吃了虧,當時被他們家長槍隊打傷了五、六名土八路,落荒而逃。最後張維朋親自帶着人一直追到小豬山,沒有追着!”這時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僞軍士兵張錄也有些情服的加入到了討論中來。
“你說的那都是老皇曆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前幾天,土八路把張維朋拉出去槍斃了,而且還是當着好幾千老百姓的面——‘砰’的一槍就幹掉了,腦漿都飛了出來,半邊腦殼更是被掀飛了。”僞軍士兵馬思立接着得意的對僞軍士兵張錄說道。
“拉倒吧!你又是聽誰在那兒瞎嚼舌根了,你說張維朋,不可能,現在他是日本人面前的紅人,小心讓他給聽到了割了你的舌頭。
光去年日本人就給了他二十支長槍,現在他家裡還養着二十多人的長槍隊,那子彈是隨便整,可不像我們,一人就二百發,打完了沒地方找去,他怎麼可能讓那些土八路幹掉了呢!他家的院牆那麼老高,就土八路那小樣,他們怎麼可能翻的過去!怕是這又是你瞎掰的吧!”僞軍士兵張錄接着說道。
“屁話,誰和你講土八路是翻牆進去的,告訴你吧!是張維朋家的一個長工暗中私通土八路,半夜裡偷偷的給土八路開了張家大院的後門,結果,二十多人的長槍隊全被捂在了被窩裡,槍也被土八路沒收了,張維朋更是光着屁股被土八路從小老婆的被窩裡面給拉了出來斃了,大前天我回家給我老孃的買『藥』的時候,我老孃講得,土八路槍斃張維朋的時候,我老孃就在場,怎麼可能會有假。”僞軍士兵馬思立接馬上張錄着說道。
“天啊!這麼說來,你說的全都是真的,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真沒有想到土八路還會來這手!搞他媽的裡應外和。”僞軍士兵張錄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而這時這些談的正起勁的僞軍士兵們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連長江開升的臉『色』正變得越來越難看。
“土八路的手段多着呢!要不重慶的蔣光頭能同意和土八路談判,而且還給了他們一個集團軍的番號。當年蔣光頭可是動用了幾十萬大軍、天上飛機,地下追兵硬是就沒有圍剿的了他們,你說他們厲不厲害。”這時僞軍士兵何三狗在一邊接着『插』話說道,顯然現在這些僞軍的士兵中對於土八路,他們的興趣越來越大。
“我聽說當時開公審大會的時候,張維朋嚇得屎都拉在褲襠裡面了,整個人是被兩個土八路五花大綁的架到臺子上的,他的幾個小老婆和姨太太都被嚇得連看都沒有去看,全跑了。最後,他的屍首就埋在了『亂』墳崗,連塊碑都沒有。”這時另外的一名僞軍士兵花千里也興沖沖的加入了討論的人羣,顯然關於土八路的很多軼聞,這些僞軍的士兵早就有怕耳聞,只是鑑於之前賈九斤團長在這兒,大家都不敢談。
而現在就不同了,賈九斤團長人早就跟着麻原生太郎中隊長上石家莊去享清福去了,而江開升連長對這事情又不管,所以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誰叫他做事太絕,帶人殺了土八路的老婆、孩子呢!而且還放火燒了人家整個村子的房子,搞得老百姓都得鑽山洞,土八路這還不急了眼,結果就搞張維朋家破人亡!家產和田地也讓土八路分了個精光。”馬思立接着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顯然對於張維朋的被殺,他感到非常的高興。
“你小子還記着張維朋帶人到你家抓你來當兵的事啊!”僞軍士兵張錄接着對馬思立說道。
“屁話,是你的話,你忘記的了嗎!”馬思立不高興的對張錄反問道。
“那我們前一段時間幫着日本人打死了那麼多的土八路,豈不是更加的麻煩,那些土八路還不得把我們的皮都給活扒了!”僞軍士兵花千里接着吃驚的說道。
聽道花千里的話後,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傻了眼,紛紛你看我,我看你,擔心起了自已的安危起來。
