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自稱哈文的癩蛤蟆說起重力卡片的事情,林天賜立刻知道自己找到了關鍵性,就像是曾經的一場夢幻般的存在一樣,眼前這癩蛤蟆一樣的生物竟然懂得操縱重力場。
“嗨,前輩!我們之間能否好好談談?”
癩蛤蟆總算是調轉了一下方向,不似先前那樣將屁股對着林天賜,只是在他不斷開合的大嘴中,似乎總能看到那根不斷吞吐縮進的舌頭。
“我們之間當然能夠好好談談,只是不是現在,而是等你成爲擊繼承者之後!”
“爲什麼?”
“就因爲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植裝的味道,所以你很幸運地沒有被重力場禁錮,說起來你還應該好好謝我。”
“你怎麼知道植裝?”
“我說了,等你成爲繼承者的時候再來問這個問題吧,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就幫不了我什麼,不過,有一點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想要闖關成功,你就必須抓住那個大傢伙。”
林天賜立刻問道:“那個大傢伙究竟是什麼,前輩能不能詳細說一下?”
癩蛤蟆說道:“那是一種特殊的生物,不過和我們不一樣的是,他們是被人爲創造出來的生命體,但是本身卻具備一種特殊的能力,要是能夠抓住那傢伙的話,只要腦袋和心臟沒有被摘除,再重的傷都能治癒,而且僅僅只是需要喝上對方一點血。”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前輩能不能說的再詳細一點,既然闖關全都着落在這個大傢伙身上,知道對方的一點能力和手段似乎能夠提高成功率,難道前輩不希望我闖關成功成爲繼承者嗎?”
癩蛤蟆說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牙尖嘴利,也罷,我之所以不是對方的對手並不是因爲我實力不夠,而是因爲倒黴的詛咒之光存在,所以我的身體才變成了這種醜陋的樣子,連原本能力的三成都發揮不出來,所以這纔不得不躲到了這裡,至於這裡的重力場自然就是我弄出來的,只是暫時也只能達到這個級別,希望那個傢伙不要太早發現這裡。”
就在這時,林天賜面前的影像突然間就開始發生了扭曲變形,緊跟着,牧神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只是似乎目標並不是自己。
“聖徒,好久不見,想不到你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還是林天賜第一次見識到牧神的投影能開口說話,之前牧神也曾經使用過一次同樣的投影,可是卻並不能說話,交談的方式完全處於一種意識層面上的影響。
可是讓林天賜更加震驚的是,牧神不但認識面前這個不容忽視的癩蛤蟆,竟然還稱呼對方爲聖徒,難道對方和聖殿有什麼關聯嗎?
“牧神,好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還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看起來你的狀況似乎不好。”
牧神說道:“一別多年,想不到你變成了這樣,要不是你身上那種獨一無二的味道,我還真就不敢相認了,哈文!”
癩蛤蟆突然間就沉默起來,過了片刻這才說道:“想不到時隔這麼多年,你還能記住我的名字,這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可是隨即這癩蛤蟆就意識到自己先前和眼前這名年輕人類的對話牧神也能同樣知道,頓時就語氣一變,說道:“既然植裝已經和這小子融爲了一體,你能聽到我的名字一點都不奇怪,只是我有些搞不明白,以植裝的能力再加上你的頭腦,這小子先前怎麼就是追不到我?”
牧神一臉平靜地說道:“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爲植裝現在還不是完全體,頂多只能發揮出三成的戰力,自然無法追到你。”
頓了頓,牧神盯着癩蛤蟆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過你不要以爲植裝的戰力大不如前,就會以爲我們很好對付。”
癩蛤蟆立刻說道:“聽起來你似乎話中有話,讓我好好想想,我們之間難道有什麼誤會不成?”
過了好一會,癩蛤蟆突然間就說道:“我明白了,當年保衛聖殿的時候,穆大人出現過,而且似乎身受重傷,難不成你以爲我是叛徒?”
“叛徒?”
