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們好,我被平臺禁言至7月13號,目前我還在申訴中,在此不能發表感謝的言論,惟有心中默默祝福。非常感謝那些天天催更的朋友,感謝那些天天高票推薦的朋友,感謝那些天天提意見和糾正錯別字的朋友們,不是我不諳人情世故,皆因暫時無法發言。不管外力對我有多麼不公,我都要有始有終,把小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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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錢無用是一介女子,約摸三十歲左右,在雲臺縣,那可是個響噹噹的風雲人物。”
“大哥,你講慢點,她幹什麼的。”
“是製毒的,也許你中過她的煙毒呢。這個女人衣着暴露,哪怕大冬天也愛露肚臍眼。她跟賀離騷關係非常好。”
“大哥,這個女子能跟賀離騷好上,就不是什麼好人。”
“嗯,可以這麼說,不過她很義氣,用錢闊綽,出手大方。愛吃我做的水餃,只要她一開心,就給我小費呢。”
“如此說來有機會我褲子云也可認識一下,大哥,您覺得呢。”
“依我看,有相當的必要,我們在這邊,真正交心的人太少。那女子性格開朗,給我感覺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她今天早上來這裡吃飯,我故意誇了她。”
“是嗎,大哥也會夸人呀,大哥誇了她什麼話。”
“呵呵,我誇她有氣質,着裝很有味道,比嫦娥都漂亮。你猜她怎麼反應的,嘿嘿,硬要把我拉去陪她吃飯,我呢一考慮到賢弟的大事正需要人手,也就陪了一會兒,畢竟來吃飯的人較多,我哪有那空閒時間。
臨走時她笑着問我,有空陪她出去轉轉,我點了點頭。她還給我留了地址,叫我有空就去約她,她請我吃大餐呢。走的時候給我一把碎銀,死活都不要我找。”
褲子云聽得很認真,差點把菜挑到鼻孔處。迫不急待地問:“大哥,你馬上去約她到這半夢圓如何。”
“好。”
...
禿頭大廚很快就找到了她。
她住在縣城靠後山的一處地方,遠遠望去,外觀宏大,雕樑畫棟,鱗次櫛比。近看有一條長長的青石路,曲徑通幽。
大廚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房子不該建得那麼豪華,總感覺跟清幽的景色不搭調。
順着青石路,終於來到一個大花園前,花園裡的花在胡亂地開放,紅的白的黃的紫的,就像沒有組織紀律的合唱團。
花園裡有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可惜只有一隻。一些懸掛的鳥籠,每個籠子裡只養護着一隻鳥。
呵,這個前衛的女人,就不怕那些鳥兒孤單嗎。搞不懂這個有錢人,怎麼不把花園建在房屋後面呢,大廚心裡想。
當他駐足望去,那精美絕倫無比氣派的建築立馬映入眼簾。大廚看得兩眼發直。
“嗨,你該打傘呢,老哥哥,快快來教我包水餃,呵呵……”站在二樓陽臺上的錢無用在向杵在花園裡打望的禿頭大哥打招呼。
大廚一聽,知道是在打趣他,於是大笑道:“妹子,你乾脆說我無法無天嘛,好,我教你包水餃。”
錢無用像燕子一樣張開雙臂小跑了下來,一把拉着大廚油膩而粗糙的手,向大廳走去。
“妹子,這麼高檔、這麼大的別墅小區,就住你一個人嗎,怎麼不見別的人呢。”
“那是你目中無人吧,小女子錢無用不是人難道是神仙呀,呵呵。”
“錢老闆真是雞公咯咯叫——不撿蛋(簡單)。”
“您的手藝纔是不撿蛋呢,禿子哥,我這麼稱呼你不會生氣吧。”
“……”大廚還有點彆扭,然後說,“怎麼會呢,我本來就是個禿頭。”
“禿子哥,願意教我兩招手藝嗎。”
“錢妹子,下次吧,這次我約你去見個大帥哥。”
“禿子哥,啥子意思喲。難道我錢無用是找不到帥哥的女人囉。”
大廚這才覺得自己說話欠水平,一時搞得不好意思,停頓了一下,嚥了口水:“唉,我這個火夫一見到你這麼好看,就……嘿嘿……”
“好吧好吧,禿子哥,小女子我倒要看看那是個帥鍋呢,還是個蟋蟀,走,天快黑了,小女子也就不用去換衣服了。”
“你這身子衣服比我上午看到的更好看。”
“禿子哥,我上午穿的就不好看囉。”
唉,又把話說拐了。禿頭大廚用手指暗暗地掐了一下手臂。
一路上,錢無用總在哼歌,見到路邊的花朵總要上去聞一下。大廚只顧逐字逐句地走自己的路,走遠了,就杵在原地等她趕上來。
黃昏的陽光多了暖意,錢無用的肚臍眼似乎更搶眼。
...
