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工藤優作先生和非遲哥放棄調查的真相啊!”世良真純擡頭看着二樓梯子上的柯南,嘴角掛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我不知道工藤新一有沒有告訴過你,今天早上我們在放學路上,遇到了一起看似是意外的事件,屍體旁邊跟十年前那起案件一樣、用血留下了一個‘死’字,小蘭發現兩起事件血字的字體一致,所以我們纔想來找一找十年前那起案件的檔案……”
柯南覺得世良真純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不知道世良真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擺出小孩子懵懂的表情,點頭道,“新一哥哥跟我說過,但這個跟池哥哥有什麼關係嗎?”
“小蘭沒有在郵件裡跟工藤新一說到的是,我們早上去到那個案發現場之前,池先生和住在這裡那位昴先生先我們一步到了現場,即便是屍體旁邊留下了那個可疑的血字,池先生在看過現場之後,還是說那應該是盜竊,然後就和那位昴先生離開了……”世良真純看到柯南臉上有明顯的錯愕表情,剛壓下去的嘴角又揚了起來,“聽說十年前工藤優作先生也放棄了那起血字案件的調查,我就想知道,那個用血液寫出的‘死’字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屢次讓人放棄調查真相!你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柯南?”
“是、是啊……”
柯南隨口應着,眉頭皺了起來。
十年前,他老爸明明看到了屍體旁邊留有血字,卻還是說‘這不是殺人事件’、‘我保證兇手不會再出現了’,然後就放棄了調查。
十年後,池非遲看到了屍體旁邊留有血字,也說‘這只是盜竊’,然後就直接離開了。
喂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世良真純見柯南看上去比自己更困惑,算是從柯南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應,笑得更開心了,“總之,柯南你快點把檔案找出來吧,我們去廚房喝茶等你,到時候我可以給你看我早上拍下來的現場照片哦!”
“是~~!”
柯南乖巧迴應着,收回思緒,專心翻找着十年前的案件檔案。
……
沒多久,毛利蘭在廚房裡煮上了紅茶。
世良真純在廚房裡一通觀察,在櫥櫃上發現了可疑的髮圈、疑似沾過口紅的杯子,很快又在洗碗池裡發現了一根疑似假髮的長髮,說出了‘這家裡有女人來過’的結論,看毛利蘭焦急之後,才提醒毛利蘭——住在這裡的是衝矢昴,帶女人回來的人也應該是衝矢昴。
柯南拿着檔案袋進門時,正好錯過了三人的八卦話題,被毛利蘭、鈴木園子用‘這是大人的話題、小孩子不要多問’搪塞了過去。
世良真純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出早上拍下的事件現場照片,將手機放到了桌上。
柯南也從檔案袋裡找到了當年案發現場的照片,把其中‘地上死字’的照片放在了世良真純手機旁邊。
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就能看出兩個‘死’字幾乎是一模一樣。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面對事件都有了經驗,看了照片,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這……這就說明,十年前的犯人再次作案了,對嗎?”
“是啊,這就是連續殺人事件吧!”
“我在網上查過,當年的事件並沒有公開,包括現場那個‘死’字的照片,”世良真純神色認真道,“也就是說,今天這起事件是模仿作案的可能性很低,就算是見過這個血字的、十年前那起案件的相關人士,也很難把這個特別的死字寫得一模一樣,想要做到這一點,幾乎只有十年前那起事件中的兇手纔可以啊!”
“可、可是……”柯南從驚愕中回神,擡頭看向轉頭看自己的世良真純三人,臉上的迷茫難以掩飾,“新一哥哥告訴我,他說優作先生十年前在那個案發現場說過,他以工藤優作的名義保證,留下這個‘死’字的殺人犯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什麼?是真的嗎?!”世良真純再次感到難以置信,“工藤優作先生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柯南正色點頭,“新一哥哥說,他肯定自己沒有記錯!”
“新一以前拿照片給我看的時候,也跟我說過,”毛利蘭皺眉看着十年前的現場照片,“而且他還說,雖然死者手掌、手指沾到了血,但指尖卻沒有血,說明地上的字不是死者留下的,那分明是一場謀殺事件,他很激動地說不知道自己老爸爲什麼不調查下去!”
“的確……”世良真純也皺眉看着照片,“怎麼看都像是謀殺事件,就算不是兇手留下了血字,在屍體旁邊的血液乾涸前,也應該會有人在屍體旁邊停留、並惡劣地留下血字纔對,可是他們怎麼都是那種態度……”
“沒錯,我也想不明白,非遲哥早上怎麼會說這是盜竊……”鈴木園子鬱悶嘀咕着,突然瞪大了眼睛,“難道說……這個血字背後關係到某個很重要的人物呢?就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兇手其實是一個警二代、官二代或者富二代,雖然很可恨,但就是沒辦法制裁他們啊!”
