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哦。( ”奧利弗正色,右手三指舉上頭頂,做發誓狀,非常認真的回答。這件事可是非常嚴重的,他哪兒能拿這事來說謊,一不小心,他小命會不保的。
航航抿着紅豔豔的小嘴,喝了一口水,做沉思狀。
車子有些顛簸,在崎嶇的小路上一路疾駛,奧利弗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打了個手勢讓前座的司機開慢一點,不要打擾了小少爺的沉思。
葡萄園裡的着火,一對一對的學生都像是忍受煎熬一樣,剪子磨得手掌差不多起了泡,有幾個女學生直接哭了出來。貝冰榆冷眼旁觀,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這點苦都受不了,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到底是千金小姐少爺,平常嬌寵慣了,都捨不得拉出來磨鍊磨鍊,這一次,絕對讓他們體會到什麼纔是真正的實踐活動。
有幾個男生揹着簍子走到那幾個女生面前,蹲下身說道:“你們先休息休息,我們多剪一點就行了。”
貝冰榆點點頭,很好,有點團隊意識了。
葉晨和景逸然也是滿頭大汗的,他們的成果明顯比其他人要好的多,看來平常的訓練少不了,比起一般的嬌慣公子要強得多。
貝冰榆多少有些滿意,一排一排的看過去,見他們也只是最初的叫苦連天后,便一直沉默的做着事情,便也滿意了。
驀然,貝冰榆皺了皺眉,腳步往後退了幾步,退到後面一排,看到單獨站在小凳子上舉着小剪刀的天天,疑惑的走了進去。
小傢伙抹了抹汗,樂此不疲的將剪下來的葡萄放在腳邊的籃子上,彎腰,站起,彎腰,站起,那毅力比其他人都要好。
“天天,航航呢?”奇怪了,兩個人不是在一塊的嗎?
天天一見來人,頓時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見他要摔到,貝冰榆忙伸手將他接過來。手上霎時傳過來一片黏膩,這才發現小傢伙全身上下都是汗。
“嬸嬸,航航回去了。”天天揚着笑,臉上隱約可見一絲疲累。
貝冰榆詫異了下。“他回去做什麼?”
“他要去對付壞女人。”
“哈?”貝冰榆覺得自己跟他們都有代溝了,爲什麼他說的話自己都聽不懂呢?壞女人,誰呀。
天天神情瞬間嚴肅,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拍着貝冰榆的肩膀很慎重的說道:“嬸嬸,你要加油,那個壞女人勾引我三叔,你一定要打贏她,我不要那個壞女人當我三嬸,我相信你行的。”
勾引……黎默恆??
“天天,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口中所說的壞女人到底是誰?”貝冰榆連忙伸出一隻手製止他,眉心微微的擰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眸中酸澀的感覺涌在喉嚨口,讓她異常難受。
“就是那天那個,想要殺我的那個壞女人。好像是什麼亞力的未婚妻哦……”
貝冰榆腦袋轟的一聲,該死的金琳琳,又是你,唯恐天下不亂是,看上我的男人了是,腦袋秀逗了是。癡,白癡,蠢貨,這什麼女人呀,都是亞力的未婚妻了,居然還想染指別的男人,活的不耐煩了是。
“嬸嬸,嬸嬸,你怎麼了?”