半夢圓的褲子云把房間收拾來收拾去,把被單疊了又疊。他在等待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沒有別的意思,而是怎樣給人家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
第一印象,就是刷臉。
褲子云目前的臉還多多少少帶有一點鞦韆索那張老臉的影子,如果不是自己這些天故意把臉打花了,臉上的災情反而會少些,這下可好,搞得五味雜陳似的,既不光鮮、又不老沉,弄成一片苦海。
他想,要是這個錢無用真的來到面前,自己不把她嚇出神經病就算萬事大吉。
倘若第一印象搞砸了,那還不如不見面。
那就去洗洗唄,宮商角用的是幻術而非手術。褲子云恨不得把臉上那些有關鞦韆索信息用刀子狠狠地刮掉,露出自己那張迷人的臉來多好。
他從懷中摸出玉笛,想求求顯靈,真是想多了,這寶物若答應,自己的靈魂也不能答應,哪有把臉弄成光鮮去看妹的。
時間有點不早了,褲子云打來一盆清水,藉助盆子底下事行鋪的一面黑布,想再看看臉有多難看。
呵,奇怪了,怎麼竟然又重新回到了鞦韆索的那張老臉上去了,完整又真實,跟幻術不受時長影響前一樣。
唉,可是這是一張老臉,老也行,可是這是一張色鬼臉,僅那色眯眯的眼睛就似乎想把美女們看扁,甚至壓成一條縫。再說那魚尾紋,快樂而又活潑,把眼角里多餘的秘密都全給抖了出來似的。
罷了罷了,把臉打花可能還好看點,至少我褲子云的眼睛一點也不色。
想到這裡,褲子云又瘋狂地用手指抓狂起來,令人費解的是把臉抓出血來也改變不了鞦韆索那張老臉的完整性。
如果這張臉就像現在這麼持續而穩定,我褲子云就不用去結識那個前衛的錢無用了。
好,就這麼決定了,躲。
躲藏在半夢圓那棵高大的槐樹上。
...
半夢圓。陽光不打折扣。
“賢弟,賢弟,錢大老闆來了。我先跟你通風報信,她只隔我十來米。”禿頭大廚在門外弱弱地說。
這把正要開門上樹的褲子云急出汗水來,想不出主意,那就勇敢面對吧,管它啥子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褲子云只得整理了一下腰帶,把門閂悄悄拉開,去直面陌生的人和未知命運。
“呵,這個地方我來過很多次了,據說鬧過鬼,不過我錢無用從不信邪,所以偏偏想來看看是不是有鬼,呵呵……”
錢無用人未出場,聲音先到。
“褲子云,不不不,我褲子總沾灰,”大廚向身後的錢無用陪笑,“老秋呀,老秋,鞦韆索呀,來客啦,快拉客。”
“什麼,好哇,你這個禿子,你這個大流氓,我那麼信任你,原來你是個拉皮條的。”錢無用說完,還製造了一片清脆的巴掌聲“叭——”。
這時,禿頭才意識到又把話說拐了,想解釋,但人家都快要跑啦,情急之下,大廚潛意地一把拉住錢無用。
她卻仍在奮不顧身地往前跑,只聽“撲哧-——”一聲,哦豁,大廚手中只留一綹因力過大所扯下的綢布條。
褲子云感到不妙,只好跑出去,無意識地追,這下更不好辦了,錢無用邊跑邊喊救命……
糟了,清醒過來的褲子云立馬停住步子,直喘氣。
大廚還在拼命地追,邊追邊喊:“鞦韆索,不不不,賢弟,還穩在後邊幹啥子,現在只有追上她,把嘴巴給她捂緊,不讓她喊救命呀,我的仙人闆闆喲。”