牧神冷冷地說道:“當年擋在聖殿前面的堡壘如此快速地被攻破,你是五大元老級別人物中唯一倖存下來的聖徒,這叛徒不是你還會是誰?”
癩蛤蟆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還會活到現在就是因爲真正的叛徒想讓我成爲他的替死鬼,你信嗎?”
牧神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可能,穆大人在事後曾經調查過,當時的情況是包圍堡壘的五位元老級人物全部戰死,可是時隔多年,我竟然會在這裡意外地見到你,如果你不是叛徒誰會是叛徒?”
癩蛤蟆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過我還是想要說幾句話,因爲這纔是真實,不管你信不信,我們五位元老中確實存在着叛徒,而且還有一名元老活着,只是到現在我都不能確定他的身份,而且我變成現在這樣,就是因爲這個叛徒使用了只有那些變異的黑暗種族才能使用的詛咒之光,所以我能肯定,我既然能夠活下去,這個叛徒也絕對還活着,只是他的身份已經變成了黑暗種族中的一員,要是讓我再遇見他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受盡世間最殘酷的折磨。”
牧神搖了搖頭說道:“也許你說的都是真話,可是卻沒有辦法證明,所以不管怎樣,我還是不能詳細你。”
癩蛤蟆說道:“我雖然也是一名元老,可是我的真實身份卻只是一名聖徒,在這五人中,我的能力是最弱的,就算黑暗種族的傢伙想要選一個能夠爲他們效命的人,也絕對不會選我這種實力最弱的人!”
牧神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說的都是真話?”
癩蛤蟆突然間就跳了上前,一顆醜陋的頭顱連連點了幾下,這才說道:“我以聖徒的身份發誓,我絕對不是叛徒,否則聖光將永遠遠離我。”
牧神點了點頭說道:“也許我該相信你,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追不上你的腳步,你要是有心逃走的話,我們根本就拿你沒有辦法,更何況,重力卡也落到了你的手中,現在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癩蛤蟆突然間就呱呱叫了幾聲,伴隨着肚皮鼓脹收縮了幾下,一張小巧的銀色卡牌被吐了出來,隨即就飄到了牧神的手中。
“重力卡原本就不屬於我,看起來只能便宜眼前這小子了,由你教他使用,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這樣一來,我現在纔是最弱的存在,這就是我的誠意,因爲我確實不是叛徒,那是對聖殿最大的侮辱!”
牧神接過銀色卡片,隨即就遞到了林天賜手中,說道:“天賜,收好它,這可是一張白銀戰鬥卡,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完全掌控它,但是你必須掌控它,因爲後面的挑戰會更加恐怖!”
說完這些,牧神轉身看着地上的癩蛤蟆,雙手一招,這癩蛤蟆的身體慢慢懸浮到了空中,這樣一來,牧神也就不用再低頭了。
“哈文,歡迎你回來,植裝選擇的新主人也就代表了穆大人的意志,讓我們一起重建聖殿昔日的輝煌,趕走黑暗種族!”
“不是趕走,而是將那些噁心的傢伙斬盡殺絕!”
說完,癩蛤蟆扁平的頭上突然出現了兩個綠色的光點,正是癩蛤蟆的眼睛,直接瞪向了林天賜。
“年輕人,從現在開始,我哈文都將會陪伴在你身邊,成爲你最忠心的護衛,直至戰死!”
林天賜正不知道說什麼好,腦海中突然間就傳來了牧神的聲音。
“小子,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和他簽訂血契!”
目光掃過似乎剛纔根本就沒有開過口的牧神,林天賜有些猶豫地說道:“這個···想要加入的話,我們需要簽訂血契。”
原本安安靜靜的癩蛤蟆突然間就躁動起來,綠色的眼珠子立刻瞪向了牧神,說道:“老鬼,你想陰我?”
