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救援團部,這股僞軍甚至連尖兵都沒有派出。畢竟距離太近了,也許會遇到阻擊,但這支僞軍壓根就沒有想到,李子元會一反常態。在相距不過十幾華里的距離之內還敢玩火,搞出來一手圍點打援來。
而且伏擊的地點,就選在了堵他們的門口。李子元這一手可以說相當違反戰術常規,甚至違背軍事常理,可以稱之爲膽大包天的部署,在這個時候倒是起了奇效。當第一聲槍聲響起的時候,該部僞軍還以爲誰的槍走火了。
結果急着救援上司的這個僞軍營,一頭鑽進了李子元火力伏擊圈。被打到的淬不及防僞軍還未來得及展開,就被兩邊山樑上打過來的密集火力,成片的給撂倒。被山樑上打來的密集火力,壓制的連頭都擡不起來的倖存的僞軍,只能爬在地上勉強的抵抗。
在兵力略微有些不足的情況之下,李子元選擇了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集中最大的火力解決戰鬥。同時以一個排攜帶一挺重機槍,利用此時已經拂曉的最後一絲夜色的掩護,從側翼迂迴到他們的身後。
幾十挺輕重機槍,根本不計彈藥消耗打過來的密集彈雨,在第一時間就將這股僞軍打的炸了營。不過幾十米的距離,給這股僞軍造成的傷害,可不僅僅是輕重機槍。就連齊射的步槍,命中的準確度都相當的高。
儘管僞軍官也拼命的組織抵抗,甚至還打算組織反擊。但兩翼打過來的交叉火力,太過於密集。讓該部僞軍試圖頑抗的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打破。雖說與兩翼伏擊圈的八路,只有一個衝鋒的距離,但這幾十米的距離,就像是一道天塹一樣,讓這些人無法越過。
看着部分匆忙組織起來,準備來一個拼死一搏的兄弟,剛剛衝出十多米。不是被密集的子彈打成了蜂窩煤,就是被成排的*,又給硬生生的炸了回來。試圖衝出火網的幾十個人,轉瞬之間躺了一地。
所有幸存的僞軍士兵面對着密集的火力,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死死的將腦袋按到地上不敢擡頭的同時,心裡也不由的嘀咕,這他媽的那是八路,不會是一戰區的中央軍打過來了吧。窮的都要掉渣的土八路,啥時候有這樣的火力了?
不過李子元並未給他們留下太多的時間,在全面開火十五分鐘之後。聽到向着僞軍背後迂迴,攜帶了一挺重機槍的一個加強排,已經到位後傳來的槍聲。並見到地面上的僞軍,此時能趴着還擊的已經只剩下一半,李子元下令吹響了衝鋒號。
這種打法,雖說相當的見效,但李子元必須要考慮到自己的彈藥儲備。這麼大手大腳的打下去,得有多少彈藥要被消耗掉?自己把這股僞軍的屁股上毛拔了一半,這股僞軍還不發了瘋似的找自己。到時候要是彈藥不足,自己這仗還怎麼打?
所以在迂迴包抄的部隊到位之後,李子元當機立斷的下達了攻擊命令。在號聲的命令之下,兩翼的部隊如猛虎下山一樣衝了出來。不僅所有作戰人員都衝了出去,就連馬伕和炊事員也衝了出去。
而此時山下的僞軍,早在密集的火力打擊之下,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意志。那些當初還準備抵抗的頑固分子,鑑於出頭椽子先爛的道理,早就渾身上下成了馬蜂窩。剩下的人中倒也有十幾個端着刺刀,還想着垂死掙扎。
可不是被子彈打到,就是被八路同樣熟練的拼刺戰術,在第一時間給刺倒。剩餘的僞軍着面對着端着上了刺刀步槍衝鋒過來八路,看着被刺倒的兄弟以及漫山遍野的衝鋒號聲,徹底的傷勢了抵抗下去的勇氣。
剩下的一百多僞軍,倒也很乾脆的舉槍投降。他們不是傻子,雙方火力如此的不對等。站起來還想抵抗的那幾位老兄,都在第一時間被打成了馬蜂窩。自己還玩什麼啊,在打下去,自己的小命估計也得斷送。
反正來的不管是八路還是中央軍也好,自己投降也沒有啥壞處。這年頭,只要把命保住比啥都強。尤其是那些拖家帶口的僞軍士兵,見到八路已經衝了過來,基本上都沒有進行任何的抵抗。
在李子元集中最大的兵力和火力,以及實現了最大的戰鬥突然性準備之下,這場戰鬥從打響到結束只用了僅僅二十分鐘。見到倖存的僞軍將槍都丟到了一邊,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李子元也下令停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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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戰鬥結束之後,李子元走上戰場,看着一地蹲着的僞軍俘虜,還有地上繳出來的近二百條步槍,以及二十多挺捷克造輕機槍和四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幫傢伙看起來也就是徒有虛報而已。
李子元留下兩個排打掃戰場,外加去接收被這個僞軍營留在宿營地的一個輜重連之後。命令二營主力立即向何三亮方向運動,自己卻沒有去何三亮那裡。而是掃了一眼,面前的僞軍俘虜,纔開口道:“你們營長呢?那個是營長自己站出來。”
見到李子元張嘴,一個僞軍軍官站起身來,指着地上的一具屍體道:“回八路長官的話,這就是我們的營長。剛纔見到你們衝下來,還想要組織我們抵抗,被貴軍的機槍給打死了。長官,我想問問你們是中央軍那部分的?”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放亮,能見度已經相當不錯。看了看這個傢伙領章上的少校軍銜,李子元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指了指胳膊上的臂章上的八路兩個字後,纔對着這個領章上佩戴着上尉軍銜的傢伙道:“你小子是這個營的營副吧,你說我們是那個部分的?”
