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沒有這樣的動機,只是你做事一向大意,你以往處理的文稿上也經常出現筆誤和錯別字。這件事我認爲是你大意了,一時疏忽寫成了興德酒業。畢竟,興德酒業在a市多年大家更爲熟知,我們可以理解爲是你的大意導致的,並不是認爲你有意有陷陳伊咪於不義。”陳姐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地說道。
“不可能!當時我再三確認過了名單上的每一個字包括每一個數字!我電腦上還有我整理過的原稿!這件事的錯誤不可能出現在我這裡!不信你們可以到我電腦上去查看!”我一向打印出來文稿後都習慣在電腦上備份一份,以便不時之需。
臺長聽我這麼說,便說道:“好了,事情已經出了,大家也都別激動。炎顏既然說她電腦上還有原稿,這樣,楊導你和陳蓉陪同炎顏去電腦上查看一下。我們大家在這裡等你們查驗後的結果。”
我於是帶着當晚晚會的總導演楊導和陳姐一起去了我的辦公室,我有一個私密的文件夾平時都藏得很隱秘,我當着他們的面打開了那一份文稿,上面清楚地寫着“時興酒業”四個字。
楊導和陳姐互相對看了一眼,楊導沉吟了一下,用手機把看到的情況拍了下來,然後對我說:“這是當時的電子稿麼?你就是按照這一份打印的?”
我點點頭,我說:“對,當時就是按照這一份稿件打印出來的。上面的名單我都能按照順序給您背一遍,我當時仔細覈對過,應該不會有錯。”
他說:“行,我們會會議室再談。陳姐,你覺得如何?”
陳姐看了我一眼,然後居然還對我說:“炎顏,我對你依然失望。”
說完,她轉身離開,我們也跟了上去。路上,一向和我交集甚少的楊導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當時心裡一驚。
回到會議室裡,楊導把拍的照片遞給臺長,然後說:“炎顏的電腦存稿上寫着的的確是“時興酒業”沒有錯。”
那位採編聽完立刻站了起來說:“這是我從炎顏手裡拿到的稿子,上面明明寫的是興德酒業。這件事就算不是炎顏的錯,也絕不可能是我的錯。”
陳伊咪大聲說道:“你們個個都推託責任,難不成是我的錯嗎?我是按照稿子上的內容唸的。無論怎樣,錯也不應該在我!臺長,這件事您可得調查清楚!我現在真是冤枉死了!”
會議室裡頓時議論紛紛,那位贊助商代表站起來說:“高臺長,我不管你們臺裡具體是怎麼回事導致的,總之因爲你們的疏忽導致我們白白花了這麼多錢贊助不說,還便宜了我們的對手。這件事我希望你們給我們一個最終說法,不然我們就只能法庭上見!”說完,他就氣呼呼地走了。
有兩位領導連忙追了出去,臺長勃然大怒道:“我不管是誰的錯,總之事情已經出了,大家就都得接受相應的處罰。炎顏,工作大意,不具備專業主持人的從事作風,暫時停止主持《都市》節目;陳伊咪,因同事疏忽報錯贊助商名單,全年獎金沒收,並根據合約承擔部分賠償金;鄭潔,工作認真程度不夠,主動請辭工資照發……其他人怎麼決定大家再作討論。這一次的事情,希望大家引以爲戒絕不再犯!行了,散會!”
說完,臺長扯了扯領帶,滿頭大汗地接着電話走了出去。我定定地站在原地,那一刻只覺得心特別的涼,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的感覺。
郝怡雯走了過來,發出一聲冷笑,她說:“沒想到還沒等到我來收拾你,你就被人收拾了。哈,不堪一擊!”
陳伊咪憤憤地看着我說:“你以爲你這麼做你能脫得了干係麼?做夢!雯雯,我們走,我以後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真讓人噁心!”
那個叫鄭潔的採編走過來,伸手想打我一巴掌,被我抓住了她的手,她說:“你害我丟掉了工作,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炎顏,我恨你!”
她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站在這偌大的會議室裡,看着那兩排空蕩蕩的椅子,心像死了一般沉寂,我聽不到自己的心跳,只覺得冷,特別地冷。
從這一刻起,我被雪藏了。這一場完全與我無關的晚會,我沒有感受到這一場晚會的一絲喜悅,卻因爲這樣一個莫須有的錯誤丟了我的工作。這不是一場陰謀,又是什麼呢?
