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藍頂天道:“是師父在有意躲着我。”
“爲什麼?”藍任強聽了此言,不由得雙眉一鄒,似感由爲吃驚。儘管,師徒如父子。自古天下,是一件理所當然之事。可是,冥冥之中,他卻又感到,這對師徒,更勝師徒。
“我也說不準。”藍頂天道:“不過我總覺得,她老人家近來要作一件很重要,而且很危險的事。”
這時,藍頂天又好似有幾分悔意。因爲,他認爲不該在一個外人面前,說起這些。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每當看見這張面孔的時候,都是那麼情不自禁。
“或許,你的師父真有麼難言之隱。”藍任強道。藍頂天這時之心情,顯然,他早已領會。
“只是,我師父現在不過單槍匹馬,勢必會有危險。”藍頂天道。
“我倒是有個法子。”藍任強道。緊接着,他已走近藍頂天的跟前,細說了一通。
“好是好。”藍頂天道。只是此刻的他,卻似乎有些難爲情。說道:“大伯,您這樣幫我,又怎麼好呢?”
“這個…”似乎,藍天任思索了片刻,似乎依舊感到沒有什麼好回答的,最後還是指着手裡的笛子,繼而說道:“方纔你不是也救過我嗎?就算,對你行俠仗義之回報吧!”
紅花毒母斷定藍頂天沒有隨後跟上,算是放下心來。因爲在這一時刻,她終於感到自己可以放開手腳,去完成自己該做的事。
山林之間,屋檐之上。往來之時,秒無聲息。這,乃是輕功。
說道這輕功的習練,武功中人,大概都會。只是,要將輕功練到這般境界。對誰而言,都絕非一件容易之事。
身經了一般周折,紅花毒母也終於所定自己要找的人。此人是一位身穿黃色長袍,花甲有餘,手持銅笛的老者。
此刻只見他,正坐在一家茶莊裡。與其餘三名隨從,正當飲酒。幾杯烈酒,不過眨眼之功夫,卻已是進入腹中。
“雖是美酒,可是多喝了,必定誤事。”則面一位稍年輕些的男見其飲酒似水,似感幾分擔憂,自是勸阻到。
“哈!我李鳳魁的習性,你等又不是不知道。”那漢子似乎並不在意,又似乎半醉半醒。說道:“天大的事,也得先填飽肚子再說。”
“譁,譁!”突然,飯莊門前傳來幾聲響。眼快的人,只感到眼前晃過道幾人影,隨之由空而落。
“楊鳳魁,我早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可以打斷你喝酒吃飯。”一漢子向大廳屋望了一眼後,大聲地說道:“不過今日,我李鈺慶到此,你這陳年之規矩,也得幾此改變了。出來吧!”
片刻功夫,順間過去。只是,那屋子裡一條唯一的小道上,依舊沒有任何動響。
“你不想破廢一輩子的規矩,那也沒有關係。”那漢子道:“我李鈺慶可以等,一直等到你酒醉飯飽之後。只不過在十里之外還有一個人,他可等不及。”
李鈺慶話音未落,仍然未聞聲響。只是不到咋眼之功夫,花甲老者卻已是立於門前。
見到楊鳳魁的身影,終於,李鈺慶按捺不住。隨之笑了一聲後,說道:“真是抱歉,老爺子這一世之規矩,數十年來無人可破,今日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人我給破了。”
聽到這般話語,似乎,楊鳳魁身旁的一人更是感動氣惱。隨之獰笑一聲後說道:“我想你是弄錯了,老爺子的飯局並不是無人可攪,而是無人敢攪。因爲每個打攪老爺子飯局之人,都將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代價,什麼代價,難不成,想動手打架?”李鈺卻也跟着笑了一聲,道:“很好,反正我有時間,也不在乎陪你玩玩。不過,在五里之外有一個人,如今已是命在旦夕。他,可是等不起。”
李鈺慶所說的那位危在旦夕之人,原來是一位四十上下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做吳浩波。此刻的他雖然倆腿直立,手持一劍,可卻是東倒西歪,幾乎已到了寸步難行之境界。顯然,他已身中劇毒。可惜的是,就連這樣寸步難行的步子,他也終於難以維持。
未走出幾步,吳浩波最終還是沒能支持下去。忽聽得“撲”的一聲響,人已是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幾聲刺耳的獰笑聲,瞬間人耳。沒等吳浩波把頭擡起,幾名男子卻早已走近了他的身旁。
“你等之處事爲人,手段之卑劣,的確,出乎我吳浩波現象之外。”吳浩波咬緊牙關強忍着劇痛斷斷續續地說道。
“吳浩波,你錯了。”似乎,一男子聽到此言倍感憤怒。然而很快,他又走近了吳浩波的身旁,獰笑着說道:“這不叫卑劣,叫兵不厭詐。”
“廢話少說,若要活命,就早些把東西交出來。”那男子說道這裡,卻似早已言歸正傳起來。
“我若是真想要活命,能把東西給你嗎?”這時的吳浩波說道這裡,卻自是發出一陣大笑,道:“你當我吳浩波是個傻子?”
