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航航和天天歪着小腦袋,蹲坐在樑以素的門口,一副很苦惱很納悶的樣子。
“你說,素素又不是三歲的小孩,爲什麼吃粥要別人喂呢?”航航透過門縫看了裡面一眼,皺着小小的眉心很是不解。
天天點點頭,一臉氣憤,“對,而且還是那個小三的老公喂的,我討厭那個小三的老公。”對,他就是討厭他,誰讓他當初那麼對自己,還想要殺了自己,這種男人,太可惡了,他堅決抵制他。
航航慎重的拍了拍天天的肩膀,大聲的嘆道:“亞力大叔確實長得沒有我好看,知識沒有我淵博,朋友沒有我多,身價也沒有我高,家庭也沒有我富有,哎,不過,你看看他什麼都比不上我這麼可憐的份上,你就勉勉強強的不要將討厭掛在臉上了,不然他會很傷心的。”
“航航,你怎麼幫着他說話?”天天怒視着他。t7sh。
航航噎了一下,這小屁孩腫麼不上當呢,他前面都用了那麼長的一段話來點綴了。哎,算了算了,反正亞力大叔和天天也沒什麼關係,討厭就討厭。
兩個小傢伙是聲音很大,看起來像是一副說悄悄話的樣子,然而那聲音卻大得病房裡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亞力手中的碗微微顫抖,儘量讓自己忽略門外的聲音,又將一勺子粥送進了女人的嘴裡。
樑以素從頭到尾都在怒瞪着他,直至聽到門外傳來兩個可愛的小侄子的聲音,她才終於忍不住悶笑了起來,心裡暗暗的附和,活該這個男人被小傢伙如此鄙視。
一想到昨天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要去撞牆。現在好了,仇沒報,還給了這個男人從小黑屋出來的機會。甚至今天一大早起來,就看到他躺在身邊的模樣,手居然還敢圈在自己的腰身上,又開始吃自己的豆腐。
最最讓人出離憤怒的是,這個男人一副你等着乖乖承受我的怒火的模樣看着自己,簡直要逆天了。
幸好自己身受重傷,昨天又昏了那麼一次,他如今還不敢對她怎麼樣。按現在這個情形,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的脖子上一輩子都纏着這個紗布。只是,就算如此,也不用他給她餵食,那邊護士一把一把的,他這手藝,哪裡比得上人家溫柔?
樑以素有些鬱悶,含着一口小小的粥慢慢的滑下食道。
“還敢笑?”亞力繃着一張臉,將粥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拿起一邊的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語氣雖然不善,動作卻很輕,顯然顧忌着她身上的傷,“你這個女人果然是沒心沒肺。”
樑以素翻了翻白眼,她哪裡沒心沒肺了,最起碼她嚷嚷着報仇報仇,可是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動手呢,哪像他。哼,一看到他這張臉,她就想到半年前的那三天,她就想將他踹到牀下去。
這樣想着,她還真的動腳去踹他了。
亞力本來就斜坐在牀沿,下的位置就剩那麼一點點,被她那麼突然的一踹,不設防,還真的就這麼直愣愣的翻下牀去。
“砰”的一下,與此同時,一直觀察着房內狀況的兩個小傢伙,猛然撞開了房門,齊齊站定在病房裡面。
亞力怒瞪着穿上的女人,咬牙切齒的。
樑以素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她怎麼知道他這麼不堪一擊的?她都受着傷,腳力纔多大,居然就這樣將他給踹下去了,神力啊。
等等,除了額頭,他腳上怎麼也纏着繃帶?還有露出大半的腿的皮膚,那麼多的淤青?樑以素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好像某個畫面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在某個封閉的房間內,有誰一直往牆上用力的撞,還有什麼聲音在叫她,讓她醒過來。
而且那聲音……
樑以素看向地上的亞力,那聲音好像是他,難道他腿上的傷,是昨天他救她落下的?
“矮油,亞力大叔,原來你穿了褲子呀。”航航脆生生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三雙眼睛齊齊的看向說話的他。
“幹嘛看着我,亞力大叔,我想看看你屁屁,霍爾叔叔說你的屁屁很有彈姓的,我彈一彈好不好。”航航好奇的上前,小魔爪往前伸了過去,就想去拉他的褲子。
亞力冷汗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急急忙忙的伸手,將身上的褲子拉住,將航航抱起來放在一邊。“小少爺,你別鬧了。”該死的霍爾,他一定要扒他的皮,一定要,他就知道,被他看到那一幕,將成爲他這一輩子的污點,讓他維持的沉着冷靜的面具徹底剝下,這將成爲霍爾那幾個混蛋一輩子的笑話。
樑以素聽到航航的話,愣住了,那股子笑意慢慢的,慢慢的憋在胸口,一點一點的往上蔓延,撐着她難受。她又不能笑,因爲她脖子疼啊,可是,好辛苦,憋得好辛苦。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亞力的眼神像是利劍一樣射向了牀上的女人,眼睛微微的眯起,陰沉沉的說道:“你要是敢笑,我就扒了你的褲子。”
素素立即將手捂上嘴巴,默默的,躺下身子背對着三人。
航航咬着小指頭,小小的雙手蠢蠢欲動,見他將視線集中在素素身上,小手又要伸上前。
亞力無奈了,將他的手指掐住,嘆道:“小少爺,你媽咪呢?”
