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你是說襲擊者只有一個人?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特高課機關長新田秀一有些難以接受青木一郎的分析,如果擾亂虹口區的襲擊者只是一個人,那麼被對方繞的團團轉的特高課和憲兵部隊,豈不是就成了小丑一樣。“青木君,不可能,襲擊者怎麼可能是獨自一個人?你別忘記,我們在居酒屋擊斃的那個人。”
新田秀一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青木一郎的分析,按照特高課的分析,新田秀一一直認爲擾亂虹口區的是一支小分隊。如果像青木一郎所說,襲擊者至始至終就是一個人,那就顯得特高課和憲兵部隊太無能了。“青木君,你有證據證明你的這些推斷嗎?”新田秀一隨即壓低了聲音,卻看到青木一郎正緩緩搖動腦袋。
“書面的證據,我沒有,不過你可以去詢問我手下的軍官,不管是銀行大樓,居酒屋還是這裡,目標使用的武器基本一致。尤其目標使用過的大口徑重機槍,那是美國產的m2重機槍,這種重機槍是美國人不允許出口的重武器。新田君,你仔細想想,什麼樣的人能一次弄到三挺這樣的大口徑重機槍。”
青木一郎的話鈴新田秀一露出一臉的愕然,仔細回想青木一郎的這番話,新田秀一很快明白青木一臉想要表達的意思。“青木君,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表明襲擊者就是同一個人啊,我的人從居酒屋那裡獲得的屍體這麼說?”新田秀一此刻所說的屍體,正是被日軍憲兵打死在居酒屋裡的金斗煥。
“報告,我回來了。”被青木一臉派去居酒屋那邊的小隊長黑藤龜山回來了,他帶回來一個足以支持青木一臉的推斷,但會令青木一郎和新田秀一感到沮喪的消息。“將軍,按照您的吩咐,我帶人仔細檢查了居酒屋的廢墟,果然不出您的所料,我們在居酒屋的廢墟下,發現了一條地道,同時我們還發現引爆*所用的電線和引爆器。”
黑藤龜山的話,令青木一郎心中一鬆,心說總算是發現了對方的破綻,只是黑藤龜山的下一句話,卻令青木一郎的心中所想瞬間化爲泡影。“我們測量過地道的數據,發現地道距離地面至少在3米以上,如果我們分派兵力在這周圍實施搜索,很可能根本沒有辦法找出可能存在的其他地道。”青木一郎原本想着只要找到新的地道,就算是已經抓住了對方的破綻,可黑藤龜山的話,卻像是迎頭潑來的一盆冷水。
“納尼?地道?你是說,襲擊者是靠地道才數次逃脫咱們包圍和追擊的?”新田秀一此刻纔算是反應過來,得到青木一郎正面回答的他,隨即開始在心中暗自思索起來。如果對方是依靠地道快速移動和離開的,那自己這些人還真是沒有辦法對付對方,新田秀一在思索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制約對方,畢竟這裡是虹口區,是日本人在上海的主要聚集地。
夜幕降臨,路燈陸續亮了起來,只是在診所所在的街口這裡,卻是一片漆黑,所有的路燈都早已經被日軍槍手打爆。日軍捨棄了接口這裡的所有路燈,陸遠不得不每隔幾分鐘就打開一次全視角地圖,用來戒備日軍的突然進攻。華燈初上,在晚飯時間過後,分散隱蔽在各處的日軍終於開始集結起來,他們將在幾個低級軍官的指揮下,一鼓作氣攻佔街口的這家診所。
在夜色的掩護下,60多名日軍士兵慢慢向前推進,街道里寂靜無聲,只有些許的微風吹過。日軍的出發陣地距離診所並不是很遠,白多米的距離,對於這些日軍士兵而言,只需耗費他們不過幾十秒的時間。陸遠此刻的位置在樓頂,這裡居高臨下視野非常好,不但可以觀察到街口左右兩側街道里的情況,而且也可以監控後方日軍的情況。
不過,當敵人從後面出現的時候。獨自一人的陸遠所面臨的壓力也會極大。按道理來說,觀察哨應該是兩人一組,陸遠身邊應該是有一個使用自動武器的人幫他纔對的,可問題是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日軍向前推進,樓頂上的陸遠已經隱隱看到了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在逼近這裡,陸遠毫不猶豫,立即扣動扳機開槍射擊。樓頂上的陸遠連續開了四槍,把四個出現在瞄準鏡內的人影全部擊倒。