牧神搖了搖頭說道:“哈文,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既然已經相信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血契這個建議可不是我出的,打從植裝和他完成融合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些,這是他的意志,代表着穆大人,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林天賜沒有想到牧神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正在不解血契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癩蛤蟆已經自行飄了過來,擡起了一條前腿。
就在林天賜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間就傳來了植裝精神體的聲音。
“伸出你的右手,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林天賜慢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癩蛤蟆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一條前腿閃電般地搭上了林天賜的大拇指,隨即,林天賜就突然察覺到,有幾根細弱髮絲的植物纖維從大拇指尖端鑽了出來,直接纏上了癩蛤蟆搭上來的前腿。
驀然間,林天賜就覺得整個大拇指突然間一麻,緊跟着那兩根原本碧綠的植物纖維突然間就變成了兩條血線,而此刻的癩蛤蟆渾身竟然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似乎顯得極爲痛苦。
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等到血線消失的時候,一切又回到了最初時候的狀態,可是本能地,林天賜開始覺得自己的意識空間中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癩蛤蟆突然間一個縱越,就這樣跳到了林天賜的肩頭,本能地林天賜想要驅趕對方下去,可是腦海中立刻就出現了一個聲音。
“主人,從此刻開始,我瞬將會將主人的意志貫徹到底!”
這一次,聲音開始和先前有些不一樣了,林天賜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意識空間中多出來的東西竟然就是這癩蛤蟆的精神體,只是看上去是一個略顯年輕的人類,應該就是癩蛤蟆的本體。
“天賜,用不着懷疑,血
契能夠保證瞬這傢伙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因爲他的生命隨時掌握在你手中,只要你一個念頭,哈文就會立刻死亡。”
林天賜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不和他進行血契。”
植裝說道:“話不能這樣說,這是保證忠誠度的必須手段,而且血契本身對瞬是有好處的,因爲植裝儲存的能量能夠通過血契直接傳輸到瞬的體內,這在戰鬥的時候完全可以扭轉局面。”
林天賜搖了搖頭,內心中的真實想法卻是希望忠誠度完全建立在互敬互愛的基礎上,而絕對不是以脅迫對方的方式來達到目的。
就在林天賜心念一動的瞬間,癩蛤蟆突然就說道:“主人,不用爲這種事情煩惱,你有這樣的心意我已經很感激了,這血契並不是完全一無是處的。”
林天賜悚然問道:“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癩蛤蟆說道:“那是主人的隱私,我自然聽不到,只是主人剛纔動念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種溫暖和信任的感覺,所以猜到了主人的心意。”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這簡直就是讀心術,比感知領域還要厲害,看起來你確實很厲害。”
隨即林天賜就想到一個問題,說道:“哈文,我有一點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癩蛤蟆立刻說道:“主人有話就說,尤其是命令,我一定會堅決服從!”
林天賜搖了搖頭說道:“首先,你們在我心中都是前輩,雖然有着什麼穆大人的意志在約束着你們,可是最低限度你們也只能教我一聲老大,主人這個字眼實在讓我很不習慣。”
趴在林天賜肩頭的癩蛤蟆立刻連連點頭,林天賜繼續說道:“其次,我並不是歧視其它物種,只是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所以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在以後的時間裡儘可能地保持隱身狀態,免得嚇到一些無辜的人。”
癩蛤蟆瞬再度點了幾下頭,林天賜緊跟着說道:“最後一點要說的就是,我還年輕,難免經驗不足,雖然在你們心中我代表着穆大人的意志,可是無論是面對戰鬥場面又或者處理一些雜事,你們的經驗都遠遠超過我,所以一旦我的想法又或者下達的命令出現一些偏差或者錯誤,我要你們第一時間指出來,並且幫我糾正,在我心中,我更願意將大家當成自己的兄弟和朋友。”