沒有人爲我說一句話,沒有人!所有人都怪我,陳伊咪怪我,郝怡雯笑我,鄭潔怨我,爲何竟都成了我的錯了?我站在這偌大的會議廳裡,質問着自己,也質問着上天。
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我!我被嚇了一跳!我大叫了一聲,他連忙捂住我的嘴巴,他說:“別喊,是我。”
居然是楊導!他抱了我一下隨即鬆開,把會議室裡的門關上了,笑笑地看着我說:“寶貝,你這是在等我嗎?”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我,我冷冷地後退,我說:“楊導,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還是那一副令人噁心的笑容,他說:“大家都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等着,豈不是在等我?除了我,估計也沒人會搭救你一把了。”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這個世界,永遠不乏趁人之危和落井下石的人。
“我想您會錯了意,我只是想在這裡靜一靜。楊導,請你離開,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說完,我往門邊走去,準備拉開門就走。
已經是深夜了,整座辦公樓空蕩蕩的,只有這會議室裡還亮着燈。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居然摟住我的脖子說:“炎顏,我喜歡你好久了。你晚上陪我一晚,工作的事情我幫你解決,好嗎?我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陪我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就行。我不會和任何人提起我們的事,這是我們的秘密。你要是陪我,以後我會讓你大紅大紫,答應我,好嗎?”
他呼吸粗重,氣噴到我的脖子上,溼溼的讓我覺得十分噁心,我用力地掙脫,我大聲喊道:“你他媽給我放手!你當我是什麼人!你當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爲每一個女人都能讓你爲所欲爲麼?草!你他媽放不放手!救命……救命啊!”
他一下便捂住了我的嘴巴,他說:“你喊什麼喊!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連保安都被我遣走了!就從了我這一晚上!我就要你一晚,行嗎?乖,我會讓你舒服的……”
他捂住我的嘴巴,眼淚絕望地從我的眼睛裡流下來,他抓住我的雙手讓我不能動彈,那令人噁心的舌頭舔着我的耳朵,我屈辱萬分卻不能動彈,就這樣被他控制在門後這個不能被監控照到的地方。那一刻,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趁他不注意趕緊咬了一下他的手,他吃痛一下縮了回去,就在那一刻我奮力咬了一口他的手然後掙脫着打開門奔跑了出去,幸好我那天並沒有穿高跟鞋,我一路淚流滿面地奔跑着,只覺得人生充滿了陰暗和絕望,令人崩潰!
當我跑到電梯口的時候斯達已經焦急地等在了電梯口,他沒有門禁卡無法進入裡面,只能苦苦等候在外面,見我披頭散髮地跑出來一把扎進了他的懷裡,他急到不行忙問我:“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只覺得這個懷抱是世界上最溫暖最踏實最安定的所在,今天晚上經歷的這一切都像是一個噩夢。讓人無法承受的噩夢。
他緊緊地抱着我,不斷地輕撫着我的背,當楊導從裡面走出來的那一刻,斯達赫然明白了我爲什麼哭得這麼厲害。那一刻他鬆開了我,他用手指着楊導問我:“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我已經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眼淚止不住地奔涌而出,斯達見我這副樣子已然明白了大概。那一刻斯達渾身的血性都被激起,他大聲罵了一句“我草你媽!”,然後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把楊導摁在地上不斷地揮着拳頭拼命地砸下去,我站在一邊木然地看着這一切,當時腦海裡已經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曾剩下……
楊導不斷地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都沒做,不信你問她……”
斯達打了將近十分鐘才停手,他憤憤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往楊導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罵道:“龜孫子,我明天就讓你丟掉你的工作!誰給你的膽子!敢覬覦我的女人!你他媽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你他媽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給我記住了!我姓斯名達,炎顏是我未婚妻!你他媽敢惹我的女人!你真是活膩了!”
“斯……斯……啊,你難道是斯市長的兒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真的沒動她!就稍稍輕薄了一下,真的沒怎麼樣!對不起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楊導像孫子一樣地跪在地上抱着斯達的大腿說。
斯達一腳踹開了他,指着他的鼻子說:“你,給我等着。我和你沒完。你這份工作你要還能保得住,我他媽跟你姓!我草!滾!”
說完,斯達又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走來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按了電梯,大聲說:“我們走!以後我再也不會讓誰欺負你了!”
斯達霸氣不?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