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寶和芳子在臥室裡折騰正歡的時候,一個喝醉了酒的日本武士闖了進來。
他叫正野平行,是日本的一位跆拳道高手。昨天來到了蒼門城,自詡打遍天下無敵手,和朋友一起來到仙台館娛樂,受到了芳子的熱情招待。他把芳子的熱情當成了引誘,就壯着酒膽,闖進了芳子的臥室。
“芳子,芳子,我知道你在臥室裡,我來了,我來了。我需要你,我看出來了,你也需要我,我們倆應該玩玩鴛鴦戲水了!真是的,人躲着哪裡去了?”正野平行跌跌撞撞地進了芳子的臥室。
封小寶見有人闖了進來,急忙身形一閃,躲進芳子臥室的一個套間裡。
芳子忽地一下坐起來,全身一絲不掛,怒視着闖進臥室裡來的醉漢。
“出去!出去!正野平行,你給我出去!”芳子怒吼着。
正野平行滿身酒氣,看到芳子裸露着身子坐着,早已抑制不住,哪還管芳子什麼情緒,向前一撲——
芳子不想失去封小寶,不想讓封小寶看見正野平行對她這樣,就拼命地廝打着正野平行,並喊着封小寶的名字:“小寶君,你快出來救我!你再不出來,你就是活王八了!”芳子用腳蹬着正野平行的胸脯,身子一滑,骨碌到地上,就勢站了起來。她推開套間的門去找封小寶,進門一看,封小寶不知什麼時候跳窗跑了。
芳子這下放鬆了,繼續回到臥室,正撞上了正野平行,正野平行不由分說,一把將芳子攬入懷裡——
芳子知道封小寶已經走了,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封小寶和芳子弄到半道,意猶未盡。他決定回府找欒小紅彌補彌補。等他到了封府後,他得到了他希望聽到的消息。
“大少爺,您可回來!封府出大事了!陳皮被憲兵司令部抓走了,老爺被黒木大佐傳去了。府里正在辦喪事,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了,您看現在怎麼辦吧?”一見封小寶,封府護院隊的二隊長封虎就哭喪着臉說。
“啪”,封小寶打了封虎一個耳光子,訓斥着他說:“烏鴉嘴!什麼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了!我是大少爺,老爺不在家,我不是主事的人嗎?有什麼事自有我封小寶頂着呢!怕什麼?慌什麼?天不是還沒有塌下來嗎?用得着像你這樣咋咋呼呼嗎?”封小寶知道,這次封仁蒿落入日本人的手裡,解釋不清兩個日本士兵被害的事。佐藤和黒木大佐是不會讓他回來的,他封小寶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封府的大權攬在手中,把封府的家業接管起來。
封虎被封小寶打得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封小寶瞪着封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他說:“封虎。你給我聽清楚了,老爺現在不在家,我就是這個家裡的當家的。你去,將封府的男女老幼,上上下下,僕人家丁,都給我叫到客廳前面來。我有事情要在衆人面前宣佈!快!”
封虎看着封小寶不容分辯的眼神,趕緊點頭哈腰地說:“大少爺,我遵着您的吩咐做就是了,我這就去辦。”封虎像哈巴狗一樣,貓着腰匆匆地跑了。
不一會兒,封府的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被封虎召集到客廳前面來,由於人太多,有些人甚至站在甬道上。封仁蒿的幾房太太,以及府上的大小管家,丫鬟和僕人。衆多的家丁,都站在客廳前。
封虎跑到封小寶面前,討好地說:“大少爺,人都到齊了。”
“人都到齊了嗎?各商號的管家都到了嗎?”封小寶問了一句。
“大少爺,您沒有吩咐小的,所以小的沒有通知各商號的管家。”封虎說。
“去!通知各商號的管家也來這裡開會!”封小寶命令道。
“是!大少爺,封虎這就去通知他們。”封虎向幾個手下一揮手,帶着人走了。
不一會兒,各商號的管家也都到齊了。封虎將封小寶請出來,封小寶出現在客廳前面的臺階上。
客廳前面的四周,不知什麼時候,都站滿了警察,是封小寶暗中派人讓黃三帶人前來給他助陣的。
封小寶趾高氣揚起來,他站在臺階上,瞅了瞅院子裡黑壓壓地一片人,他已經感覺到,六姨太趙小云,正在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而站在趙小云旁邊的丫鬟欒小紅,則偷偷地拿眼在瞟他。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聚在臺階前,臉色不是怎麼太好看。大家已經知道了,陳皮被憲兵司令部抓走了,老爺也被黒木大佐傳去,封家吃了官司。現在封府能夠主事的,也只有這個封小寶了。
封小寶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是給黃三發信號呢!