褲子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用上輕功,連跑帶跳,衝上去了。由於慣性太大,一下把錢無用撲倒在地。
她還在大喊救命,褲子云一把將她整個身子翻了過來,不巧的是臉碰到臉,嘴對上嘴。
這下。
完了。
活脫脫一個流氓。
褲子云感覺到自己的嘴巴都碰到人家的門牙,那一秒的觸碰後,他立馬用寬大的手掌將錢無用火紅的嘴巴完全覆蓋住。
錢無用瞪着大的眼睛,露出憤怒,腳在地上亂彈,手在空中亂抓,想掙脫這個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
“完了,賢弟,官兵向這邊追來了,快逃……”大廚急得在後邊直跺腳。
褲子云突然預感大事不妙。
如果官兵抓住,就喪德了,轉念一想,抓住也沒事,我現在的臉是鞦韆索的呀。
於是他把臉扭向大廚,鎮定地說:“大哥,別怕,我是鞦韆索。”
“糟了啦,我的天老爺喲,你現在不是一張老臉,是一張嫩臉呀,我的娘喲……快跑哇,大哥我來斷後……”
“大哥,您說我的臉是張嫩臉?那就是說是我褲子云的臉囉。”
褲子云這下急得直冒冷汗。
錢無用還在自己的身子下亂彈,但好在救命的聲音被褲子云的大手給弄熄火,也許太緊了,錢無用已漸漸在翻白眼,再這麼捂下去,會出人命。
褲子云趕緊把手鬆開。
這時,已有三個舉着大刀的官兵上氣不接下氣地上來了。
褲子云急中生智,索性用大嘴巴抵着錢無用的小嘴脣,做起親吻的動作。似乎身體下的錢無用是在配合,還用雙手攬着褲子云的腰,而腳還在均勻地抖動。
其實,人家是快斷氣了。
一個官兵杵在褲子云的跟前,厲聲詢問:“剛纔是這邊在喊救命吧。”
褲子云沒理睬他,繼續忘我地在吻那女子。
“沒人喊救命呀,那是這對年輕人在玩追逐,唉,現在的年輕人太開放了,什麼都敢玩。”禿頭大廚做出鄙夷神色。
“你是他們的什麼人?”又一個衝上來的士兵嚴肅地問。
“呵,我是他老爹。”
“啥子,你一點都不老。”
“十三歲我就結婚了喲。 ”
“哦。那你們繼續……”幾個士兵搖了搖頭一起走了。
似乎危險解除。
突然。
一個士兵又轉身回來,褲子云馬上又做親吻的樣子,甚至還在強吻眼睛這個心靈的窗戶,其實錢無用那雙眼睛在翻白了。
“喂喂喂,不妥喲,剛纔你說你是他老爹,到底是男方的還是女方的。”
“問得這麼詳細呀,男方的。”大廚回答。
“哦,要是女方的爹,這種遊戲就太傷風敗俗,會進行治安管制的。”說完士兵又轉身走了。
危險雖已解除。
然而。
那個錢無用被褲子云吻得沒氣氣了。
跑上來的禿頭大廚一看,真的沒氣氣了,急得雙手拍腿,臉色煞白,半帶哭腔:“賢弟,喪德了喲,我把人家好好地帶來,唉,啷塊整喲……”
“大哥,沒看見我在做人工呼吸了嗎,你幫幫忙快壓胸脯。”
“胸脯,那還是賢弟壓吧。”
“大哥,那你來給她嘴巴吹氣。”
“更不好吧,再說我都鬍子八叉的歲數了。”
“唉,大哥,好吧,你馬上去我房間弄熬點生薑水。哦,我沒生薑呀。”
“賢弟,要不一起把她先擡回去。”
“來不及。”
“好,那我先到我那邊的廚房去弄生薑。”
“大哥,麻煩你乾脆在你那邊熬製好,我房間沒得鍋竈。”
“好。”
禿頭大廚躬起微駝的背,提速了好幾檔,消失黃昏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