“很好!”那漢子道:“既然你我都是知己知彼的人,那我江大佑也只好讓你活着。”
“不過。”江大佑身旁一名隨輕笑了一聲後,隨即說道:“恐怕不是好好地活,而是生不如死。”
江大佑也藉此時機,往前走了一步。繼而說道:“方纔吳大俠知曉的不過是我陰陽花毒之味道。現在我還應該讓你知曉陰陽錯骨手之威風。”
自然,江大佑所說的陰陽錯骨手。在武林之中,並非鮮聞。它能在瞬刻只間阻斷人體氣血與經脈,從而使之周身氣脈紊亂,渾身滋味難已形容。江大佑說道這裡,確已走近吳浩波,隨之舉起手臂。
“且慢!”就當江大佑的手臂將要落下的時候,一聲高喊,突然傳來。就在此時,楊鳳魁突然現身。
見到楊鳳魁的到來,的確江大佑感到有些驚訝。可是很快地,他又恢復了常態。笑道:“楊莊主突然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見教?”
“沒有什麼?”楊鳳魁道:“只想奉勸你們,放了吳大俠。”
江大佑聽了此言,不由得一笑。道:“希望楊莊主不要見怪,不是小弟我不給面子。別的事可以依你,即使是我江大佑的性命,那也無妨。”
說到這裡,江大佑突然轉過身去,說道:“唯有這件事,不成。”
“看來,你們還真是不打不成器。”
“看來楊莊主還想動手。”江大佑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吳大俠這條命,恐怕,就沒之外囉!”
“楊莊主不便出手,就讓我等來代勞。”話音未落,卻突見江赫夫婦二人立於跟前。
“也好。”江大佑道:“就讓我來接二位幾招。”
楊鳳魁趁着幾位身陷刀機,帶走了吳浩波。二人行過兩裡有餘,終於停下了腳步。
“大俠的傷,現在感動怎麼樣?”楊鳳魁讓吳浩波靠在以株大樹上,隨之問道。
吳浩波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從衣兜之中拿出一個包裹,放到楊鳳虧手裡。說道:“我只求楊莊主兩件事,第一,把這個包送到郭老爺子手中。第二,我毒發難醫,請儘快一掌替我結束痛苦。”
“若不是吳大俠,一場武林之劫難之怕早已上演。難道你要我背這千古罵名嗎?如此自私,似乎也不是你吳大俠之所爲。”楊鳳魁一聲微笑後,說道:“放心吧,只要是好人,終會有好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吳浩波自然知曉,江大佑的毒,當今天下,無人能醫。
“莊主難道忘了當年誓言,出口無虛語,耐是您多年之規矩。何必,莊主要使一身之信譽,來換取一個將死之人的心歡。”處於傷痛中的吳浩波,終於勉強一笑,繼續地說道:“不過聽到莊主的這席話,爲我而說,小侄我自感動死而無憾!”
“我並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的確沒有。”楊鳳魁說到這裡,卻突然轉過身來,滿懷信心地道:“準確的說,你身上的毒,除了我楊鳳魁之外,天下無人可醫。”
楊鳳魁果然並未多言,來到吳浩波的身後,爲其運氣行功。
爲了奪取吳浩波身上的那隻包囊,數月以來,江大佑正可謂是“煞費苦心。”他用毒的方法,雖然稱得上是變換萬千。可是爲了對付吳浩波,卻是“歷盡千辛”。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即將得手只時,楊鳳魁突然出現。
這是的他,必然,把混身之怒火,發泄在江赫夫婦之身上。往來之間,白十回合。
可是突然之間,卻見江大佑的劍法在突然之間變得好似有些柔和起來。
看來對方的體力以是消耗不少,江赫心頭自是暗喜,不由猛發一劍“得寸進尺”。
怎料,這卻是對方使的“請君入甕”之策。眼見江赫一劍將至,劍法卻在猛之間由弱變強。這一招式的的確確出乎江赫意料之外,繼而他只能猛退一步,幾乎跌倒。
其實,江大佑方纔使的這招,也叫“請君入甕”。
“於大佑,你這小人,居然耍詐。”江赫立穩足跟後,自是一聲大吼。
“耍詐?”於大佑不由笑了一聲,說道:“這叫智取。笨老頭,好歹說來你也是習武大半輩子的人,我真沒想到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說道這裡,於大佑顯然感到更爲得意。繼而說道:“比武其實就是一場戰役,兵多糧足雖然能佔據優勢,可是戰術戰略也是勝敗之關鍵。
的確,一是之間,江赫無言以對。擰了一擰後,大聲說道:“很好,那你就再來試試。”
終於,江偉龍的步伐已近。見到於大佑如此毆打和污衊父母,自然,立馬上前。
“且慢!”就當江偉龍即將起身之時,忽然,他感到被人拉住。
回過頭來,卻見是趙紅兒。趙紅兒道:“此時此刻,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是要作嗎?”
“眼見自己的父母正當被人圍攻,你倒說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江偉龍聽了這話,自是感到憤怒不已。大聲地道:“難道,天下還有比這更重要的嗎?”
“當然還有。”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道。話音剛剛落下,一名年逾六旬的老者卻已出現在二人視線之中。
“爹!”之見趙紅兒突然叫了一聲,喜出望外地迎過去。說道:“您來說說,江大俠不會有事吧?”
“當然。”老者說道:“我段成之可以保證。”
“就是嗎!”聽到父親的這般肯定,趙紅兒也似乎更是有了底氣。自信地說道:“其實啦,父母對兒女的愛和兒女對父母的孝都是對應的。”
“不錯!”白鳳忠道。
“父母疼愛孩子是要盡力助其成
才成器,而不在乎讓他遭受一些挫折。”趙紅兒道:“而子女對父母之大孝道,也應該是完成他們之心願。而不在於爲他們往回那一時之顏面。”
“江公子,我且問你。”段成之道:“你們一家三口向來隱居,多年以來,過着清閒之日子。此次重江湖,其目的又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