黃三聽到封小寶的咳嗽聲,抽出手槍來,對着天空就是一槍。
臺階下的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膽小的太太、婆子、丫鬟,都無法控制地“媽呀”了一聲。
“都給我豎起耳朵來,聽封局長講話,有誰不聽話,就別怪我手裡的傢伙不講情面!”黃三狐假虎威地喊了一聲,又向天空開了一槍。
封小寶見衆人都已經靜了下來了,掃視一下臺階下的人羣,特別是看了一眼在封府很有資格的幾個老管家,就“嘿嘿嘿”地冷笑幾聲,開始講話。
“各位太太,各位管家,各位傭人和家丁們,今天我受我爸爸的委託,在這裡宣佈一件事情,爸爸他身纏官司,不能再料理家務了,就將這個家委託我來打理,從現在起,這個家就是我說了算了,我就是這個家的老爺了,希望大家尊重我這個老爺!”封小寶說完,掃視一下衆人,他要看看衆人的反應。
“封大少爺,老爺身陷官司,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怎樣能將老爺贖回來。老爺對日本人一向友好,又是蒼門城的保安司令,是日本人離不開的朋友,現在犯了點錯,日本人也不會將老爺怎麼樣。您身爲警察局局長,又是保安隊副隊長,以您的身份和職務,去跟佐藤和黒木大佐說說,黒木大佐一定會給你這個人情,就可以把老爺接回來。我聽說,現在老爺正在負責憲兵醫院的工程,沒有老爺的負責,工程也沒法進行的下去,孰重孰輕,日本人應該清楚,所以,大少爺,您現在還不能接管封府,老爺一定會回來的。”封府德高望重的王管家說。
“是啊!大少爺,還是動員力量,將老爺接回來是頭等大事,您想接管封府,也得老爺親自宣佈才行呀!”一些商號的管家也跟着嚷了起來。
封小寶一聽這些人的話,心裡就老大的不痛快!他衝黃三使了一個眼色,黃三立即明白了封小寶的意思。黃三從腰中拔出手槍,對準王管家的前胸,“啪”就是一槍,王管家“撲通”一下,就張倒在地上,用手指着黃三,想要說什麼,沒有說出來,腦袋一歪,斷氣了。
人羣嗡地一聲,像炸鍋一樣,膽小的太太和丫鬟,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黃三見王管家嚥氣了,更加有恃無恐。他沖天空開了一槍,喊道:“大家都給我聽好了,局座是奉了封司令的口諭接管封府的,局座說的話就是司令說的話,還有誰不聽司令的話,不遵從局座的命令的,和王管家的下場一樣!現在我宣佈,大少爺升格爲老爺,以後,所有封府的人,都要尊稱大少爺爲老爺,一切事務的處理,都要經過新老爺的批示!大家聽明白了嗎?”
在封府最有資格站出來說話的王管家已經被打死了,誰還敢站出來蹚渾水呀!大家緘口不言。
“好了!我現在就是封府的老爺了,所有封府的一切事情,必須都要經過我的批准。從此,無論大小事務,一律向我彙報,我現在就搬到老爺的書房裡辦公,有什麼事情,就到書房裡找我。同時,我宣佈,今天就爲五姨太出殯!”封小寶說完,一甩袖子,回書房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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