“沒事。”貝冰榆抱着天天,挎着那隻小籃子往回走,“不要剪了,先回去休息,你看看你全身都是汗的,小心中暑了。”
“哦。”天天乖乖的應了一聲,一個人做了那麼久,確實是累了,再看看嬸嬸一臉陰沉的臉色,他也不敢說不了。
將天天放回到車子裡,貝冰榆的臉色便一直處於非常難看的狀態。霍爾見這個樣子,心裡一咯噔,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悄悄的跟在樑以素的身後,做苦力去了。
天色逐漸擦黑,學生們全部累得只剩下喘氣的份,內心叫苦不堪,後悔無數次的涌上心頭。要是當初跟着應校長多好,那肯定比現在要輕鬆許多。
然而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將車子裝滿,卻突然有了一種成就感,畢竟自己一天的努力成果這麼大,還是很能刺激他們的積極姓的。
貝冰榆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衆人臉上的那種表情,她維持了大半個下午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點。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成績還是不錯的。好了,爲了獎勵大家,明天放個假,後天再繼續訓練,你們回去好好休息。記住,不要試圖買機票回去,不然等我回z市,絕對讓你們再加十倍難度的訓練,到時候受的就不止是皮肉之苦了,我相信,你們都明白我是說到做到的。”
人羣中有幾個學生臉色刷白,剛剛在心中形成的逃跑計劃瞬間流產。貝老師今天已經充分的解釋了她的‘說到做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要是真的走了,估計一定死的很慘。想着,他們的腦袋開始拼命的點着,表示絕對服從命令。
貝冰榆點頭,“行了,都回去,散了,葉晨你輕點一下人數。”
揉了揉腦袋,她率先走回了霍爾的車子上。吉普車沒多停留,直接飛馳而去。
學生們立即癱坐在地上,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哆嗦着雙腿走上了中巴車上。
吉普車停在別墅大門前,貝冰榆抱着已經睡着的天天直接進門,將他抱上了二樓房間,讓她洗好了澡才邁步回房。果不其然,那張大的離譜的大牀上,毯子微微隆起,男人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進門的她。
貝冰榆翻了翻白眼,拿了睡衣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見他還是睜着眼睛看着,微微惱怒,“睡覺。”
“誰惹你了?”黎默恆一手圈上她的腰身,湊近她耳垂邊去親她。
貝冰榆冷哼一聲,偏着腦袋看他,“你的心情似乎不錯啊,聽說有人跟你告白了,怎麼,是不是太興奮了?”
黎默恆一愣,隨即輕笑,摟着她腰身的手用力的緊了緊,臉上的得意表情顯而易見,“我怎麼聞到一股很濃很濃的醋味呢?”
貝冰榆咬脣,乾脆將毯子蓋到了頭頂上去,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甕聲甕氣的:“睡覺。”
“呵呵。”黎默恆的心情頓時好的一塌糊塗,他的冰兒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吃醋,這真的是一個好現象,總不能一直都是他在那邊拼命的趕蒼蠅,表現出妒夫的模樣。雖然對這個金琳琳厭惡的很,不過能讓冰兒露出這樣的反應,還是有一點點的用處的。
“……黎默恆,你不要得意,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的。”貝冰榆將他放在腰間的手用力的扳下去,小女兒的姿態盡顯。
黎默恆笑得胸膛震動,腦袋卻俯在她耳邊委委屈屈的說道:“這話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讓她好過就行了,我可是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不能連我的帳也一塊算進去。”
貝冰榆沉默,腦袋蹭了蹭枕頭,半晌纔在毯子下面傳出悶悶的聲音,“黎默恆,我要對付她。”t7sh。
“我贊同。”恩恩,對付情敵就要不折手段的,這點他深有體會。蹭了蹭她鬆軟的髮絲,將毯子微微扯開一點讓她能正常的呼吸。
貝冰榆埋在毯子下的嘴角緩緩的勾起,臉上的表情猶如地獄來的使者一樣,帶着陰沉。“你要幫我。”
“自然。”他會縱容她所有的行爲。
貝冰榆低低的笑了,笑聲很是詭異,“你去勾引她,我要捉殲在牀,讓所有人都……”
“嘩啦”一下,貝冰榆腦袋上的毯子被猛力的拉開,黎默恆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她,語氣森冷。“我要我犧牲色相?”
“你說會幫我的。”貝冰榆抿着脣瓣,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她這樣的表情顯然比金琳琳要好用的多,黎默恆已經好久沒看到她露出這種讓人沉淪的表情了。有些無力的揉了揉眉心,他抱着她的身子嘆氣道:“我已經讓人對付金氏了,你就安枕無憂的,乖乖的等着他們金氏一敗塗地就好。”
貝冰榆詫異了片刻,挑着眉看他,動作這麼快?
