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的老公??
貝冰榆和霍爾同時瞪大了眼,這是什麼比喻?
亞力緊緊的擰了擰眉,感受到樑以素臉上的細微變化,擡起頭不悅的掃了兩人一眼。“不要吵。”他顯然沒聽到天天剛纔說的那句話,更別提去理解了。
天天抿着小嘴,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畢竟牀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姑姑,看到她受傷,他也很難過的,不行,待會出去再跟他算賬。
可是,他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
天天眼珠子往下,爲什麼他要握着姑姑的手呢?
航航看了樑以素一眼,悄悄的挨近身邊的霍爾,像是說着悄悄話一樣的讓他將腦袋低了下來,小小聲的說道:“霍爾叔叔,爲什麼亞力大叔會在這裡,他也受傷了?”
“沒有,他只是在等你姑姑醒來,問她一個問題而已。”霍爾也學着他的樣子,瞥了一眼依舊紋絲不動的男人,低聲說道。
航航歪着小腦袋,左手託着下巴,半晌又右手託着下巴,滴溜溜的眸子只是盯着牀上昏迷的女人的脖子。隨即小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嘴巴費力的張了張。反覆了好幾次以後,差點就雙眼翻白了。
貝冰榆嘴角抽搐了起來,連忙將他的手抓在手裡,沒好氣的說道:“你幹嘛掐着自己的脖子,玩自殺啊?”
“不是,我只是在做實驗而已。”航航煞有其事的點頭,又拿出另外一隻手去捏着脖子。貝冰榆趕緊將他雙手攏在一起,停止他的自虐行爲,眉心微微的抖動了兩下,疑惑的問道:“什麼實驗?”
航航的小手指了指樑以素脖子上的紗布,很疑惑很疑惑的說道:“看看脖子受傷了,還能不能回答亞力大叔的問題呀。”
“……”
“……”
“……”
霍爾一拍額頭,是啊,樑以素脖子受傷了,怎麼說話?估計一張嘴,就得疼死。
貝冰榆嘴角微抽,好,他們三個大人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亞力愣愣的看着脖子上纏了好幾圈紗布的女人,眸中難以抑制的閃過一絲心疼。
“媽咪,我剛纔試了,好像不能說話的。”航航猶自打擊他們打擊的不夠似的,很認真的開口。
天天跟着點點頭,語出驚人,“姑姑手沒有受傷,可以寫呀。”
衆人嘴角抽搐了起來,此時牀上傳來微弱的聲音,亞力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探頭去看她,果然見到樑以素擰着眉頭微微睜開的瞳眸。
“嘶……”微微一動,樑以素便覺得一陣尖銳的疼痛自脖頸間傳遞過來。t7sh。
亞力急忙起身,將她的身子固定好,“你別動,你脖子受傷了。”
這聲音?樑以素輕輕的擰了擰眉,腦袋瞬間清醒,猛然瞪大了眼,那眼裡透着一股子驚恐,“你……啊……”
“素素,你不要說話,你脖子受傷了,不能說話的。”航航連忙爬上牀,知道她的脖子不能轉動,還體貼的將小腦袋湊到她面前,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樑以素微微閉上了眼,心裡難受的不得了,動也動不了,說也說不了,連叫這個男人滾開都辦不到。
“是啊,姑姑,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行了,我們替你去辦。”天天跟着爬上牀,跟航航並排。
只是這話一出,航航立即用着很詭異的眼光看着他。
貝冰榆嘆氣,天天你真的是神童啊。
“幹嘛看着我,我很心疼姑姑的。”天天還是不解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嘟了嘟嘴很淡定的回答。隨即看向對面的亞力,很氣憤的說道:“姑姑,你是不是很討厭這個男人,是的話就眨眨眼。”
樑以素一聽,眸子一亮,拼命的眨了眨眼。第一次覺得天天跟自己真是心有靈犀呀,知道她眼神裡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天天立即憤怒的蹦躂了起來,他早就看這個男人不順眼了。現在有航航在,有嬸嬸在,有姑姑在,他就不怕了,這麼多自己人,吐口口水也淹死他。
“姑姑,你放心,這個小三的老公就交給我來幫你收拾了。”
天天一蹦,直接蹦到了亞力的身上,對着他就開始掄拳頭。
亞力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心裡卻在看到樑以素那毫不猶豫的眨眼動作時微微失落了起來,心砰的一下,狠狠的摔落到了地上。自然,再一次的忽略掉了天天口中對自己的稱呼。
身上傳來一圈一圈的撞擊,天天的小拳頭雖然帶了一絲的力道,然而在亞力這種經過長年累月訓練的人來說,那根本就是撓癢癢一樣,一點實際作用都沒有。
航航跪坐在牀上,看着被天天撞到邊上沙發上的亞力,眸子裡也開始燃起熊熊烈火,‘蹦躂’一下,跳下了病牀。
“對,天天,狠狠的揍他。亞力大叔,我對你太失望了,真的真的太失望了。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住,哼,還讓她去勾引我爹地,還說要弄死我媽咪,亞力大叔,你腫麼不拿鞭子抽她呢,她真的是,是,是……是什麼來着。”
天天邊掄拳頭邊回答道:“紅杏出牆。”
“對,對,對,就是紅杏出牆。天天你不要告訴我嘛,我知道的,只是想了稍微久一點而已。”
亞力現在聽清楚了,忙攔住天天的雙手,雙腿一開一合,便將天天的小身子鉗制住,厲眸瞬間眯起,看向航航,低沉着聲音問道:“你們剛剛說什麼,什麼叫我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住?什麼叫勾引你爹地?”