航航顯然對於他轉移話題非常不滿,嘟着小嘴哼了一聲,“我幹嘛告訴你?除非,你給我看屁屁。”
亞力嘴角一抽,“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不要,除非你給我看屁屁。”
“回去。”
“你給我看屁屁。”
“回去。”
“看屁屁。”
“回去。”亞力已經咬牙切齒了。
“屁屁。”航航很執拗,很鍥而不捨,很堅持,很有不撞南牆心不死的勁頭。
牀上的樑以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伸手拿過一邊的寫字板,在上面刷刷刷的寫了一行字,“你就給他看看,又不會少塊肉,讓他知道你有沒有彈姓不就可以了嗎?”隨即,轉過身遞給他。
亞力看着寫字板上的一行大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將板子往地上重重一放,笑了起來,道:“彈不彈姓,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樑以素噎了一下,再一次,默默的轉過身躺下了。該死的混蛋王八蛋臭男人,居然還敢跟她提這個事,她發誓,身體好了以後,一定要報復回來,她現在就醞釀報仇計劃,一定要比給他吃春藥還要惡毒十倍的計劃。
亞力見樑以素不再湊熱鬧,站起身將航航抱着就往外走,直至將掙扎不休的小傢伙抱出門外,他才‘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誰知一回頭,就看到天天正以憤怒的眼光看着他。
“你怎麼在這裡?”
天天跳腳,“我一直就在這裡,我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嗎?”氣死他了,本來就很討厭他,現在更加討厭了。跺了跺腳,天天跑到他身邊,就朝着他受傷的那隻腳狠狠的踢了一下,怒道:“小三老公什麼的,最討厭了。”
說完,氣哄哄的跑出了門外。
亞力一愣,腿上的疼痛也不覺得了。天天那聲小三的老公,讓他想起了那天貝冰榆說的話,琳琳……真的是那樣的人嗎?她怎麼可能會去勾引默三少呢?
拿過牀頭櫃的手機,那是他昨天出來後,手下還給他的。現在翻了翻,上面居然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這麼說來,他在和不在,都是一樣的是嗎?
閉了閉眼,他重新翻身上牀,然而當他的手再一次習慣姓的圈上樑以素的腰身時,身邊的女人將他的手打了下去,背對着他往旁邊挪了挪,沉默。
亞力咬了咬牙,將手機一扔,扔在了柔軟的地毯上,右手霸道的圈上她的腰身,氣道:“不準拒絕我。”
樑以素被她肋得有點痛,抓着他的手氣惱的咬了上去。
……
黎默恆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還擺着他的手提電腦。
書房內安安靜靜的,外面的天氣有些昏暗了下來,整個書房變得慢慢的暗沉。
蘇鴻堯坐在他對面,臉色陰霾,娃娃臉拉長着,透着戾氣。半晌,他才啪的一下,將黎默恆桌子上的電腦蓋了下來,帶着質問的語氣問道:“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當初在盛世門口要找的女人就是她,是不是。”
黎默恆看了一眼闔上的電腦,低低的笑了一聲,椅子轉了轉,饒有興味的看着他,片刻,才低沉的回道:“是,我知道,可是那時候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們的結婚證,已經領了。”
“……”蘇鴻堯不相信,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你跟她領了結婚證?這事一點徵兆都沒有,明明是我先遇到她,一年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怎麼……”
“還記得那天那個小孩嗎?你說很聰明的那一個。”黎默恆打斷他的話,雙手交叉,慵懶的靠向椅背。
蘇鴻堯皺眉,“你是說,那個叫航航的……小孩?那不是你的孩子嗎?”
眼她。黎默恆微笑,點頭,加了一句,“應該說,那是我跟冰兒的孩子。”
‘刷拉’一聲,蘇鴻堯震驚的站起身來,撞翻了身後的椅子,娃娃臉猙獰着,“你們……的孩子?”
黎默恆點了點頭,默認了。
蘇鴻堯雙手撐着桌子,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咬牙,“那爲什麼當初不跟我說,那時候霍一飛將她帶走,你明明已經查到了她的身份,也更知道她住的地方在哪裡,爲什麼還騙我說你不知道,查不出來?”
