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輪的甲板上,中年人端着紅酒杯,目光狂熱的看着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伸出手,彷彿已經握住了整個世界。,
“boss,fbi和東京那羣傢伙都去了,我們只帶上了琴酒和苦艾酒,是不是有些危險。”老科學家雖然也很激動,但是還是有些擔憂。
“放心。”中年人轉身,看着一臉冷漠的琴酒,以及煙霧中苦艾酒那張魅惑的臉,淡淡的道:“那羣傢伙安分點還好說,要是敢阻擋我的大業,我會一個不留。”
“可是boss”老科學家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些年要不是我醉心研究徹底掌控天道,我豈會讓那羣跳樑小醜活到現在。”
中年人眼中滑過一絲不屑,伸手隨意一拂,一抹淡藍色妖豔的火焰浮現在空氣中,火焰不停的跳動着,空氣傳來嘶嘶的聲音。
老科學家眼中閃過一絲震撼,琴酒臉上神色不變,一如既往的冷漠,苦艾酒的眸子在濃濃的煙霧中顯得越發的晦澀。
“茱蒂,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麼”
“不用了。”金髮美女fbi搜查官茱蒂掛斷了電話,看着面前的小島,她的眸子閃過一絲瘋狂。
另外一艘油輪,甲板上。
無哲靠着欄杆,看着平靜的海面,拿出了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停留在灰原哀的名字上,徘徊了許久,關上又打開,最終還是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有時候,你做的一切需要讓她知道。”弘樹的聲音在無哲腦海中響起。
無哲脣邊滑過一絲笑容,看着海面平靜的道:“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志保她瞭解我,她明白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因爲我在她心中便是如此。”
“怪不得我總覺得你們之間一直有些說不出的東西,你啊,你明不明白戀人之間是需要一些驚喜存在的,你們兩個人就是太瞭解對方了,沒有了年輕人的激情,簡直就像是一對走到生命最後的老夫妻。”
“老夫妻”無哲重複着,忽然笑道:“我很喜歡這個詞。”
“你知道麼弘樹,其實我一直有個很自私的念頭,我希望我的這一生只屬於她宮野志保一個人。”
“”
“如果真的還有下一世,我希望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沒有任何牽掛,只爲她一個人活着,讓我的生命裡只有她一個人。”
“”弘樹半響無語,緩了緩才道:“怪不得你總說自己自私,你的確很自私,你的愛太重了,重到讓人喘不過氣來。”
“會嗎”無哲神色有些茫然,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懂感情,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
“我會尊重她的選擇,不會干擾她的生活,只希望如果她是地球,那我便是月球,我只會,也只想繞着她一個人轉。”
“這樣的愛情太沉重,不過你的運氣很好,遇到了灰原哀,我想她就是你一直期待的那個人,那種愛。”
“是的,我的運氣真的很好,有很多人窮其一生也未必可以遇到這樣一個甘願爲愛放棄一切的女孩,我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什麼都不顧,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面對世間的一切困難。”
“可老天偏偏給了我這樣的選擇。”無哲靠在欄杆上,自嘲的笑道:“口口聲聲說着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在一起的人,如今要先一步離開了,獨獨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這真的很諷刺。”
“你也是沒有辦法,你也是想要她好好地活着。”
“無論如何這都是我的錯,我欠了她一輩子的溫柔,不,是兩輩子。”無哲想起了好多,雨夜拼命訓練的她,躺在他懷裡氣息微弱的她,隱瞞自己身份眼睜睜的看着他愛上灰原哀的她。
“她其實一直都是夜,前世的一切她都記得很清楚,她只是爲了不讓我爲難,前世我無視了她的愛,今生又再一次狠心的拋下了她。”
莫名空間裡,天魂聽着無哲的訴說,身體裡彷彿涌入了一團奇怪的東西,很酸澀,很失落。
一座小島在無哲的視線裡出現,呢喃聲響起。
“開工了。”
與此同時,中年人他們的油輪也在小島的另一個方向靠岸了,此刻暗處正有一雙充斥着仇恨的眼睛正死死的注視着苦艾酒那張魅惑衆生的容顏。
苦艾酒心有所感,微微斂眉,就感覺到那一抹視線的來源,以及來人的身份,她的脣邊滑過一絲微笑,隨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跟着中年人往無哲所說的小島前進。
“那個小鬼不會這麼輕易的被騙,她的老媽可是最優秀的演員呢。”苦艾酒心中輕笑,口中噴出一抹帶着香氣的煙霧,一雙眸子閃爍了迷離動人的光芒。
琴酒心有所感,向右邊看去,對上了苦艾酒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一臉漠然的回頭,淡淡的跟在中年人的後面,一言不發。
“膽小鬼。”苦艾酒暗自嘀咕,察覺到無哲陰謀的她,此時心情相當不錯。
很快,組織的衆人來到了無哲所說的地方,中年人看着幽深的洞頭,眉頭一皺,隨即看向了苦艾酒和琴酒,目光在兩人中間掃視了一下,最終停留在了苦艾酒的身上。
“苦艾酒,你先進去。”
“沒問題。”苦艾酒吐出一口煙霧,就準備進去,琴酒的眼角在中年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劇烈的抽搐了一下,此刻站出來,冷冷的道:“boss,我去。”
說着也不待中年人回答,就自己當先進了山洞,苦艾酒一怔,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晶瑩,當即二話不說就跟着琴酒進山洞了。
“放肆”中年人看着這一幕,眼神猛地陰冷了下來。
“boss,息怒,等我們掌握了天道的終極力量,到時候在收拾這一對狗男女也不晚”這個第三帝國的老科學家此時完全成了這個中年人的一條狗,不說他是狗都是侮辱了狗
遊輪上。
“弘樹,快鬥怎麼樣了”
“放心,我已經解除了他身上的控制,連帶眼中的那監控也去掉了。”
“組織那邊呢”
“放心,組織不會察覺的,他們的設備在雪山,不可能搬到這邊來。”
無哲點點頭,看着熟睡的黑羽快鬥,輕聲呢喃:“放心吧快鬥,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光是我自己,連帶那個組織欠盜一叔叔的一切,我都會替你一併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