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屋子裡,黒木大佐躺在病牀上,一名軍醫正在他的身旁忙碌着,門外站着警衛,門內侍立着石原少佐、胡三水等幾個親信。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地響着,在屋裡的人都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夜間二十三時了。
石原少佐想着心事:回來後,他找機會去了野田木子的臥室,門沒有鎖,他推門進了臥室,打開一盞壁燈,見屋裡沒有人,石原少佐心裡咯噔一下,野田木子去了哪裡了呢?這讓石原少佐很是牽掛。石原少佐從野田木子的臥室出來,因爲惦記着野田木子,竟然忘了關閉那盞壁燈。
胡三水也想着心事,他的眼睛不斷地瞥向掛在牆上的掛鐘。他想:“黒木大佐病在牀上,他的臥室一定只有野田木子一人。此時,應該是我和野田木子幽會的最好時機,此番,我懷揣着封仁瑞提供的奪魂散,一定會祝我成就美事的。
胡三水想到這裡,看了昏昏沉睡的黒木大佐,然後走到石原少佐的身旁,點頭哈腰地說:“少佐閣下,之前,黒木大佐交給我一個重要的任務,我需要立即去完成,守護大佐的任務,就交給閣下你了。”
石原少佐瞥了胡三水一眼,心裡說:“看你那個熊樣,還有重要任務,你能有什麼重要任務,整個就是一個哈巴狗,能辦什麼事,趕緊滾吧,你呆在這裡,我看着就心煩。”石原少佐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嘴裡卻沒有這麼說,臉上依然是溫和的表情,對胡三水說:“三水君,忙你的去吧,別耽誤了你的大事,一會兒大佐醒來,我通報他就是了。”
胡三水見石原少佐應允,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他不由得暗想:“成,你們都在這裡陪着這個殘廢,千萬別來打攪我的好事,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好像看到野田木子在向我招手了。”胡三水向石原少佐深深地鞠了一躬,喜滋滋地轉身走了。
胡三水從黒木大佐的病房裡出來,就直奔野田木子的房間。黒木大佐和野田木子的臥室,在這棟大樓的四層,胡三水想着美事,就直奔四樓而來。
四樓的走廊裡沒有任何聲音,壁燈泛着白光。胡三水準確地找到了野田木子的臥室,就站在門口輕輕地敲門。“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胡三水敲了三遍,裡面沒有絲毫動靜。胡三水心想,莫非野田木子已經一個人睡下了。嗯,睡下更好,我呢,現在將奪魂散給你使上,等我進了屋,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會怎麼做了,嘿嘿——
胡三水想到這裡,將封仁瑞送給他的奪魂散找出來,順着門縫,吹進屋裡。過了一會兒,胡三水覺得藥性應該發作了,就推開門,身子一閃,就進了屋。屋裡,一盞壁燈亮着,胡三水藉着亮光,看到一個女人躺在牀上,看樣子已經中了奪魂散,沉沉睡了過去。
胡三水向牀邊走去——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胡三水嚇了一跳,立即癱坐在地上了。
胡三水明白私闖黒木大佐臥室的罪過,保命要緊。他一骨碌滾下牀,鑽進了牀底下。
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石原少佐。
石原少佐在病房裡守護者黒木大佐,無聊得很,軍醫正在爲黒木大佐輸液,一切都在正常進行,石原少佐覺得離開一會兒也未嘗不可,石原少佐想:既然黒木大佐在病房裡輸液,我應該看看野田木子回來了沒有
石原少佐擔心着野田木子,就再一次來到了野田木子的臥室,他推門進來。在朦朧的燈光下,石原少佐看見一個女子躺在牀上,以爲野田木子正在等着他,就衝了上去——
躲在牀下的胡三水懊惱不已!——懊惱歸懊惱,胡三水從進來的男人的發音中已經聽出來了,此人是石原少佐。胡三水暗想:“原來,跟野田木子胡來的男人,是石原少佐。哼!好你個石原少佐,今天我知道了這個秘密,我一定找個機會,如實地告訴黒木大佐,讓黒木大佐好好地教訓教訓你,也替我出出這口惡氣。”
石原少佐也詫異起來:“今天怎麼了?野田木子像個死人一樣,毫無靈性而言,這是爲什麼?”石原少佐將那個女人的頭抱起來,說:“木子,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女人依然默不作聲,石原少佐有些發毛了,他伸手拉亮牀頭燈,在燈光的照射下,石原少佐看清了,躺在牀上的女人不是野田木子,而是仙台館的芳子。
“芳子?芳子?怎麼會是芳子?”石原少佐吃驚不小,石原少佐慌慌張張地滾下牀,不敢久留,快步退向門口,打開門,悄悄地溜走了。
石原少佐離開後,胡三水才顫顫悠悠地從牀底下爬了出來,他也不敢久留,也悄悄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