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昊的打算是要回古木的,但是擔心陳若穎的身體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呂天昊最後還是選擇了柳城縣。
從頭到尾,趴在呂天昊背上的陳若穎都沒有說一句話,她一直靠在呂天昊的背上看着呂天昊的側臉。
這個壞傢伙爲什麼這麼關心自己?在廣州城內,他見到自己和孟廣宇說話似乎非常生氣,現在又這麼緊張,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可是他和錢姐姐之間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喜歡錢姐姐嗎?難道這傢伙想要腳踏兩隻船。
想到這個可能性,陳若穎的小嘴立刻嘟得高高的,剛想開罵,可是看到趕路中的呂天昊側臉上流下的汗水,陳若穎剛剛想要罵出口的話頓時又吞了回去。
這個壞蛋側臉看起來還挺不賴的,他應該沒那個膽子腳踏兩隻船,難道是我想多了,可是……哎呀,不管了,這傢伙的身子還挺壯的嘛,靠在他的背上真舒服,真希望多待一會兒。
想着想着,陳若穎摟住呂天昊的雙臂上不禁加了一些力氣。
感受着肩膀上可人兒驟然加大的雙臂力氣和鼻息,呂天昊還以爲陳若穎現在很難受。
“你沒事吧?身體很痛苦嗎?”
陳若穎的腦袋靠着的是呂天昊的右邊肩膀,呂天昊因爲要說話,所以將腦袋轉向的地方也是右邊方向,如此一來,兩人的臉蛋立刻湊到了一塊兒,看着對方驚嚇的臉龐,呂天昊心中一顫。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呂天昊趕緊擺正自己的腦袋,低着腦袋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他的雙手卻是下意識地往上面一託,緊跟着一團柔軟雙雙進入了呂天昊的雙手掌握之中。
“哎呀……你!”察覺到自己的隱私部位被呂天昊突然襲擊,陳若穎的腦袋羞得深深埋在呂天昊的肩膀上,身子微微顫抖,卻是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啊……對不起,對不起!”呂天昊這一下子可真正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趕緊把自己的雙手轉移陣地,感受着背上陳若穎胸前的規模,呂天昊着實有些吃不消,但是再吃不消也不能表現出來,一時間,呂天昊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這個傻瓜!
陳若穎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燥熱無比,但是看到呂天昊低着的腦袋和變紅的耳朵,陳若穎立刻覺得此時此刻的呂天昊看着非常可愛。
“或許……或許自己努力一下,這傢伙對自己來說真的有機會呢。”
到達柳城縣之後,丁炳山對於突然出現的老楊頭顯得非常意外。
“這些人是什麼人?”
雄師連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進城,但是老楊頭的人卻是被呂天昊強烈要求要進城來。
“這些都是我的人,他們在圍剿土匪的時候都受了傷,我需要一個醫院來幫他們恢復!”呂天昊不敢說明老楊頭等人的真實來歷,如果被人知道老楊頭的身份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拖下水。
“好的,沒問題!”丁炳山並沒有直接詢問戰鬥的進展情況,因爲在他看來,呂天昊手下的人不過是一些鄉野小民,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呂天昊的戰鬥指揮能力也肯定很差,之所以現在出現這麼多的傷者,肯定是因爲呂天昊的原因。
丁炳山不詢問具體的情況剛好讓呂天昊躲過了被發現的危險,柳城縣的醫院並不是非常先進,但是有陳若穎在,大多數傷員們的情況還是比較穩定的。
“連長,我們的任務都完成了嗎?”對於李大膽大多數人看來,這一次的行動計劃應該是結束了。
“不,還沒有結束!”諸葛均忽然開口說道。
呂天昊一怔,這仗都打完了,土匪都跑光了,難道還要追下去嗎?可是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了,再追下去的話,和當初約定好的時間就錯開了。
“老頭,你還有什麼計劃?”呂天昊問出了大家心裡面的疑惑。
“現在我們如果就這麼回去的話,到時候收到的效果肯定沒有我們計劃中的那麼好!”
“爲什麼,我們不是剿滅了這麼多的土匪嗎?”
“這僅僅是我們看到的,現在我們真正掌握在手上的證據只有謝子清他們,如果將現在的情況報上去的話,上面的人很有可能會認爲我們虛報,到時候我們非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反而還會引起上面的反感!”