陸遠的的槍不僅打的準,而且還非常非常的快,尤其重要的是,他能在極準的前提下打的很快,或者說,他以極快的射速下還能打的很準。打的快,不是陸遠最大的本事,打的準,也不是陸遠最大的本事,打的又快又準,這纔是陸遠最大的本事。陸遠又接連開了幾槍,把隨後衝出來的幾個日軍士兵也全部射射翻在地。不見有人繼續露頭出來,陸遠迅速調轉槍口對左側的街道做側延伸射擊,慘叫聲很快在昏暗的街道里響了起來。
陸遠一個人一把槍,所以只能先打一邊,於是他習慣性的選擇了先打左側街道離的日軍。除了最開始的四槍,之後每開上一槍後,陸遠就會立刻左右挪動上幾步,然後纔會繼續開槍。
他的移動,在最大限度避免了被日軍找出他射擊的位置,不停的移動幾乎沒有影響到陸遠的射速,因爲他是在移動的同時搜索目標,發現目標後就會停下開上一槍。
一槍一殺,陸遠每開一槍,下面的街道里,就會有一個日軍士兵中彈倒下。彈匣裡的子彈被很快打空,陸遠拿出了一個滿彈匣,快速更換了彈匣之後,再次移動槍口,卻忽然發現他的瞄準鏡裡已經觀察不到敵人的蹤跡了。左側街道里的日軍被擊退,陸遠又調轉槍口,開始對付右側街道里的日軍,清脆的槍手再次響起,街道里的日軍陸續有人中彈倒下。
陸遠此刻上演了一出以寡敵衆的火力反壓制,在日軍驚歎於對手在如此的視線裡,還能槍槍要命,陸遠已經再次打空了一個彈匣。可是再嚴密的漁網,也總會出現漏網之魚,就在樓頂上的陸遠暗自得意的時候,診所樓下卻忽然傳來一聲爆炸。一枚日式*在診所門*開,一扇門板被爆炸掀翻,兩個日軍老兵頂着硝煙衝入診所一樓。
這幾個突然出現的日軍,來自先前被陸遠進行火力壓制的左側街道,在同伴們一個接着一個倒在陸遠搶下的時候,這幾個日軍老兵,卻藉助街邊作爲掩護,悄無聲息的移動到了診所門外。發現診所門內填塞了很多的桌椅和磚石,這幾個日軍中爲首的那個軍曹,馬上使用*炸開診所的大門,不過他們還不知道,陸遠早已經在診所內佈置下了*。
“轟”“轟”被人闖入的診所1樓裡,突然迸發出兩團火球,最先衝進診所的兩個日軍老兵,連同那個已經一條腿邁進診所的日軍軍曹,瞬間被爆炸的氣浪撞翻在地。“有埋伏,是個埋伏。”其他幾個守在門外的日軍見狀,不由得呼喝起來,倒在門口的軍曹馬上被人向後拖走,只是這個獲救的軍曹已經陷入昏迷,一塊彈片正正鑲在了他的腦袋上。
“轟”“轟”剩下的日軍實施反擊,接連有*被扔進診所裡。濃煙順着樓梯向上涌動,整個診所1樓裡很快滿是揚塵,樓頂上的陸遠對此毫不在意,畢竟日軍還沒有完全攻入診所一樓,況且陸遠還在診所2樓裡堆放了很多的桌椅雜物。就算日軍能衝上診所2樓,那些桌椅雜物也會嚴重阻礙日軍,何況這些障礙中還有*存在。
在樓頂上來回移動的陸遠仍舊保持着勻速射擊,下面的街道里雖說沒有路燈,可今夜並不是黯淡無光,日軍士兵頭上戴着的鋼盔在星光下是會反光的,可惜日軍自己還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個致命的破綻。如果不是日軍鋼盔的反光,樓頂上的陸遠也不可能槍槍要命,又一次打空了彈匣,陸遠暫停射擊,摸出*向樓下投擲。
陸遠的儲存空間裡存放這大量的彈藥,反正回家的車票已經有了,陸遠也就沒想着節省彈藥。冒着青煙的*,連續從樓頂落下來,轟隆隆此起彼伏的爆炸,令那些貼着牆邊推進的日軍苦不堪言。稍不留意,身邊就會有同伴慘叫着被彈片擊倒,有些已經受傷倒地的倒黴蛋,還會被橫飛的彈片二次擊傷。
在日軍不計傷亡和損失的持續進攻之下,他們終於成功進入診所1樓,只是順着樓梯摸上2樓才忽然發現,非但不見目標的身影,而且診所的2樓裡滿是座椅雜物,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在裡面移動。能鑽過一個成年人的牆洞,也被樓梯口的日軍發現,可他們也只能幹看卻沒有辦法移動過去。
在他們前面移動桌椅的兩個老兵,此刻已經變成屍體被擡了下去,無計可施的日軍只得以毒攻毒,他們打算用*來引爆藏在這些障礙物裡的歸類,同時在這些障礙物裡開出一條通路。“轟”“轟”診所2樓的臨街窗戶再爆炸聲中變得支離破碎,濃煙翻卷着從窗戶裡涌出,診所裡的日軍終於歡呼起來,他們已經有了一條通道。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