林天賜最後這番話顯然是針對所有人說的,一時間,無論是趴在林天賜肩頭的癩蛤蟆哈文,又或是意識空間中的牧神和植裝瞬,全都開始沉默起來。
林天賜剛纔的話語雖然聽起來平平常常,可是在他們心中卻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一直以來,除了穆大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將他們當成兄弟,甚至朋友。
想不到時隔幾千年,竟然在面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發生了同樣的一幕,牧神他們簡直開始相信,林天賜就是穆大人的轉世。
此時此刻,無論用什麼樣的語言都無法表述他們心中的激動之情,沉眠瞭如此久的歲月,想不到還能遇到再度讓他們熱血沸騰的人,自然是一種極其令人振奮的事情。
正是因爲彼此之間建立起了精神共享,所以林天賜在第一時間就獲知了他們內心的想法,感嘆之餘也覺得有些意外。
還是癩蛤蟆哈文最先打破了沉默。
“老大,現在重力卡已經在你手上,再過一會,這裡的重力場就會消失,相信要不了多久那個大傢伙就會找到這裡來,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個對策,看看怎樣將那個大傢伙也吸收進我們的隊伍。”
林天賜最先的反應就是一驚,緊跟着就問道:“哈文,那個大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哈文說道:“具體什麼來歷我不知道,但是當我無意間將他從重力場中放出來的時候,突然間就讓我想到了曾經記載在聖典中的一段記錄。”
“在久遠的歷史中,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黑暗種族開始和人類爲敵,不過根據後來的研究發現,所謂的黑暗種族事實上並不屬於我們這個星球,就像那些能夠使用能量的變異生物一樣,他們同樣不屬於地球,可是有一個事實我必須承認,那就是整個人類的卡牌體系全都建立在這些原本不屬於地球的變異生物身上,因爲卡修界第一張戰鬥卡牌的靈感就來自於那些能夠使用能量的變異生物。”
說到這裡,哈文似乎知道自己跑題了,緊跟着就說道:“黑暗種族應該是受到黑暗能量侵染的變異生物,但是在和人類對抗的過程中逐漸發展出了智慧和文明,就好像之前被你們放出去的猿人一樣,他們也是因爲黑暗能量的存在而發展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已知的一種推測是,在久遠時代應該有一羣外星人因爲某種原因而來到了地球,因爲他們短暫的停留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導致了一些最初的變異生物出現,之後又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這些變異生物的後裔意外地接觸到了黑暗能量,緊跟着就慢慢發展出了黑暗種族這個龐大的黑暗勢力,和聖殿一直對抗了將近一千年,雖然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可是看到還有原生態的人類存在,我也總算是放心了,最起碼人類還沒有收到黑暗能量的侵蝕,但是或許也不遠了,這也許就是穆大人要在這裡設立傳承之殿的原因。”
“不過說起來,那個大傢伙是一種四腳生物,渾身上下看上去就像是幾十種不同生物的基因拼接而成的一個怪物,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大傢伙身上的血液竟然可以救命,這才讓我記起了聖典中曾經記載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聖殿中的高層曾經爲了在戰場上獲得更大的生還率而人爲培育一種未知的生物,這或許就是那一代的科學產物,只是似乎在時間的長河中已經發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變化。”
一直保持沉默的牧神突然說道:“哈文,如果這個什麼大傢伙當真是穆大人帶回來的話,我想穆大人就不需要建立什麼傳承之殿了,更不用將救世的希望寄託在未來,所以,這個能夠救命的大傢伙存在於這裡穆大人一定毫不知情。”
哈文說道:“也許事實正是這樣,可是我看見那傢伙的時候,他正被相當於一千噸的重力場壓在了當中,要不是我覬覦那張重力卡,也就不會被那個狡猾的傢伙所騙,如果你所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請問,是誰使用重力卡將他困在那裡的?”
牧神頓時無話可說,可是隨即就說道:“那張重力卡是白銀材質,除了聖殿之外,根本就不可能通過其它渠道獲得,而且根據當日穆大人所說,整個聖殿都被顛覆了,除了穆大人自己,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活下來,而且在穆大人身邊這麼多年,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那張重力卡。”
哈文說道:“也許傳承之殿根本就不是穆大人所建,又或者說不是穆大人一個人建成的,但是不管怎樣,當年最大的謎團就是聖皇連同那幾百護衛的失蹤,難不成在之後的過程中穆大人找到了一點線索?這傳承之殿正和這些人有關?”
