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軍統的頭頭看到這一幕,氣的三尸神暴跳,躲在石頭後面揮舞着手中的手槍大叫到:“都不許跑!誰要再敢逃走,老子斃了他!這是逃兵!是要軍法從事的!都不許
動!給我找到那個混蛋,開槍,開槍!”看到這個逃兵即便是丟了槍也沒能逃走,還是被方漢民給斃了,剩下的這些軍統和軍警就明白過味了,原來方漢民這個惡魔想要殺光的是他們這些人呀!他可以放走那些
地方武裝的人,但是卻沒打算放走他們,這一下他們更加慌張了。
現在他們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逃到谷中之後,卻被方漢民封在了谷中動彈不得,連嚮導都被方漢民給放跑了,這一下他們麻煩大了。在那個軍統頭頭的催逼之下,剩下的這二十來個軍統和軍警,被逼無奈之下,紛紛露頭朝着山上搜索方漢民的藏身之處,他們這些人不是軍人,完全不知道怎麼對付狙擊
手,只能憑着本能瞪大眼睛在山上尋找方漢民可能的藏身之處,但是方漢民披着自制的吉利服,哪兒是他們在這麼遠的距離上能用肉眼找到的。
這時候他們想要找到方漢民唯一的機會,就是觀察方漢民開槍時候的槍口焰,可是他們卻並不太清楚這一點,只能用肉眼去尋找方漢民。趁着這個機會,方漢民又鎖定了一個探頭出來,瞪着眼搜尋他的傢伙,對着那廝就開了一槍,不過好運氣似乎用的差不多了,這一槍卻打的稍微偏了一點,打在了那個家
夥身邊的石頭上,在石頭上濺起了一溜火星,把那傢伙嚇得嗷的一聲怪叫,就縮了回去。
那傢伙嚇得屁滾尿流,抱着頭哇哇叫了一番之後,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於是大聲叫了起來:“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他就躲在上面那塊凸起的石頭上面!快點打他!”
喊過了之後,他這才感覺到褲襠裡溼漉漉的,一低頭才發現褲襠溼了一片,剛纔那一槍居然把他給活生生的嚇尿了。他剛纔被方漢民射擊的時候,晃了一眼看到山上一個地方火光一閃,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有點暗了,所以能看到槍口焰,於是他才意識到方漢民就躲在那個地方,歇斯
底裡的叫了起來。
衆人一聽,終於知道了方漢民大概藏身的位置,於是在那個頭頭的命令下,都壯着膽子猛地露出頭,端起槍朝着那個傢伙指示的位置開始猛烈射擊了起來。方漢民原本想要再狙殺一兩個敵人,但是發現敵人猛地集中火力,開始朝着他所藏身的這個位置射擊了起來,便知道自己剛纔開槍暴露了位置,於是立即身子朝下一縮,
向後退去,縮回到了石頭後面之後,轉身毫不猶豫的便竄入到了林中。
他竄入林中以後,立即便轉移到了另一個提前選好的狙擊位置上,再一次探出步槍,瞄準了山下,砰的又是一槍打下去,這次成功的又撂翻了一個敵人。
但是到了這個時間,天色黑下來的很快,他的槍口焰立即就被下面的傢伙們發現,隨即便開始轉移火力,對他新換的地方又開始猛烈的射擊了起來。
步槍衝鋒槍輪番突突,打的方漢民周圍噗噗作響,方漢民毫不猶豫的又放棄了這個地方,又轉移到了一個新的位置。
就在天徹底黑下來前的幾分鐘時間裡,方漢民連續轉移了三個狙擊點,又成功的擊斃了一名敵人,之後他們今天第一次正面交火也就隨着天徹底黑下來告一段落。當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這些軍統終於逮住了機會,在他們的頭頭的指揮下,丟下了一切不必要的東西,連竄帶蹦的就跳入小溪之中,逃向的對面的山林,他們再也不敢
留在山谷之中了,也不敢在山谷中露營,生怕天一亮他們就又成了方漢民的活靶子。剛纔交火之中,他們雖然大致知道了方漢民的位置,但是卻始終沒有一個人真正清楚的找到方漢民,只能進行大致的概略射擊,說白了也就是靠蒙,對方漢民展開火力壓
制,方漢民僞裝的非常好,完全融入到山林的背景之中,讓他們無從精確瞄準,所以他們也不指望能打死方漢民,只求不知道誰能走狗屎運,蒙中方漢民一顆子彈。但是結果他們也知道,他們根本未能傷及方漢民分毫,而且他們還產生出一種錯覺,對方並非是只有方漢民一個人,好像是兩個人在交替向着他們開火,這就更加讓他們
感到緊張了。
所以天色一黑下來,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在夜色的掩護之下,紛紛逃過了小溪,逃入到了對面山上的山林之中,像沒頭蒼蠅一般的在林中亂撞了起來。
到了這裡,軍統的頭頭清點了一下手下,結果總共只剩下了十九個人。要知道他來的時候,可是帶來了五十多人,現如今已經一大半都丟在了這一帶的山上,而且他們在逃過小溪的時候,慌亂之中,把幾個傷員也沒帶上,就自顧自的逃了過
來,把那幾個傷員扔在了山谷之中。
幾個傷員看到他們逃走,於是便驚聲大叫,哀求把他們也帶走,但是這些人卻根本無人回去,一個個跟比賽一般的跳入溪流之中逃走了。
他們越想越怕,於是爬着去撿了兩支槍回來,朝着四周亂晃,生怕那個惡魔突然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可是這個時候,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緩緩的朝着他們靠近過來,幾個傷員立即驚叫了起來,有的都嚇哭了,哭嚎着讓方漢民別過來,拿槍的更是朝着黑暗之中開始胡亂放槍,槍聲在夜色之中,顯得是那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