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過要去尋找他們。”藍頂天豪不避諱地回答道,說道這裡,他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人海茫茫,去哪裡找?”
此刻的藍頂天,又似感到一絲疑惑與無奈。繼而說道:“更何況,一直以來,我師父從來也不許我提到自己的父母。”
藍頂天如此說來,卻讓藍任強感到更爲驚訝。不許徒弟提到自己的父母,普天之下,又豈有這樣的師父。
藍任強疑惑之餘,也情不自禁地再度望了藍頂天一眼。仔細想來,他不可否認,在這一段時日以來,從這位年輕人的身上,的的確確看見許多自己多年的影子。
或許,多年自己自信一些。又或許,沒有遇上那欺人的庸醫。或許,自己也有一個幸福而美滿的家。更或許會有一個像頂天這樣活潑而又可愛的孩子。
回想當時的情形,只因聽信庸醫之言。使得自己沒有勇氣去承擔自己的責任。去迎接屬於自己的未來。
只是世間的任何事,都無法從來。後悔,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藍任強卻無法否認,在與藍頂天相處的這段日子裡,的的確確,看見許多自己。當年的影子。
吳映紅本性原本溫柔而善良,而且十分孝順父母。爲什麼,她要阻止自己的愛徒,去找自己的父母?這在藍任強看來,似乎有些迷惑,他獨一人,自思索了許久。可是卻依舊感到疑惑,不解。
“有刺客。”就當此刻,傳來一陣尖銳的叫喊聲。那聲音儘管很遙遠,可是卻足以讓人聽清。
緊接着,一陣刀劍早已傳向四方。
喊聲傳來,藍頂天突然想到了師傅。可是,他見到正處於傷疼中的藍任強,似乎,又難以離去。
可是藍任強,卻是一眼看出藍頂天的心思,微笑着說道“放心吧!”藍任強道:“我的內傷,已無大礙。”
藍頂天剛要邁腿出門,卻聽得一聲叫喊,道:“你是躲不掉的,”
那聲音刺入雙耳,的確讓人感到幾分心恐。不等藍頂天回過神來。那腳步聲卻早已響起,瞬刻之間幾人已是立於跟前。
其中一人,自是白眉道人。見到此刻的藍任強,早已身負重傷,不由得心中暗暗一喜,說道:“藍任強,你的武功雖然很好,不過現在你重傷在打身,我到是想看看,你究竟如何贏我?”
那白眉道人的出手,自然,是無比兇狠。
不過數十丈遠,那刀劍之聲卻是愈發刺耳。舉頭望去,正巧見到自己的師父。
紅花獨母的對面,站着三名白鬚漢子。面對着面,她的手,早已緊握住劍柄。似乎,紅花獨母即將動手。
只是,紅花毒母卻是不慌不忙。笑到:“白鬚三老,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真想動手不成?”
“久聞你紅花毒母的‘毒影鬼手’名揚天下。”一名青衫老者突然談談一笑,說道:“今天毒母既然說道這個份上,老朽還真想見識一般。”
一般往來之交鋒,只見那紅花毒母的身手卻正似青衣老者之所言。長劍從半空一飛,形似劃過半空的流星。她的劍法看似剛烈,可是在那剛烈之中,卻有溫藏幾分柔情。
那青衣老者自然之曉,紅花毒母的武功並非平庸之輩。心頭不敢有半點含糊,招招試試必是自由分寸,僅管如此,經過了數十回合後,那紅花毒母的武功卻似乎依舊出乎對方意料之外。
紅花毒母自是當仁不讓,她使的那套“毒影鬼手”果然形似神出鬼沒,如同神奇一般。來來去去,神奇一般。雖然,白眉道人在此之前有所心裡準備。可是依舊,紅花毒母的招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樂樂道一旁看着,見白眉道人逐漸處於劣勢。自然,只想出手相助。只是,他還未曾起步。卻忽見幾人立於跟前,舉頭便見到江赫夫婦立於跟前。他的心頭自是不由自主地擰了一擰,他的心頭,自然知曉此二人出現自己必要麻煩。
此刻的他自然是想盡快脫手,裝模作樣地微微一笑,道:“江大俠,你我之間,有瓜葛嗎?”
江赫自然知曉樂樂道想借機脫身,也藉機清笑了一聲。說道:“有瓜葛嗎,你說呢?當年我義父之大仇,我能不報嗎?”
一場交手,自是各不相讓。剎那之時,卻已是上下難分。
遠遠地,江偉龍見到父母於人交手。自然,迫不及待,只想上前相助。卻不料一陣叫喊聲,在身旁突然傳呼開了。
剛一扭頭,卻見到四名漢子,正當追趕三名女子。那四名男子,步伐已是何等之快,只是,前面的三名女子,卻遭已是氣喘吁吁。
終於忍受不住,江偉龍轉過頭去。此刻幾人,卻已交手。
一眼更知,山間小道,起伏不平。儘管三名女子早已是氣喘吁吁,只是,四名男子卻依舊是耗盡氣力,追了上來。而且,一絲一毫也沒有鬆懈的意思。
終於,一場交鋒,難於逼免。四名漢子之刀劍,可真是又快又急。其中一位長着大鬍子的,見他的刀飛於半空之中,夾着北風,呼呼直響。
顯然,那大鬍子大漢,此刻已是有怒又急。
可是,他卻似乎沒有想到,三位女子的武功,依舊超出自己想象之外。不過,經歷了一般交手之後,大鬍子漢子卻依舊佔了上風。
儘管如此,可那大鬍子漢子依舊絲毫不肯罷休。反而出手更加兇猛,他手中的劍,卻更是呼呼直響於半空之中。
大鬍子漢子發招正急之時,卻突然感到一劍飛來,“乒!”的一聲響,擊落了大鬍子手中的劍。
大鬍子漢子一眼望去,自然知曉來的是藍頂天——紅花毒母的徒弟。
此刻藍頂天,或許是爲行俠仗義。有或許,他看不習慣,幾名漢子向着女子出手。落地站穩之後,自是半笑道:“向着幾位姑娘出手,算是哪路英雄?”
