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露出馬腳?
[第二卷:起勢]143、『露』出馬腳?
張勁鬆並不奇怪武雲會出現在他面前,他的身份,紫霞會所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一個人來喝酒,服務員把這個消息往上遞,傳到武雲耳朵裡去,也很正常。
擡眼看了看武雲,張勁鬆面無表情道:“今天晚上不忙?”
武雲在他身邊不遠處坐下,點點頭道:“還好,沒什麼要緊的人來,可以輕鬆一下。”
說着,她目光往面前茶几上一掃,發現居然沒有多餘的杯子,便按了下鈴,讓服務員送酒杯過來。
酒杯送的很快,武雲也沒再要加酒什麼的,就將桌上的酒瓶提起,往面前的空杯中灌了滿滿一杯,端起杯,也不招呼張勁鬆,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紫霞觀要開發旅遊,你現在又可以大展拳腳了,怎麼,還不開心?”放下酒杯,武雲面帶微笑地看着張勁鬆問。
“你是來安慰我還是笑話我的?”張勁鬆白了武雲一眼,沒好氣地說,抓起杯子悶頭喝了一口酒。?? 靠近女領導:靠山143
看到張勁鬆這幅模樣,武雲卻是一點都不計較他說話的語氣了,沒像平時那般和他針鋒相對脣槍舌劍,而是依然把微笑掛在臉上,不緊不慢地說:“別把人都想得那麼壞,你看我這樣子是來安慰你還是笑你的?”
張勁鬆又看了武雲一眼,沒說話,再喝了口酒,突然問:“木槿花跟你們家有什麼瓜葛?”
武雲臉上神『色』不變,淡淡道:“沒什麼瓜葛。”
“總是這麼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嗎?”張勁鬆冷哼一聲,“難不成硬要等到我和你小姑結婚之後,才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秘密?我們會和她有什麼秘密!”武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看着張勁鬆問,“真不明白你怎麼會這麼想?”
張勁鬆翻了翻眼皮道:“我不得不這麼想啊,剛去組織部那會兒,你好幾次冷嘲熱諷的,說有我的日子好過,你知道木槿花的底細對吧?可不管我怎麼問,你就是不肯說,還沒秘密?”
先前和徐倩的一番討論,張勁鬆認可了她的分析,覺得木槿花可能確實是怕自己惹出大事難以收場弄得她木大部長被動,但是剛纔見到武雲之後,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去組織部前後那段時間內,有幾次武雲都話裡提到過木槿花,對着他一幅幸災樂禍的模樣,但卻又不肯告訴他到底怎麼回事的場景來。他就覺得,木槿花遲遲不肯給自己安心,不確定是不是讓自己幹這個幹部一科的科長,恐怕除了徐倩所分析的理由外,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怎麼也壓不下去了。以前他覺得很受木槿花器重,就沒把這事兒怎麼放在心上,但現在不同了,由不得他不重視,由不得他不想方設法去思慮。
“你說這個啊。”武雲顯得無所謂地說了句,然後稍稍一頓,沒再像以前那樣避而不談,很痛快地就把當中的關係三言兩語道了出來,“木槿花是文家的媳『婦』,文家你不知道,簡單說吧,跟我們家差不多,明白了吧?文家想讓小姑過去做媳『婦』,咱們家也有人樂於看到那個結果,不過呢,在文家提親之後,小姑沒同意,並且馬上就找了你嘿嘿嘿,文家那次可是狠丟了面子的呢。”
聽到武雲這番話,張勁鬆別提有多鬱悶了,合着自己是受了池魚之殃啊!
眼見張勁鬆臉上陰晴不定,武雲又笑了起來:“別擔心,文家在石盤的勢力不比我們家強,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張功鬆打斷武雲的話道:“這個情況,你爲什麼要瞞我這麼久?剛開始怎麼不告訴我?”
“要不是你讓小姑教我練了雙修功,我現在都不會告訴你。”武雲冷哼一聲,絲毫不爲張勁鬆的語氣所動。
張勁鬆聽得這個話只覺得胸口一悶,合着你跟我說了這麼個情況,就算是還了我允許你修習雙修秘法的人情了?