牧神說道:“這些往事我們都不知情,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你口中所說的大傢伙,聽聽他怎樣說就清楚了。”
林天賜突然問道:“哈文,我想知道,要怎樣才能解除你身上的詛咒之光?”
哈文猶豫了一下說道:“詛咒之光基本上不可解,除非在死亡的那一刻纔會現出我的真身。”
牧神突然說道:“哈文,用不着這麼灰心,這詛咒之光之所以從來沒有人成功解開過,那隻不過是因爲始終都沒有辦法找到施術者,按照你的意思,給你施加這個魔咒的傢伙多半就是那個叛徒,既然你還活着,那麼那個叛徒也一定還活着,只要咱們抓住他,逼他說出詛咒之光的秘密,一定能夠有辦法解除你身上的魔咒。”
哈文沉默了一會說道:“大家不要替我擔心,無非是外形改變了而已,只要你們還將我當朋友看待,其它的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林天賜立刻一臉嚴肅地說道:“哈文,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放棄,我也絕對不會放棄你,我向你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想法子抓住那個叛徒,替你解除這個該死的詛咒之光!”
哈文點了點頭,隨即整個身體就消失不見,可是林天賜還是能夠感受到肩膀上面那一點點的分量。
就在這時,面前的重力場突然莫名消失,哈文立刻說道:“重力場消失了,那個大傢伙一定會發現這裡的異常,要是大家不覺得這裡地方狹小的話,我們大可以在這裡甕中捉鱉。”
林天賜立刻問道:“哈文,這重力卡究竟應該怎樣操作,之前我已經看過了,雖然大小和我們現在的卡牌一樣,可是插進卡儀中之後根本什麼反應都沒有,之前你是怎樣操作的?”
哈文正要開口,話題就被牧神接了過去。
“天賜,所謂欲速則不達,重力卡是一張白銀級別的戰鬥卡,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無法啓動它,哈文之所以能夠不借助卡儀就能啓動,那是因爲他的精神力場已經趨於成熟,能夠藉助純粹的精神能量直接操縱卡牌,而不需要卡儀。”
林天賜問道:“精神力場又是怎麼回事?”
牧神說道:“在我們的時代,依賴卡儀的都是不入流的卡師,只有在感知力達到一種恐怖程度的時候,精神力場就會悄然出現,而在那個時候,只要開啓精神力場,感知能力就會被近於無限地增幅,當然,那也只是針對對卡牌的操控,換句話而言,等你修煉出精神力場的時候,你就會自然而然的拋棄卡儀。”
林天賜繼續問道:“以我現在的能力,究竟還要多久才能修煉出精神力場?”
牧神說道:“在最近二十年內這是不可能的。”
林天賜立刻就一臉沮喪,可是牧神緊跟着
說道:“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在我們那個時代,古武流派的人也能不使用卡儀而操縱卡牌,只是他們使用的不是感知,而是體內的一種氣。”
林天賜立刻說道:“老師,你說的氣可是古武流派鍛鍊身體產生的氣?”
牧神說道:“可以這樣說,但是這其中卻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不過無論怎樣,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身體產生氣,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升華氣,之後就可以憑藉意念而不是感知來控制卡牌了。所以說,如果你的天賦足夠,就能通過鍛鍊體魄修煉氣,之後進一步地修煉出氣場,到那個時候,就能單憑意念操縱卡牌了,以你現在的基礎恐怕最少都需要五年,但是或許會更快。”
林天賜正準備說些什麼,哈文突然間就說道:“大家注意,那個傢伙已經出現在了附近,咱們趕緊做好準備。”
在照明卡的作用下,整個空間亮堂堂的一片,看起來其實也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窟,只是地面極爲平整,不知道過去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雖然面積將近五百平米,可是卻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林天賜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就說道:“這裡可真怪,明明在地底,而且頭頂上就是石頭,看起來咱們應該在一座石頭山的山腹中,只是這麼大的空間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在沒有樑柱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崩塌這可真是一件怪事。”
牧神說道:“這個沒有什麼奇怪的,只要這石頭山足夠大,而且通體就是一整塊石頭,這樣開鑿出來的空間就根本不會有任何崩塌的危險。”
哈文說道:“現在不是探討這些的時候,難道你們的生物感知手段不能偵測到那種特殊的生命氣息嗎?”