“難怪這麼快就被我們給打垮了,原來你們這個營長是頭豬,戰術運用的這麼愚蠢,你這個營副水平也不咋地。明知道我們在攻擊你們的團部,這一路上不可能不放阻擊部隊。你們非但沒有派出尖兵,還在這麼狹窄的山路上採取並列行軍的辦法。”
“都說你們是僞軍中,戰鬥力相當強的一支。我看你們也就是一頭豬,帶着的一羣綿羊。還有,你是眼神不好還是精神有問題?我們的軍裝上標着八路,你卻問我是中央軍的那一部分。你小子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這裡是太行山,不是黃河那邊。還中央軍,你們也不說動動腦子。老子就是你們那個孫老總髮誓要活捉的李子元,八路軍潞東軍分區獨立二團團長。還中央軍,怎麼就這麼看不上我們?認爲我們就只配裝備燒火棍和大刀片子,就不能有重機槍和迫擊炮?”
聽到李子元自報家門,這個傢伙在目瞪口呆之餘,一副不敢相信的語氣道:“你就是我們孫老總,懸賞二十萬聯銀劵要活捉的李子元?你居然如此的年輕?八路中還有如此年輕的團長?”
“而且我們在魯西,就沒有少和你們打交道。在調防晉東南前,也和冀魯豫的八路打過交道。還沒有見到那支八路,裝備這麼多機槍,子彈這麼富裕的。而且你們身上的軍裝,也都是中央軍的款式,與八路的二尺半根本就不同。”
“我還沒有見到過,有那支八路身上的軍裝這麼整齊。我想中央軍現在,不可能會給八路在發軍裝吧。我知道這裡是八路的根據地,可不代表中央軍也不會來。你們肯定不是八路,應該是中央軍,儘管戰術和八路有些像。”
對於這個傢伙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李子元聳了聳肩道:“抱歉,還真讓你們失望了,老子就是八路軍,正兒八經的八路,也正好是你們要找的李子元。怎麼樣,現在還想不想抓我回去換那二十萬塊聯銀劵?怎麼樣,用不用我現在陪你去取錢。”
“再說,誰告訴你中央軍樣式的軍服,就只有中央軍能夠穿?他們免費送給日軍,我們在從鬼子那裡拿過來穿就不行嗎?告訴你,這世上的東西只要被我看中的,還沒有能夠逃過我手心的。”
聽到李子元的這個調侃的話,這個傢伙連忙低下頭不敢在爭辯的道:“長官、長官,我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不,之前我們也沒有這個心思。孫老總是孫老總,我們下面是我們。我之前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長官多多的包涵。”
不過這個傢伙明顯對打了敗仗,多少還有些不服氣。語氣雖說老實了許多,可還是梗着脖子道:“還有長官,我們的確是打了敗仗,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被打敗,我們的確有些丟人,但你也不能說我們是豬?”
“打了一次敗仗,這並不能說我們無能,這世上哪有你們這麼一個打法?兩個戰場相距不到十餘華里,這麼近的距離你們居然敢於搞出一手圍點打援?你們的這個打法,並不符合軍事常識,也違反了戰場上的基本戰術運用原則?”
“你的這種冒險,一旦失敗了你們在我們團部位置的部隊,就相當危險了。你們就不怕我們衝過去,你們在前邊的部隊腹背受敵? 你的這種打法,我認爲簡直就是拿着整個部隊在冒險。換了任何一個有責任心的指揮官,都不會像你這麼亂搞。”
“咱們先不說道義上的勝負,要是真堂堂正正的再打一場。我自信以我們的訓練和戰鬥力,我們不見得會輸給你們。我們部隊都是按照老西北軍練兵的方法練出來的,就算與日本人較量,也不會吃虧太多,不可能打不過您們這些八路軍。”
“在戰場上,我們也不是孬種。即便是不算上武器裝備上的差別,我們也不會輸得這麼快。還有,你們的這種打法也不算是光明正大,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下作。作爲一名軍人,至少我本人並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