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江嚴一郎遠去的背影,江開升等僞軍官兵們一個一個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痛苦的表情可想而知。
“哥哥,你罰我們吧!是兄弟們一時嘴饞偷喝酒連累了你,讓你也和我們一起受苦,你罰我們吧!兄弟們對不住你!哥哥,你一事實上罰我們!平時你對兄弟們都不薄,可是兄弟們卻連累哥哥你爲我們受苦,兄弟們實在過決不付出。”不等江開升開口,那些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僞軍們馬上跪倒了一地,僞軍排長白作仁帶頭對江開升連長說道。
“大哥你罰我們吧!大哥你罰我們吧!”而其他的僞軍士兵們也跪在地上跟着白作仁紛紛的說道。
見到跪倒一地的僞軍士兵,江開升的眼角溼潤了,他連忙一個一個的去扶這些跪倒在地上的僞軍士兵們,但是那些僞軍士兵們就是不肯起來。
“兄弟們,真正對不住兄弟們的是我江開升,想當年,要不是我貪生怕死,不敢和三連、四連的那幫雜碎們開火,你們也不會跟我當漢jiān,更不會落到這種田地!這事,要怪只能怪我自已,現在我好悔啊!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後也沒有臉面再去見列祖列宗。如果說要罰,那你們就罰我吧!是我江開升把兄弟們帶上了這條道不歸路。”說着江開升動情的哭了起來,邊哭邊跪下,於是這十幾名滿身是傷的僞軍官兵們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大約過了有十多分鐘之後,哭也哭累了,這些僞軍官兵們終於又重新的坐了起來,痛哭之後的衆人都陷入了沉思之。
“大哥,現在既然日本人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何必再給日本人賣命,眼下正是一個好時機,現在整個據點內就三十來個日本兵,我們的人是他們的好幾倍,我就不信我們整不死這些xiǎo日本,我看要不我們乾脆反水得了,投靠八路軍!”這時見到一直沒有人說話的,僞軍排長白作仁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於是除了白作仁以外的衆人都十分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紛紛不知所措的你看我,我看你,顯然白作仁這個提議把他們都給嚇壞了,而江開升連長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幸好還是馬思立這xiǎo反應的快,他第一個跑到了mén邊給大家放起了哨來。
“我來放哨!”馬思立搬着一個板凳就坐在了碉堡的入口處,轉臉對碉堡內的衆人說道。
“老白,你的這個提議其實之前我也曾想過,可是就我們現在這個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八路能容得下我們嗎!怎麼講,現在我們還是老百姓眼的漢jiān、二鬼,就是八路能容得下我們,老百姓能容得下我們嗎!你要知道八路是靠老百姓發家的。而且現在更爲主要的是我們與八路之間沒有間人,萬一要是八路不容我們的話,我豈不是又把兄弟們給害慘了嗎!”見到mén口有自已人把守,江開升沉思了一下,終於開口對白作仁說道。
“我說大哥,我看你是多慮了,現在如果我們反水的話,那叫起義,我們是義軍,跟何xiǎo光那些俘虜兵完全不一樣。你想過沒有就何xiǎo光那個熊樣,還是一個沒人要的死俘虜,前年這個時候,這xiǎo連槍都端不穩呢,可是現在土八路都能給他一個連長幹,那我們如果在土八路進攻我們據點的時候,與土八路也來一個裡應外合,那土八路還不得把我們當上大人看待。”白作仁接着對江開升繼續的鼓動的說道。
聽到白作仁這麼一說,張錄也來了jīng神,他接着對江開升說道:
“連長,我看老白講的非常在理,你說我們平白幫着八路拿下了這麼難肯的一塊骨頭,這些土八路怎麼講也得感謝我們不是,而且話又說回來,退一萬步講,按江湖道義上講,就是這些土八路看不起我們,我們也可以自已拉山頭幹,這年頭,有槍就是草頭王,誰怕誰啊!”