牧神說道:“植裝早就感應到了那種特殊的生命氣息,只是這傢伙似乎有能力將這種生命氣息屏蔽,所以現在我們已經無法感知到對方的存在,或許你能行。”
哈文說道:“大家現在最好保持警惕,這個傢伙幾乎有着不死之身,除非一擊斃命,否則的話,最後失敗的只會是我們這一方。”
林天賜突然說道:“哈文,之前我們下來的時候都是經由那種黑暗能量形成的傳送陣,你又是怎麼下來的,該不會這傳送陣是你弄出來的吧?”
哈文說道:“老大,不是我,但是我確實是經由傳送陣下來的,雖然有些想不通,可是我還是認爲,傳送陣是那邊那個倒黴的屍體創造的,只是這傢伙看起來不太像是能夠使用黑暗能量的存在。”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既然必須經由傳送陣才能下來這裡,咱們的計劃豈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爲目標也許根本就不知道開啓傳送陣的方法。”
哈文立刻說道:“那個傢伙可不是一般的貨色,雖然沒有見過他使用黑暗能量,可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咱們再等等,要是五分鐘之內還沒有下來,咱們就只能改變計劃,直接上到外面去。”
就在說話間,頭頂上方突然間就有了一點動靜,緊跟着不少石屑開始掉落下來,還沒等林天賜將光亮調整到石屑出現的地方,哈文突然那間就說道:“不好,大家趕緊跟着我出去,這裡恐怕就要塌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林天賜就讓哈文立刻帶路,藉助飛行卡的能力直接飄到了傳送陣的方向,很快就出現在了地面上那塊大石跟前。
“離開這裡!”
在哈文幾乎是怒吼的聲音中,林天賜直接飛上了半空,就聽轟隆隆一陣巨響,腳下的地面竟然塌陷了一大塊,緊跟着一陣煙塵沖天而起,再過一會下面什麼都看不見了。
等到煙塵散盡,之前的三體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山谷中的一地碎石頭。
“這究竟是什麼厲害玩意,竟然瞬間毀了一座大山?”
哈文說道:“雖然不知道那個大傢伙叫什麼,可是他似乎能夠噴吐出一種特殊的體液,直接融化石頭甚至金屬。也許你們還不知道,那個大傢伙能夠直接吞下礦石,等到開始排泄的時候,無論是石頭還是金屬全都變成了液體,而且被分離的一乾二淨、清清楚楚,單單只是這提煉礦石的能力就是一個寶貝了。”
林天賜說道:“看起來我們當真就不能錯過這個大傢伙,既然要復興聖殿,我們必然會時刻面臨建築之類的問題,有了這個大傢伙事情就好辦的多了,說不定這還是現實中賺取貨幣最快的捷徑。”
哈文立刻說道:“在成爲聖徒之前,我曾經被任命爲前哨堡壘財務主管,老大你以後要是有需要,完全可以將所有的生意全都交給我打理,這方面我可是天才。”
牧神也立刻說道:“不錯,哈文在戰鬥能力方面已經相當出衆了,可是他真正的能力卻是在理財和經商上,而且據我所知,哈文真正的興趣似乎也正在於這。”
哈文立刻說道:“不錯,比起血流成河的戰鬥,商戰更是一場不見血的戰鬥,大多的時候,商戰更能迫使對手臣服。”
當下林天賜立刻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現在就人民哈文你爲我們這個團隊的商業主管,一切和經濟有關的事情全都交由你負責!”
哈文立刻說道:“絕對不負老大期望!”
