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變故,之前那名暴喝出聲的鬼子少尉作勢就要拔槍。
“砰!”
楊塵搶先一步扣動扳機。
只見這名鬼子少尉的一隻手剛搭在腰間的槍套之上,一枚子彈便精準命中他的眉心,將其一槍放倒。
還有幾名準備拔槍的鬼子軍官,也紛紛被徐海浪、耙耳朵和歐陽晴開槍放倒。
“砰砰!——”
“不想活了是不是?”
緊接着,楊塵又是幾槍打出,將幾名蠢蠢欲動的僞軍軍官,以及郭家的兵丁打翻在地。
此時,在場的僞軍軍官、以及郭家的兵丁,雖然在人數上佔據了上風。
但是,楊塵四人已經先聲奪人。
衆人畏懼四人指哪打哪的槍法,和快若閃電的出槍速度,誰也不敢當出頭鳥,紛紛聽話的坐在原位。
一些賓客害怕殃及池魚,更是嚇得躲到了桌子底下。
僞軍們膽小,那些小鬼子卻是不受威脅,依舊想要趁機拔槍。
“八嘎!給我幹掉他們!”
尤其齋藤鷹,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便要掏槍。
“他孃的!”
楊塵怒喝一聲,“砰砰砰”就是幾槍打出。
有兩槍正中齋藤鷹的腦門,盒子炮7.63mm口徑子彈強大的強大破壞力,登時將這老鬼子的頭蓋骨連同軍帽都打得掀飛了出去。
腦漿伴隨着鮮血,白的紅的,濺射得到處都是。
旁邊一名賓客摸了摸臉上的紅白混合物,登時嚇得“媽呀”一聲慘叫。
緊接着一股難聞的惡臭味,便在空氣中傳開。
竟然直接嚇出屎來了!
其餘妄圖反抗的小鬼子,也紛紛被徐海浪三人放倒。
沒有了小鬼子,其餘人登時老實多了。
“不想死的,就給老子老實一點!”
楊塵一聲厲喝,隨便緩步朝郭家堂屋走去。
“你就是郭甲?”
“不……不錯,我……我就……就是郭甲。
但不知好漢尊姓大名,以往如果得罪的地方,還請好漢不要怪罪,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郭甲哭喪着一張臉,完全沒有了新婚的春風得意。
“你剛剛沒有聽清楚嗎?那我再說一遍,我是中國國民革命軍,虎賁團團長楊塵!
現在,你聽清楚了嗎?”
“你……你……你……你真是楊塵?”
郭甲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可能!楊塵楊團長,不是被日本人擊斃在落日嶺了嗎?”
“喔?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楊團長實乃我中國的民族英雄?
我希望楊團長長命百歲還來不及呢,怎敢詛咒他短命?”
郭甲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嚇得面色如喪考妣,連忙低頭認錯,態度前所未有的誠懇,就差沒跪在地上磕頭了。
末了,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好漢,您……您真是楊塵楊團長嗎?
雖然我對楊團長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據我所知,日本人已經發出公告,說他們將楊團長擊斃在落日嶺了。
所以,您還是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的好。”
“你他孃的狗漢奸,老子告訴你,能夠打死我們團座的子彈,小鬼子還沒有造出來!”
聽到郭甲一再質疑團座楊塵的身份,徐海浪和耙耳朵三人登時怒了。
“啊???您……您真……真是楊塵楊團長?”
言訖,郭甲竟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後痛哭流涕,露出一副喜極而泣的誇張表情,面向蒼天朗聲道:“蒼天開眼,菩薩庇佑啊!
我郭甲在這裡給您磕頭了!”
說着,郭甲就是“邦邦邦”幾個響頭磕下,那叫一個用力。
腦門都磕破了。
“楊團長今安在,實在是我中華之福,百姓之福啊!
哈哈哈,小鬼子,你們的死期到了!
只要有楊團長在,你們想要亡我中華,那就是癡人說夢!
……”
楊塵就這麼淡淡看着郭甲表演,內心發出冷笑。
呵!這個老東西的演技不錯,妥妥的實力派,影帝級的表演啊。
待郭甲表演完,楊塵這才緩緩說道:“你知道我今天是幹嘛來的嗎?”
郭甲心裡“咯噔”一下,他當然知道,楊塵可不是給他賀喜來的。
老東西臉上強擠出笑容說道:“楊團長定然是爲了誅殺這些日本鬼子而來!
他!”
郭甲一手指向躺在地上,天靈蓋都被崩飛的鬼子少佐說道:“他叫齋藤鷹,是日本駐新鄉的最高軍事指揮官,現已經被楊團長您擊斃!
恭賀楊團長又立下一個巨大的戰功!”
“那你呢?”
“楊團長,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啊!”
“你是良民?”楊塵嗤之以鼻:“據我說知,你在日本鬼子攻佔新鄉之後,便舉家投靠了小日本吧?”
郭甲嚇得冷汗淋漓,連忙解釋道:“楊團長有所不知,我這都是被逼的。
說起來,我和這個齋藤鷹那也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相信楊團長應該知道日本人的秉性,簡直不將我中國人當人。
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就連小女……”
說道這裡,郭甲的演技徹底爆發出來,咬着牙、紅着眼,露出一副無比悲憤的表情,繼續道:“就連小女,都被其搶過去糟蹋了!
楊團長雖沒有爲人父,卻應該能夠理解我這個做父親的悲痛吧?
我做這一切,都是忍辱負重,爲了有朝一日重新回到黨國的懷抱!
很慶幸,我等到楊團長您的到來了!
現在我郭某也是時候跟小鬼子決裂了,只要楊團長您一聲令下,我定身先士卒,第一個衝上去跟小鬼子拼命!”
楊塵嗤之以鼻,看着一旁同樣嚇得如喪考妣的郭姣姣冷笑道:“我怎麼覺得,你女兒跟着齋藤鷹,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郭姣姣連忙解釋:“楊團長,情況不是你想象的樣子!
齋藤鷹簡直就是一個畜生,而且還是一個變太,自從佔有我之後,便用各種辦法折磨我。
我若是不裝出一份順從的樣子,只怕早就沒命了。”
說着說着,這女人竟然還啼哭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子都是演技派。
“可憐我這個小女子,剛剛嫁出去不到半年,我家相公就撒手人寰,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個世上。
之後又被這個可惡的齋藤鷹各種折辱。
若不是楊團長你及時趕到,將我救出苦海,這黑暗的日子,真不知何時纔是個頭。
小女子無以爲報,您若是不嫌棄我這個糟糠之身的話。
我願意爲奴爲婢,伺候在您的左右,給您端茶遞水!
總之,你讓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