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兇手要如何將水弄掉呢?”目暮警官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就是景風他在墜崖前看到的那一幕了。”毛利大叔笑了笑說道,“兇手也是擔心這種手法曝光才趁機在景風被吸引到注意力後將其一把推下的。
站在我現在在的高臺上,唯一能向下看的地方就只有最前端的平臺了,其他位置都被瀑布的水流所阻斷。
柯南告訴過我,小蘭曾嘗試過朝下望去,對吧。”
“沒錯。”小蘭站在下面擡頭說道,“當時那個位置只能看到這裡的破洞還有外面站着的人。”
“這就是景風看到的景象。”毛利大叔緩緩說道,“當時的兇手可能是剛剛開始放水,卻注意到景風朝這裡走來,無奈之下只能先將他引領到注意不到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這個洞的作用是用來放水的?”目暮警官有些驚訝的說道,“可是你還是沒告訴我們怎麼將它弄開的啊。”
“目暮警官,這個洞最下面曾經是有一扇窗戶的。”毛利大叔語氣認真地說道,“而那把斧子除了用來劈開繩子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打破最下層的那扇窗戶!
整個屋子可以看作是一個立方體的容器,水的比重又是一比一,因此當裡面盛滿了水後,按照體積來算整個屋子裡的壓強足以達到幾十噸重。
這種情況下如果在窗戶那裡創造一個小縫隙,那麼這相當於一個卡車衝擊力量的水流就會一起朝唯一的宣泄口涌出。
而且噴出的水勢非常洶涌,牆壁轉眼間就破掉,裂開一個大洞。”
“原來如此,難怪這個洞會這麼大。”目暮警官看了一眼破洞說道,“而且什麼碎片都沒有留下,想來都被沖走了。”
“沒錯,不過這些碎片有可能順着一條支流流到下方斜坡中,可惜我們趕到的時候這羣和尚已經在附近了。”毛利大叔淡淡地說道,
“現在想來在哪裡也很難找到一些碎片的證據,不過好在這些東西在被衝擊的過程中肯定都被景風看到了,因此對方纔會想到膠帶這個物品。”
“可是這些都是誰弄的呢?”目暮警官有些好奇地問道。
“水從屋內流出來用不了一分鐘,但是想要流進去就不一樣了。”毛利大叔冷冷地說道,
“景風是在六點十五左右遇害的,也就意味着兇手那時才劈開窗戶,甚至連屋內的水漬都來不及擦乾。
雖然有着瀑布水流不定時清洗的藉口,可是要知道即便暴風雨的天氣水流也不會流到和天窗相對的那扇牆壁中,那裡理應是乾燥的纔對。
而且根據瀑布水流的速度,想要灌滿整個房間至少需要六個小時,屍體的死亡時間推測是十點到十二點,也就意味着兇手至少從昨晚12點到今天早上六點都是和屍體待在這個房間的。”
“這到底跟兇手是誰有什麼關係呢?”目暮警官有些不解地問道。
“秀念師父?”毛利大叔提高了音量,厲聲說道,“你不是說自己昨晚唸書唸到凌晨三點左右嗎?既然如此,你應該有聽到纔對。
昨晚凌晨兩點左右,有人被洗手間的天狗面具嚇到當面慘叫,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秀念?”寬念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我當然有聽到啦!”秀念乾笑了兩聲說道,“是小蘭小姐大聲尖叫的嘛!小蘭小姐被嚇到了嗎?這也難怪……”
看着周圍突然變了臉色的師兄,秀念漸漸降低了聲音,幾人面露不解地看着秀念。
“秀念師父,當時尖叫的不是小蘭,是我纔對!”毛利大叔哼了一聲說道。
“啊?”秀念聽完後頓時大驚失色。
“也難怪你沒聽到,畢竟你昨晚都在這個水聲隆隆的房間裡。”毛利大叔厲聲說道。
“可是你有證據嗎?”目暮警官有些不解地問道。
“證據的話已經被他收走了。”毛利大叔嘆了口氣說道,“但是今天早上他渾身溼漉漉的情景可不是在儲藏室中做出來的。
我想當時對方一定是渾身溼透了,對吧,屯念師父?”