見張勁鬆一幅被酒噎住了的表情,武雲又笑了起來:“你沒事問這個,不會是木槿花給你小鞋穿了吧?多大點事啊,還喝悶酒呢!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把眼光放得高一點、寬一點,不要總是侷限於隨江這麼個小地方,這樣吧,我跟我爸說說去,你到省裡鍛鍊兩年去吧,多認識點人,然後再下放,級別上去了,省裡又有一定的關係,到時候在區縣再幹個兩年,很容易出成績的。”?? 靠近女領導:靠山143
一通話語入耳,張勁鬆心裡的邪火就此消散得了無痕跡,這個武雲雖然有時候說話比較刺人,但對自己確實是真的夠意思,自己都沒說什麼事,她居然就主動把事情攬過去了,這種做法,着實令張勁鬆感動。
以前張勁松明白武雲對自己夠意思,但那種感覺在心頭卻並不是特別深刻,直到京城之行,見識了武家別的人的嘴臉,張勁鬆才明白武雲跟他們相比,那就是個天大的異類,對他觸動相當大。
去省裡鍍鍍金,這是一個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張勁鬆也喜歡這種機會,他甚至早就想過去省裡鍍金的事情,但他不想這個時候走!要去省裡,他需要在做得意的時候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低落的時候去,他覺得這個時候靠武玲或者武雲的關係而調到省裡,那等於自認在市委組織部混不下去了,有種遇到困難就退縮夾着尾巴而逃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不喜歡。這個不是說他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而是如果真就這麼退縮了,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遇到點挫折了就逃避,以後的路還怎麼走?不說以後的仕途如何如何,單說他練的拳法,他修行的秘法,就註定了他遇到事情不會逃避的『性』格。
遇到困難了可以迎頭而上正面碰撞,也能夠以退爲進迂迴曲折,但卻不可逃避不能退縮!
“丫頭,謝謝了。”張勁鬆舉起了酒杯,喝了口酒,打了個嗝,對武雲道,“我在組織部還好,木,木部長對我還是很不錯的,啊,我說啊,嘖,不說了。我跟你講啊,我到組織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工作已經完全上手”
張勁鬆這一開口,就前所未有的囉嗦了起來,說着自己爲開發區做出了多大的貢獻,說自己在組織部幹了什麼事,爲木槿花出了多少力。武雲在一旁聽着,也不勸他,看着他邊說邊喝酒,看着他的醉意一點點加深,她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暗想剛纔真應該過來得早一點的,那樣他也就不會喝那麼多了。
不過,喝醉了也好,正好可以問問他一些事情,酒後吐真言啊,平時可是很不好問的呢。
“哎,張勁鬆,你現在在組織部沒你在開發區的時候舒服吧?”武雲笑嘻嘻地問道,“你說木槿花對你好,但我覺得,她應該沒有徐倩對你好。”
“好,都好,都好。”張勁鬆含含糊糊地說着,鼻息粗重,兩眼閉着,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沙發上,看樣子是要睡覺了。
“那個更好啊?總不會兩個人一樣吧?”武雲眼睛一眯問道。
“好倩姐好,倩姐,對不,起”張勁鬆斷斷續續說了這麼幾個字,隨後身子歪得更加徹底,任由武雲再怎麼問,他卻是不說話了,看樣子應該是睡覺了。
“哼,倩姐,倩姐,叫得還真親熱!”武雲冷哼着自言自語了一句,看着張勁鬆那張醉後的臉,恨不得幾個巴掌將他扇醒再好好問個明白。不過她沒有那麼做,僅憑這幾句倩姐的稱呼,她也不能拿這個當證據證明張勁鬆和徐倩有『奸』情啊,畢竟同一個單位,男下屬稱呼女領導的時候用姐這個稱呼雖然說不多,但也不算少見。
眼見張勁鬆是真的不會說話了,武雲又有點後悔起來,後悔剛纔應該早一點就開始套張勁鬆的話的,原本以爲這傢伙喝醉了會囉嗦個不停的,卻不料會是文醉,說着說着還沒盡興居然就睡了。
哼,張勁鬆啊張勁鬆,你可千萬別對不起小姑啊!