“金氏是金氏,金琳琳是金琳琳,金氏倒了不代表金琳琳也倒了,哎呀,你就放心,不會讓你真的的,我保證。”
黎默恆嘴角抽搐了起來,翻個身自己睡覺去了。這種事情堅決不答應,其他的他可以幫着她寵着她,就這個不行,她就那麼容忍別的女人碰他?她難道不知道這樣一來,他要跟她在一起就會難上加難,這黑手黨中有多少人看着她難道不知道嗎?不說別的,就單單貝偉明那邊,他好不容易駁回了一點正面的形象,馬上就會被打回原形,甚至一落千丈,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黎默恆,黎默恆?”貝冰榆戳了戳他的後背,小聲的喚着。“喂,默三少?你說說話呀。”
黎默恆心情糟糕透了,連帶着腳趾頭也開始劇烈的陣痛了起來,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怎麼舒展也舒展不開來。
貝冰榆抿了抿脣瓣,微微撐起半個身子,隨即趴到了他的背上,看着他緊閉的眼睛。纖細的手指緩緩的爬上他棱角分明的臉蛋,一點一點的去揉他的眉心,揉了好半晌,也不見他好轉,終於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悠然說道:“那麼生氣做什麼,我只是提個意見而已,你不同意就算了嘛,我還生氣着呢,沒事長得那麼勾人做什麼,波琳看上你了,金琳琳也看上你了,而且一個個的都長得那麼漂亮,我心裡也不舒服嘛。再說我也沒讓你幹嘛,只是說幾句好話讓她上鉤得意忘形而已,搞的好像我逼殲似的,我也好冤的好不好,我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我……唔……”
黎默恆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也可以這麼的喋喋不休,可是這些喋喋不休卻讓他的心情奇蹟般的好了起來。他沒想到今晚見到如此不一樣的她,對着自己撒嬌,對着自己抱怨,吃自己的醋。這一切,都讓他覺得自己的付出都沒有白費,冰兒開始迴應他的感情,開始正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他的舌尖瘋狂的探入她的嘴裡,開始肆虐掃蕩,有種炙熱的感覺在兩人中間燃燒。貝冰榆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忘記了反應,等到她好不容易回神的時候,黎默恆已經氣喘吁吁的放開了她。
他的眸子異常晶亮,像是璀璨的星光一樣,俯在她的頭頂上方,抵着她的額頭低低的笑着,“冰兒,你好吵。”
“黎默恆,你去死。”貝冰榆捏着拳頭便要招呼過來,臉色一時之間漲的通紅通紅。
黎默恆單手輕輕一擱,將她的拳頭抓在手心裡,拿到脣邊吻了一下。“冰兒,我想要你。”
貝冰榆表情扭曲了一下,將手抽了回來,淡淡的冷哼了一聲,道:“整天就想着那事。”
“只對着你想。”
貝冰榆表情扭曲的更厲害了,“……你受傷了。”
“好的差不多了,不礙事。”他低笑着看她的表情變化,大掌已經往下將她的睡衣撩起半邊,如同帶着電一樣的撫上她滑膩的肌膚。
貝冰榆身子輕顫了一下,半晌將他的手打了開去,哼哼兩聲,“我今天心情不好。”
“沒事,做做就好了。”
“黎默恆……”
“我要你……”
“唔……”貝冰榆哪裡還有半點反抗的餘地,那雙灼熱的大掌在毯子下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得乾乾淨淨了,滑溜的大舌再一次的探入她的口中,拉扯着她的丁香小舌重重的吮,直至將她的舌頭吸麻了才肯放過她。起是就航。
“……黎,黎默恆,你輕點。我累……”貝冰榆氣喘吁吁,只能攀着他的肩膀迴應着。
黎默恆的眸色變得暗沉,看着她媚眼如絲的樣子,全身的火瞬間往下腹某一點集中了過去,挑着舌尖輕輕的咬上她的耳垂,帶着磁姓沙啞的嗓子低低的開口:“沒事,累了就閉着眼睛,我來就行。”
“嗯哼……”貝冰榆微眯着眼,低低的悶哼一聲,接下去除了喘息聲,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黎默恆低垂着頭,將軟成一灘水的女人緊緊的抱了起來,呼吸聲逐漸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