“沒、沒錯。”屯念嚥了口唾液說道,“當時師弟的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乾的地方。”
“平常人再怎麼摔倒,也不至於將自己全身弄溼。”毛利大叔淡淡地說道,
“只有可能是秀念師父推倒景風后,爲了趕時間通過天窗趁着水流沒有流完跳了下去,接着在破洞跑出來立刻朝儲藏室跑去。
不得不說你的這一舉動真的很大膽,可是要知道瀑布水中含有大量的櫻花花瓣,我想即便櫻花再怎麼飄落也不至於落入最下面的儲藏室中吧。”
“沒錯。”木念點了點頭說道,“要進入那裡至少要經過三個轉折,一般來說裡面是不可能有花瓣的。甚至……連積水都很少。”
“既然如此,我想現在去裡面調查的話,應該會在路上或者放置蘑菇的地方發現幾片花瓣。”毛利大叔輕輕地說道。
“可是,那也有可能是以前我不小心帶進去的啊。”秀念直到現在仍然在辯解。
“直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毛利大叔冷哼了一句說道,“難道你覺得將所有的證據都扔到山腳就萬事大吉了?
要知道景風墜落之後尚且還能活命,被沖掉的碎片你以爲警方就找不到了嗎?
目暮警官,我想順着景風掉落的地點附近進行搜查的話,應該很容易看到被沖掉的碎片以及被對方扔掉的粘着玻璃碎片的膠帶等物品。”
“爲什麼你這麼肯定可以找到這些東西?”目暮警官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爲對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證據。”毛利大叔冷聲說道,
“自從事發後就一直跟着幾位師兄的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此找到證據後最快的解決辦法就是扔到山下。”
“我……我在斜坡的時候的確有看到秀念朝山下扔了什麼東西。”屯念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當時我只是想看一看秀念師弟溼着身體過來尋找會不會着涼,沒想到對方正在斜坡旁向下扔了一些東西,似乎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玻璃碎片。”
“喔,但是這個碎片可以將他定罪嗎?”目暮警官繼續問道。
“當然可以!”毛利大叔大聲說道,“我可以以自己的偵探生命作爲賭注,那個碎片的膠帶上,一定有秀念師傅的指紋!”
“但是你們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不是嗎?”秀念擦了擦冷汗乾笑着說道。
“放心吧,即便警察找不到,等景風醒來我們一樣可以在他身上找到你推下的證據。”毛利大叔笑了笑說道,“我想你們兩個應該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吧。
至於你所設想的對方就此成爲植物人,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了。不管你做了多少處理證據的手段,只要犯了錯誤就不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爲什麼……”秀念聽完後終於放棄了掙扎,有些絕望地跪在地上說道,“明明我也學他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到頭來我卻沒辦法騙過所謂的警察和偵探。”
“秀念你……”寬念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這次手法和兩年前相同的話,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啊。”木念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秀念現在也纔到寺廟一年而已。”
“兩年前的案子應該是老和尚做的。”毛利大叔解釋道,“因爲木板的摺痕是舊的,而且最怕那件案子被揭穿的是老和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秀念師父和兩年前被殺的忠念師傅應該是……”
“我們是親兄弟。”秀念嘆了口氣後緩緩說道,“對於秋泉偵探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對方可以被醫治的話我願意拿出父母留下的所有積蓄來賠償。”
“那是自然的。”毛利大叔哼了一聲說道,“到時候自會有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
“好的。”忠念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其實一年前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調查我哥哥死亡的真正原因,可是大家都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情。
直到昨晚我將住持送回房後,醉酒的他竟然毫無防備的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情,原來他殺死我哥哥是因爲防止他將菊乃小姐搶走。
因爲當時兩人已經決定好要私奔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要了。
隨後我懇求他去自首,卻被住持打了一巴掌,對方不屑地告訴我警察都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而且還得意洋洋地說着借那件事讓寺廟名聲大噪,我哥哥死的實在是太值了,因此那時候一時怒氣將他直接給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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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屍體到在我眼前時,我已經別無選擇,只好按照兩年前的方法來脫罪,但無奈秋泉偵探在最後關頭竟然來到了這裡,爲了防止事情泄露,只得狠下心來一條路走到黑。
沒想到,雖然讓秋泉偵探暫時離場了,還藉此機會消滅了唯一的證據,可是對方竟然沒有死掉,甚至在那種情況下還給毛利偵探一些提示讓他看出了我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