到了此刻,下面的煙塵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林天賜四處轉了一圈,卻什麼發現都沒有,就在林天賜大感失望的時候,突然間就感覺到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只是有些不真切而已。
注意到林天賜的異常,哈文立刻說道:“老大,目標還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能夠影響生物的大腦產生幻覺,千萬要小心。”
林天賜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幻覺,我能感覺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似乎希望我趕過去一樣。”
哈文立刻開始沉默起來,可是感知卻釋放到了極致,可是卻什麼發現都沒有,先前這個企圖將所有人全都埋在地底的傢伙竟然奇蹟般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了一會,林天賜腦海中再度出現了一個聲音,就彷彿一個少女正在柔聲呼喚着自己的情郎一樣。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不太正常,可是林天賜還是決定過去看看,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被那種特殊的生命氣息籠罩的時候,林天賜得以快速地恢復了體力,要是對方真對自己有什麼惡意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這樣多此一舉。
只是想到剛纔差點葬身地底,林天賜一時間也有些疑惑起來,想了想,林天賜還是決定跟隨聲音的指引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有牧神和哈文在,林天賜不覺得自己會陷入幻境之中。
當聲音再度開始呼喚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林天賜立刻開始變換方向,似乎意識到目標已經接受到召喚,聲音突然間就變得清晰起來,而且頻率也越來越快。
很快,林天賜就在聲音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草木茂盛的小山谷,和其它地方的荒蕪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到處都是一片青綠,只是奇怪的是,在這裡似乎看不到任何自由活動的生物。
當林天賜降落地面的時候,一個渾身半透明的奇怪生物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林天賜面前。
和林天賜一樣,雙方見面的第一刻都開始相互大量起來。
乍一看上去,眼前這算上尾巴也不過兩米左右的傢伙有些像狐狸,只是身體處於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實在看不出什麼細節,可是在林天賜的仔細觀察下,他發現就在這短短的一分鐘時間裡,面前這個怪異的生物似乎已經發生了大大小小的幾十次改變,身體不住地變換着,短短的時間裡竟然變換了超過十種生物的外形。
只是當最終形態固定下來的時候,對方依舊更像一頭狐狸。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誰?”
面對林天賜的問題,面前這個透明怪物說道:“你可以叫我洛,我的使命就是等待植裝新的主人的出現。”
林天賜心中沒來由地一喜,緊跟着就問道:“是誰給了你這個使命,穆大人?”
洛立刻說道:“我不認識穆大人,是另外一位大人,只是可惜的是他死在了我面前。”
林天賜接着問道:“是誰操縱重力將你困了起來?”
洛說道:“依舊是那位大人,只是遇見這位大人的時候,他體內的鮮血已經快要流盡,而且堅決不接受我的治療,自行結束了生命,但是卻讓我等待植裝新主人的出現,並且預言了新主人的名字,所以我重獲自由後,就開始試探性地呼喚這個名字,想不到你當真就來了,看起來那位大人的預言確實很準。”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我就是林天賜,也正是植裝的新主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
“我們?”
面對洛的疑惑,林天賜立刻將牧神和哈文叫了出來。
看到牧神的時候,洛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現,只是淡淡地說道:“你曾經出現在我的記憶中,這應該也是那位大人搗的鬼。”
可是當哈文不情不願地現出身形的時候,洛差點就要撲了過來,可是林天賜卻及時地攔住了他。
“這個癩蛤蟆雖然救了我,可是他卻不該偷走那張重力卡,那可是那位大人留給我唯一的紀念!”
林天賜立刻從身上的卡包中抽出那張重力卡,直接遞到了洛的面前,淡淡地說道:“這張卡現在在我手中,你要是想要留下作爲紀念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還給你。”
洛惡狠狠地盯了哈文幾眼,隨即就說道:“不用了,這重力卡原本就是那位大人留給你的,而且他還在我的記憶中留下了一段信息,等我們之間完成血契的時候,你就能夠看到這段信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