“不可能啊!仗我們都打完了,爲什麼上面會懷疑,大家都知道的!”呂天昊覺得老頭這完全就是在瞎扯淡。
李大膽和盧牛等人也是看着諸葛均點點頭,這一次他們完全支持呂天昊,戰鬥的時間或許只有那麼一段時間,但是真正折磨呂天昊等人的是尋找這些土匪的時間,這一次是天降大運直接在路上碰上了遭遇戰,但是這樣的機會又能遇到幾次呢。
“呵呵,你們將事情想的太過於簡單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一次的戰鬥非常奇怪!”
“奇怪?有什麼奇怪的呢?”呂天昊覺得諸葛均有點在說胡話,看來這老頭最近腦袋用的頻率有點多,現在都被燒壞了。
“按理來說,在兩省交界之處都會有軍隊駐紮,而幾百人的土匪移動,廣西境內的情報者肯定會得知,但是他們非但沒有任何行動,反而還讓這些土匪肆意地劫掠,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被諸葛均這麼一說,呂天昊倒是有些懷疑了。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土匪的行動真的是瞞過了軍隊的搜查,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爲土匪劫掠的情報肯定會被軍隊發現!”
“那麼另外一種可能性呢?”
“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軍隊中有人隱瞞了這些情報,能夠掌握這些情報的人說明他的能力很高,而我們就這麼隨便報一個事實上去的話,上面的人很有可能會否定這些事實,認爲我們是謊報的!”
“怎麼可能!他們可以去查看啊,戰場還在那邊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在有些人眼裡面,我們只是政治上交鋒的工具而已!天昊,我們要想獲得足夠的籌碼,就必須做出一些衆人都可以看得到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做出一些比現在還要打的成績出來!”
“你說的成績是什麼?舉個例子來看看!”諸葛均的話非常有道理。
“在我們看來,我們的任務是剿滅土匪,也就是說,我們的角度一直是站在原地看着土匪,哪裡有土匪我們就跟過去,等到了我們到了的時候,因爲時間上的誤差,我們和土匪往往會失之交臂!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掌握主動的位置!”
“主動的位置?”
“對,也就是說,我們需要製造出一些動靜出來,吸引土匪前來我們所在的區域!”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做一個大餌,這個餌必須又香又甜,吸引賀州甚至是整個廣西東北部的所有土匪來尋找我們,攻打我們!等到這些土匪匯聚成爲某一種力量的時候,軍方的高層人物肯定不會看不到,到時候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隻手一定無法再做出一些其他的舉動。到那時候,我們將進入高層人物的視線,然後我們一旦打贏這場戰,雄師連,你、我都將徹底的翻身!”
諸葛均的計劃很大,在呂天昊看來,對於諸葛均的計劃,他只能是瘋狂兩個字來形容。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後果?不成功便成仁,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固守陳規只能束縛我們的步伐!打破常規,往往能夠讓我們收穫意想不到的成果!”
“你確定?”說實話,呂天昊真的是非常擔心這麼做的後果,況且如果要做餌的話,什麼樣的餌才能吸引那麼多的土匪呢?
將心中的問題問出來,諸葛均淺淺笑了笑,他似乎早就料到呂天昊會這麼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呵呵,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我們現在手裡面掌握着一張王牌!”
“王牌?”呂天昊一怔,他可沒有聽說過自己手裡面掌握了什麼王牌。
“對,我們掌握的王牌就是之前在羊頭寨抓到的謝子清,按理來說,從申報到押人,這之間有一個時間段,我們可以傳一些消息出來!”
“什麼消息!”
“很簡單,我們就向周邊散發謝子清知道一處寶藏的秘密!”
“寶藏?”
“對,土匪無利不起早,只要我們醞釀一段時間,將這個消息散發出去,我估計在來年春季,一些貪婪的土匪肯定會對我們展開進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戰成名!”
“你想將主戰場放在哪兒!”
“古木縣!”
“什麼!這不可以!”古木縣可是自己的家鄉,放在那兒的話,老百姓不是要遭難?
“當然可以!天昊,你放心,我不會將古木縣鄉親的生命當做賭注,我自有我自己的計劃,這個計劃還需要慢慢完善!”
“當真?”
“比真金還真!”
“好,這件事情你得讓我想想,我還需要回去和張叔商量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