“可是那些八路要是把槍口再對準我們的話,我們不就麻煩大了嗎!”huā千里突然有些擔心的對江開升說道。
白作仁有些生氣的對huā千里說道:
“你xiǎo懂個屁,這凡事幹大事的人都要講道義,不講道義絕幹不成大事,我想這些土八路之所以能把家業經營的這麼大,必然也是要講江湖道義的,真若是我們幫他們滅了日本人,他們再將槍口對準我們,怕是以後現也不會有人去投奔他們了,我想這些土八路沒有這麼傻!會去壞自已的名聲。”
“連長,我們大夥都聽你的,你帶着我們大夥幹吧!老再也不受日本人這鳥氣了,大不了,老們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就不信,他日本人不是爹生娘養的,皮不是ròu長的,老一槍下去不是兩個dòng。”這時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何三狗也接着對江開升說道。
“這樣作行是行,可是我擔心,伏排長那邊可能要不太好辦,這些日這個***和大江嚴一郎那個xiǎo鬼走得很近,我擔心會走lù風聲。”江開升若有所思的對白作仁說道。
“這個好辦,對付這個***,我有法了,他不是好上那麼一口嗎!我這裡正好有他喜歡的東西。”說道一直在mén口放哨的馬思立跑了過來從懷掏出一包鴉片對江開升說道。
“你xiǎo這是從那裡搞來的這個東西!”江開升有些吃驚的對馬思立說道。
“上次我回家的時候,從我們東家那兒順手拿來的,這年頭這東西比金還管用,有人要。”馬思立笑站對江開升說道。
“你xiǎo老máo病又犯了不是!”白作仁接着對馬思立說道。
“我還不是想nòng兩個xiǎo錢使使,你也知道,我家老孃有病,急等着錢救命,而伏大頭又好這口,他時不時的會託我到外面去給他搞這玩意,所以我才動了這個心思!”馬思立不好意思的說道。
“***還是你xiǎo人xiǎo鬼大!行,那對付這個雜種的任務我們就jiāo給你來執行了,記住了,下手一定要狠,不然的話,我們大夥都得遭殃,自已掉腦袋倒是xiǎo事,可是家裡面的人怕是倒大黴了,我的意思你知道不。”江開升接着對馬思立說道。
“請老大放心,我馬思立這條xiǎo命是你老大從死人堆裡面刨出來的,就算搭上我這條xiǎo命,我也讓姓伏的那雜種不得好死。”馬思立信誓旦旦的對馬開升說道。
就在江開升等人密謀該如何反水的時候,麻原生太郎隊長則又遇到了麻煩事。。
就像狼來的故事一樣,由於前面一連兩們遇到了兩個假雷場,所以當麻原生太郎隊長的部隊遇到真雷場的時候,他們竟犯起了最爲不應該犯的低級錯誤——沒去探雷!
當第三塊用日整齊的寫着——警惕地雷的大木牌出現在路間的時候,麻原生太郎連想都沒有想,馬上命令一名日軍士兵去推倒它。
但是就在這名日軍士兵衝上前去推倒這個大木牌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所有的日僞軍們都以爲平安無事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在日僞軍隊伍的周圍響了起來。
“轟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震耳yù聾,伴隨着這些起彼伏的爆炸聲,野豬般的痛苦嚎叫聲馬上隨着爆炸聲傳遍了開來。。
於是一場本爲應該可以避免的血腥屠殺開始了。
三五成羣的日僞軍官兵們紛紛倒在了血泊之,更有甚者,很多臥倒避彈的日僞軍官兵們再也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原因很簡單,這些像是一下地從土裡冒出來的地雷並不時馬上就爆炸,而是先“砰”一所飛到大約有一米至兩米高高度時,才“轟”的一聲爆響。
由於現在地雷是高處爆炸,完全沒有爆炸死角,一炸一大片,所以每一個地雷爆炸之後,總是都會日僞軍官兵們造成巨大的傷害,於是很多人都成了傳說的篩,後背上像馬蜂窩一樣的密集的傷口不斷的向外流着鮮血,你想止都止不住。
原因很簡單,那些像是被釘板釘過一樣的密集的傷口實在是太多太密了,從後背到屁股然後再到大tuǐ、xiǎotuǐ,到處都是,更爲糟糕的是,有很多的日僞軍官兵是傷在勁部和頭部。
特別是要重點說明一點的是,那些被彈片傷到勁部的日僞軍官兵們流血的樣,由於勁部的大血管在大多都位於體表,所以他們流出來的鮮血準確的來說,不是流出來的,而是像噴泉一樣噴shè出來的,於是地上的噴泉多了,屍體也便更多了。
而此時,就在麻原生太郎的僞軍部隊被這些從地裡面冒出來的地雷炸得血ròu橫飛,鮮血與彈片共舞的時候,在遠處一千之遠的一片xiǎo樹林的背後,有一大騎兵正騎着戰馬向麻原生太郎的部隊衝了過來。
由於現在整個地面相當的平整,視野也非常的開闊,所以很快這些以排山倒海的氣勢衝殺過來的騎兵就衝到了麻原生太郎隊長隊伍的面前。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藍鳳凰的騎兵團,一場更大的廝殺由此才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