而此時,一直在悄悄的觀察大家說話的僞軍排長白作仁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沒那麼嚴重,土八路優待俘虜,不搞日本人的那一套,不打不罵,還好吃好喝的,我有一個小老弟,是和我一個村的,去年在楊凌渡據點被土八路俘虜了,被俘葉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光頭兵,後來他參加了土八路,現他已經是土八路的連長了。”
“你說的該不是那個被抓去的當兵的教書先生何小光吧!大前年爲了抓他,我聽說賈團長幾乎是把小解莊給翻了過來,鬧的雞飛狗跳的,無人不知。”這時馬思立接着對爲軍排長白作仁說道。
“不是他還能有誰,誰叫他妹子何秋香跟着一個放羊的跑了,讓賈九斤賈團長在那兒乾着急,所以就抓了何小光來解氣,可沒成想卻讓這個小子走了狗屎運,一下子叢一個窮教書先生搖身一變混到了八路軍的連長。”僞軍排長白作仁有些無奈的說道,他臉上那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任誰一眼都能瞧的出來。
“算了吧,你老哥就別眼紅了,誰讓當初你老哥沒被土八路俘虜呢!”這時在一邊一直聽着幾乎是要笑出來的馬思立接着說道。
“呸、呸、呸,我就知道你小子狗嘴吐不了象牙來!”僞軍排長白作仁有些沒好氣的對馬思立說道。
“你們別鬧了,日本人朝這邊來了!”這時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僞軍連長江開升突然開口說道。
於是所有的人全部都緊張了起來,馬上回到了各自的崗位,裝子彈的裝子彈,擦機槍的擦機槍,一切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很快日軍小隊長大江嚴一郎帶着兩名衛兵一條狗就來到了江開升等人所在的碉堡進行例行的巡查,而僞軍連長江開升則帶領着手下的這十幾名僞軍士兵列隊迎接。
“江桑,情況的有!”大江嚴一郎小隊長拿着望遠鏡對着碉堡外望了望接着對僞軍連長江開升說道。
“報告太軍,我的情況,一切的正常!沒有發現土八路的幹活!”僞軍連長江開升馬上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對大江嚴一郎小隊長說道。
“有希、有希,你的大大的好!”大江嚴一郎小隊長拍了拍江開升的肩膀之後笑着說道。
但就在這時,大江嚴一郎所帶來的那條狗,準確的說應該叫軍犬纔是,突然的對一個裝彈『藥』的木箱“汪、汪”的狂吠了起來,顯然是這個本來應該裝彈『藥』的木箱中裝了不該裝的東西,引起了這條軍犬的注意。
“江桑,箱子什麼的幹活!”大江嚴一郎小隊長非常警惕的對僞軍連長江開升說道。
“報告大江太軍,裡面裝的都是子彈啊!”說着江開升就伸手過去把那個本來該裝機槍子彈的木箱打了開來。
但是映入衆人眼簾的卻是五瓶喝了有一半的二鍋頭和兩條已經被啃了半邊的狗腿。
“巴嘎!江桑,你的不老實的幹活,良心大大的壞了的。值班的吃酒違反軍規的幹活!”邊吼着大江嚴一郎小隊長一腳踹向了僞軍連長江開升的小腹,由於事發突然,江開升連準備都沒有準備,一個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其他的僞軍士兵產則不忍心的將頭傳了過去,但是這樣更遭,反而更加激起了大江嚴一郎小隊長的獸『性』。
“巴嘎,支那豬,你們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大大的壞了!統統的死拉、死拉的。”大江嚴一郎小隊長邊罵邊對着站成一排的僞軍士兵們踹去,由於大江嚴一郎小隊長身後的兩名日軍衛兵此該都端着輕機槍杵在那兒,所以這十幾名僞軍士兵們誰也敢動,任由大江嚴一郎小隊長猛踹,很快一個一個都被大江嚴一郎小隊長踹倒在地。
但這樣還不算完,大江嚴一郎小隊長又對着地上的衆人狠狠的踹上了一通,直到他踹累了,才丟下一句狠話:
“再值班吃酒,統統的死拉、死拉的幹活!”
說完後揚長而去,向下一個碉堡走了過去。
而此時,地上倒着一地的痛得如對蝦一樣弓着腰的僞軍官兵們,大江嚴一郎小隊長不知道的是,他這一通猛踹成了整個僞軍士兵譁變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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