張勁鬆酒喝得不多,只是心情不好所以醉得快,當然,醒得也快,天還沒亮就醒了。他發現自己身處的房間比較陌生,睜着眼睛想了有兩分鐘纔想起來,自己恐怕是喝醉了吧。嘖,武雲有次喝醉了,自己曾經照顧過她一次,自己這次喝醉,又勞她照顧,說起來,也是一場小因果啊。
嘴角泛起個無奈的笑,張勁鬆猛然又涌起了一股忐忑的感覺,那次武雲喝醉了,自己聽到了她胡言『亂』語,從而確定了她是拉拉,知道了她對黃欣黛情根深種,那麼自己這次喝醉了,有沒有像她那次那樣『亂』說話呢?有沒有不停地叫着徐倩的名字呢?
一念及此,張勁鬆還『迷』糊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他再也躺不住了,手臂一撐就坐了起來,伸手在太陽『穴』上『揉』了幾『揉』,靠,怎麼那麼蠢啊?哪兒不能喝酒,怎麼偏偏要跑到這兒來呢?這真要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到武玲耳朵裡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看看時間,凌晨四點半!張勁鬆起身下牀,上了個衛生間,然後打開窗戶,向外面望去,月光溫柔的撒下,天空中稀稀落落點綴着不多的星星,紫霞山的山體在黑暗中蜿蜒厚重,不知道盡頭在何處。
嘖,這是在紫霞會所啊!張勁鬆又仔細看了看大致上的位置,覺得自己應該就在武雲自己住的青鸞莊裡。
深吸了幾口氣,張勁鬆也沒法把心頭的焦慮去掉,不弄明白自己在武雲面前有沒有『亂』說,他就沒辦法心安。但是現在這時候,他總不能把武雲從睡夢中叫醒吧?那樣的話,他就算是沒『亂』說什麼,武雲也有足夠的理由起疑心了。
試着站了會兒樁,可腦子裡想着這個事情,張勁鬆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他嘆息一聲,收起架勢,連打了兩趟拳,然後又洗了個澡,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武雲早上從不睡懶覺,第一縷晨曦還沒『露』出來之際,她便已經起身下樓在別墅前的小院子裡練起了拳法,張勁鬆聽到動靜,在房間裡再整理了一番思緒,這才下樓出門,沒有跟武雲一起練,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武雲一趟拳打下來,天已發白,她走到張勁鬆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在夢裡跟你的倩姐多談談人生理想?”
張勁鬆心裡一跳,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他臉上不自然地笑了笑:“你這都說的什麼啊。”
武雲停住腳,看着張勁鬆的眼睛,冷哼一聲道:“你說我說的什麼?”
張勁鬆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硬着頭皮直視着她,緊閉嘴巴不說話。
武雲又冷哼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擡腿往屋內而去。張勁鬆手微微擡了擡,卻又放下,他想和武雲再多說幾句,好弄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可是卻找不到藉口,而且他也怕自己的破綻『露』得太明顯。
長吐一口氣,他搖搖頭,這個事情還是再慢慢想吧,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見木槿花一面,不到最後時刻,絕不放棄,哪怕還有一絲機會,都要爭取。
木槿花聽了幾句張勁鬆那表忠心的工作彙報,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勁鬆啊,你現在的組織關係還在開發區吧?”
張勁鬆聽着這話心裡就是一緊,點點頭:“是,是在開發區。”
木槿花再問:“有沒有想過再回開發區幹幾年啊?”
這麼快就要把我打回原形了?張勁鬆一下就急了,道:“老闆,我,我還想跟着您幹,我覺得我現在回開發區不合適”
木槿花臉『色』一冷:“不合適?那什麼合適?你告訴我,你幹什麼合適?啊!”
張勁鬆一下就啞口無言了,這個話沒法接,他只能做出一臉委屈地樣子,看了她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