柯南:“……”
園子自己不也是鈴木財團的大小姐嗎?
毛利蘭乾笑着提醒,“可是,我覺得不管是非遲哥還是新一的爸爸,都不會因爲這樣就放棄案子的!”
“那麼,會不會爲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他們纔不得不放棄調查呢?”鈴木園子正色道,“沒錯,他們都不是那種害怕困難和危險的人,但如果是關係到很多人的安全,他們就有可能放棄追查對方的罪行了,對吧?”
柯南皺眉思索,小聲呢喃,“不,我覺得我……我是說工藤優作先生,也不是那樣就不管不問的人啊,他肯定會想別的辦法抓住兇手……”
園子的說法乍一聽有道理,但他仔細想想,還是不對。
就算是他老爸爲了更多人的安全,這才放棄追查下去,也不會真的撒手不管,明面上不調查,暗地裡也會關注,應該不至於查了十年還沒有絲毫進展。
而且時隔十年,這一次是池非遲放棄調查,兩個人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不一定是提前串通過,也不太可能是兩個人同時出錯。
很可能是他們遺漏了什麼東西……
世良真純也覺得事情不簡單,沒有急着下定論,翻看了案件檔案,把十年前那起案件瞭解了一遍。
鈴木園子認真地跟着看了半天,思索無果,疑惑提醒道,“我說……我們直接打電話去問非遲哥不就可以了嗎?直接問他爲什麼要說早上那起事件是盜竊!”
“對啊,”毛利蘭眼睛一亮,轉頭對世良真純道,“我們不方便打擾優作先生,但打電話問一問非遲哥,也不是什麼麻煩事,他肯定也會跟我們說的……”
“你確定嗎?”世良真純直視着毛利蘭,神色無比鄭重,“如果有什麼讓他們放棄調查的原因,非遲哥真的會對我們坦白嗎?工藤新一也沒有從他老爸那裡得到答案吧?”
柯南:“……”
不要點他名了,謝謝。
毛利蘭心裡不確定起來,被世良真純這麼盯着,也沒辦法肯定地說‘非遲哥會告訴我們的’,“這、這個嘛……”
世良真純突然笑了起來,擡手攬上毛利蘭的肩膀,“所以我們就自己把真相找出來吧!”
“要不要打電話去問一問警方啊?”柯南出聲提醒道,“可以打電話給高木警官,如果他得到了什麼消息,說不定會告訴我們哦!”
其他三人都沒有意見,毛利蘭當即給高木涉打了電話。
高木涉正好在早上出警的隊伍中,聽到毛利蘭打聽早上的事件,也就說了警方掌握的情況,“死者名字叫高市勳,就住在那附近,死因是肝硬化導致的靜脈瘤破裂,那之後屍體怎麼處理,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案件被歸爲盜竊案,已經移交給了搜查三課……”
世良真純聽到高木涉這麼說,忍不住質問道,“開什麼玩笑?那個哪裡像盜竊案啊?”
“該不會是因爲非遲哥那麼說過,你們警方就直接把案子定爲盜竊了吧?”鈴木園子也出聲問道。
“哎?”高木涉有點懵,“池先生說過?”
“你也看見了吧?那個用血寫的‘死’字!現場留下了這個,應該是謀殺案的可能性更大吧,”世良真純急道,“可是非遲哥早上也說這是盜竊案!”
“咦?池先生居然這麼說過嗎?”高木涉在電話那邊疑惑道,“其實我也覺得這起案件很可疑,像是什麼離奇的殺人事件,可是早上目暮警官到了現場之後,看過現場就說這是盜竊案,因爲死者身上確實沒有找到錢包,所以我在想,那個死字會不會是某個盜竊團伙的標誌,他們喜歡在拿走死者身上財物後留下血字……”
柯南:“……”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但是他們哪裡都找不到相似的事件,沒理由只有他老爸、池非遲、目暮警官三個人知道那個盜竊團伙吧?
世良真純愣了一下,“可是我怎麼查都查不到相關的盜竊案啊……”
電話那邊吵鬧了一下,高木涉連忙道,“啊,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要去調查,就先這樣了!”
“喂……”世良真純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氣惱嘆了口氣,“真是的,那個血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們是在說十年前的案件嗎?”
門口傳來溫潤的男聲,讓柯南和三個女孩轉頭看了過去。
毛利蘭看到站在門口的衝矢昴,也看到了衝矢昴身旁的池非遲,主動出聲打招呼,“昴先生,非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