“小子,看來你還真不知地厚天高。不要以爲你是紅花毒母的徒弟,就可以肆無忌憚。”大鬍子漢子說到這裡,定眼看了藍頂天一眼後,卻更是顯示出一幅得意而又自信的神態。不由得擰擰地一笑,道:“我家主子的事,別說是你,就連你師父紅花毒母,恐怕也得一邊站着,更何況是你小子。”
顯然,那大鬍子漢子在自炫耀的同時,還想要嚇唬嚇唬藍頂天。
只是這時的藍頂天,卻是愈發不能容忍,三名漢子如此爲所欲爲。可是,他卻似乎無言以對。
“唰!”的一聲,藍頂天終於出劍。一場激烈的拼殺,終究展開。
藍頂天自幼習武,若是與那大鬍子一對一的單打,自然不回吃虧。只是要想克敵制勝,確也並非易事。
可是此刻的藍頂天,卻眼見身邊三位姑娘身處刀雨劍林之中,又豈忍心脫身離去?幸好此時,紅花毒母卻突然現身解圍。
一位白衣女子自然明白,方纔一刻。倘若不是藍頂天急是出手,此刻自己之命運,恐怕,誰也難以預料。不由轉過身來,抱手說道:“謝過大俠出手相救。”
“舉手之勞,何必在意!”藍頂天道:“對了,幾位姑娘平日裡素未謀面,今日未何回在這裡與人打鬥?”
“當然,是爲了寶藏遺書。”那白衣女子豪不避諱地回答。
“寶藏遺書。”藍鼎天聽到這裡,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時至今日,江湖之上,還沒有人知道寶藏遺書是什麼東西,可是他確破了許多人原本平靜的生活。以致於爲了他,而喪命。”
雖然,在藍頂天的面前,紅花獨母從未提起過“寶藏遺書”的事,也從來不容許他過問。可是,藍頂天卻大致可以猜到,紅獨毒母數日來的忙碌,與江湖上傳說的“寶藏遺書”不無關係。
對從來沒有見過的寶藏遺書,顯然,藍頂天並不再意。可是,他卻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着師父的安危。
“傳說中的寶藏遺書,到底是一件什麼東西。”想到師父,又聽那白衣女子再度提起。終於,藍頂天忍不住地上前問道。
“當然是一本書,而且,是一本武學藏書。”白衣女子道:“看來,一部武林奇書,就要重現江湖。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再度上崗演。”
一部武學奇書重現江湖,一場血雨腥風再度難免。突然之間,藍頂天再此想到師父只感到一陣心急。不由得自言道
的的確確,這二十年了,她母子二人就這樣在江湖之上,無依無靠地迎着風雨,相依爲命?
身藏暗處的藍任強,自然,將這一切可得清清楚楚。在痛恨庸醫之同時,更多的,藍讓強是痛恨自己。
想當年,要不是遇上那庸醫,也許不會發生眼前這一切。可他卻知道這一切更多的則應責怪自己。如果當時的自己,能夠再堅強一些,勇敢一些,也許,眼前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只是,一切都是也許。過去的事無法從來。也許,未來的事,可以照着自己意願去作。因此,藍任強在萬分悔恨的同時,卻更是明白,此時此刻,自己該做什麼?
他要去阻止一場風波,一場關於“寶藏遺書”的武林風波。
“看來,那寶藏遺書藏寶圖,其實早就出現在江湖之上。”
只是,若要找到寶藏遺書,就必須先找到一個人,她便是聶海勝的妻子——郭芳。自然,這不是秘密,就連街邊三歲孩童,也會知道。
白衣女子的心中,自然更加清楚。只是,她畢竟初現江湖。初來乍到的他,確不知曉,如何才能找到這位俠女。
只是,那白衣少女卻不知道,她要找的郭芳,此時此刻路中當行。當年的俠女,已是銀髮滿頭。不過,如今的郭芳,卻依舊精神充沛,健步如飛。
時光飛速地流過,轉眼之間,那半張“寶藏遺書”藏寶圖,藏在郭芳的身上,已是足足二十年之久。二十年前,她的父親郭天城,藍任強二人。爲了阻止朱美龍奪取保藏遺書,將藏寶圖一分爲二,各藏於自己身上。
至於那藏寶圖的真正的主人是誰,他們並不知曉,他們只知道此人當時,是個只有三歲的男孩。暗此線索算來,如今那“寶藏遺書”的真正主人,也應該二十有餘。
多少年來,郭芳幾乎走遍大江南北,長一直都在試圖尋找這個人。只是數年以來,一無所獲。不過,從她行的步伐,看得出,雖然並非是亟不可待,她的意志卻是依然堅定。她認爲,倘若此人出現在江湖之上,終有一日,必然相遇。
若是上天未曾安排,即使自己耗費再大的努力,也是徒勞而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