貝冰榆撫額,看了兩個小傢伙一眼。她說呢,這兩個小鬼今天一大早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看樣子,八成是跑去偷聽了。
霍爾跟她對視了一眼,也同樣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兄弟道:“小貝貝的話很清楚,你目前唯一的女人,就是金琳琳,她跑去勾引姑爺,打算給你帶綠帽子了。”
“不可能。”亞力豁然站起,不敢置信的瞪着眼說道。過大的力道,差點將本來掛在他身上的天天給甩到地上去,天天連忙抱住他健壯的腰,拍了拍胸口嘆了聲好險,慢慢的從他身上溜了下來,和貝冰榆等人站在一起,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姐?”亞力微微偏頭,看向貝冰榆。
頭他琳到。“亞力,一直以來我從來不干涉你們的感情生活,不管你和金琳琳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我都沒有過度關注過。她的外表看起來清純甜美,我雖然只見過她幾次,卻一直覺得她是個單純害羞的女人。可是我錯了,上次天天被安德魯抓住,就是她下的命令,要置天天於死地,也是她的意思。一個連六歲孩子都不放過的女人,哪裡能跟善良扯得上邊呢,她纔是真正的蛇蠍心腸。”
貝冰榆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她雖然沒想過要這麼早說出來,可是被兩個小傢伙這麼一鬧,事情到底還是瞞不下去,索姓,就全部攤到檯面上來說。
“亞力,我不知道你對金琳琳的感情已經到了什麼地步,可是上次我讓你去查航航夜壺失竊的事情,你明知道這件事情十有**便是安德魯做的,你怕事情牽扯到金琳琳,所以你殺了他,算是殺人滅口了。說實話,聽到這個的時候,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我後來派人查了,尿壺確實是安德魯偷得,指使的人,就是金琳琳。那個古董尿壺,我已經通過黑市找到了,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除了尿壺,還有很多航航失竊的寶貝,偷的人,一直都是金琳琳。”
見亞力瞪大的眼睛,貝冰榆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爲了金琳琳,不分黑白的殺了安德魯,我當時想,或許你對金琳琳感情真的已經根深蒂固了,要是有人阻止了你,你會爲了她做到什麼地步,會不會爲了她背叛黑手黨,背叛我,背叛你的那些兄弟……”
“不會。”亞力斬釘截鐵的開口,說他什麼都行,說他糊塗,說他自私,說他是非不分都可以,但是背叛黑手黨,背叛傑斯,這種事情即使殺了他,他都做不出來。他這條命是傑斯救的,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的忠心缺一點點的角。
貝冰榆依舊冷冷的笑,“抱歉,我不瞭解你心裡所想的,你知道我看人一向不準,而你的心思又藏得那麼的深,我無法確定你會不會做出對黑手黨有害的事情,畢竟金琳琳那個女人,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溫柔謙恭。而你,又可以爲了她守身如玉那麼多年。”好,除了被素素破功的那一次不算在內。
亞力苦笑一聲,他對感情專一,不想去沾惹草徒惹女朋友傷心,也錯了嗎?抹了一把臉,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累,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那麼,勾引姑爺又是怎麼一回事?”亞力突然發現,有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裡面,他就像是一個瞎子一樣,要人引導着才能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