因爲那個時候冰兒還沒有愛上他,因爲那個時候他從他的話裡知道,冰兒和堯早就認識了。他和堯相處那麼多年,知道他的魅力。其他人他還有把握,可是冰兒讓他不確定,這個女人的心思和普通人不一樣,誰知道她是不是好蘇鴻堯這一類型的男人。
所以……
黎默恆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因爲你是我的兄弟,我當時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纔會讓你不至於太消沉。我也不知道你對冰兒的感情到了哪一步,我想,你那時候連冰兒的名字還不知道,應該不會陷得太深纔是,所以不讓你見她,或許以後慢慢的也就淡去了。不過,我也嘗試着讓你慢慢的接受,所以纔會讓知道航航的存在。”
黎默恆很嚴肅的開口,雖然這理由也佔一小部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那是還沒讓冰兒入住他心裡。
蘇鴻堯苦澀的笑了笑,仰起頭閉了閉眼,半晌,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力的苦笑。
房門在這個時候傳來敲打聲,貝冰榆不請自入探進半個身子,見兩人無言的對視,便將房門整個都打了開來,慵懶的身子倚在門邊,“你們話都說完了嗎?可以吃晚飯了。”
這兩人談工作可是真夠久的,看來兩個人都是工作狂。
蘇鴻堯深深的看着她,娃娃臉上滿是痛苦糾結,雙腳一步一步的,有些沉重,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突然抱住了她,不足兩秒,便又放了開來,悠悠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公司還有事,不在這裡吃晚飯了,再見。”
說完,他擦着她的身子匆匆走出了門外。
黎默恆走到貝冰榆身邊,靠着她的身子看向遠去的背影,眉心微微擰着。
“怎麼,不是你將他打擊成這樣子的嗎?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很內疚,很後悔。”貝冰榆斜睨着他,挑着眉問。
黎默恆看了她一眼,湊上去親了親她圓潤的耳垂,低聲笑道:“冰兒真是和我越來越心有靈犀了,居然也能猜得到我跟他在裡面聊了些什麼。”
貝冰榆翻了翻白眼,卻忽然聽到他說下去的聲音,帶有一絲絲的沉重,“雖然說了一些話讓他死心,只是他不像是沈競康,他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看他爲情所傷,我心裡確實不好受。”
貝冰榆抿了抿脣,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以及那臉上呈現出來的某種難解的情緒,心裡竟然不可抑制的加快了跳動。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氣,笑道:“行了,去吃飯,就算你不打擊他,我也不可能跟他一起的,這種事情,越早解決越好。”
黎默恆斜着身子,將大半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又開始輕咬着她的耳垂,聲音低沉沉的,帶着危險的味道,“是啊,越早解決愈好,所以,你什麼時候去解決了金琳琳,恩?”
“額……”貝冰榆愣了一下,笑道:“很快,很快,我們先下去吃飯。”
黎默恆沒好氣的看她溜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無奈的搖頭,也緊跟着下了樓。
飯桌上的黎默書打着哈欠和貝偉明聊得熱火朝天的,貝冰榆兩人下來,倒是詫異的怔了一會,沒想到舅舅竟然和黎默書這麼投緣。她的眸光幽幽的轉向身邊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惹的黎默恆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
……
金琳琳精神萎靡的躺在沙發上,一下一下的玩着手機,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她已經好幾天沒跟他說話了,金琳琳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像一杯毒酒一樣,才幾句話幾次面而已,就讓她像是上了癮一樣,。
她想他,想的恨不得貝冰榆去死,恨不得他們的兒子不存在。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們的存在,她也不用像是深閨怨婦一樣,這樣等着盼着他。
前兩天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暫時當他的地下情人,可是現在,只要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什麼都答應他,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上次看到他的腳好的差不多了,他果然是個有魅力的男人,站起來的身影,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迷人,那麼的讓人情難自禁。
只是他身邊的貝冰榆破壞了一切美感,玷污了他。
“叮鈴鈴”……
金琳琳正想的出神,客廳當中的電話猛然響起,讓她驚得差點從沙發上翻下來,她憤恨的瞪了一眼電話。尖細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漢娜,漢娜,你死哪裡去了,電話響了沒聽到嗎?接電話,該死的,你又偷懶。”
廚房內的女傭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看了金琳琳一眼,連忙接起電話。
“喂。”
“喂,讓琳琳接電話,你到底有沒有跟她說讓她回韓國,啊?有沒有?”電話那端傳來金父憤怒的聲音,像是要將對方的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女傭嚥了咽口水,忙低聲回道:“我說了,我真的說了,他們都已經回去了,可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還沒到,電話也不通。”
金父氣喘如牛,連聲音都帶着顫抖,他忙低吼道:“既然聯繫不到,你爲什麼不讓黑手黨的內部去查一下。”
“我,我知道了,我會的。”女傭急忙的保證道。
“你動作快一點聽到沒有?查到了立刻給我電話。”
“是。”
掛斷了電話,女傭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到金琳琳的面前,低垂着頭。
金琳琳拿着銼刀修着指甲,見她走到自己面前,冷冷的勾起嘴角問道:“私人電話?”
女傭腦袋垂了更低,聲音都帶着泫然欲泣的感覺,哽咽道:“對,對不起,因爲我手機沒電了,所以那些放高利貸的纔會要我報住址的電話,小姐,我以後不敢了。”
“不敢?”金琳琳冷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跪下。”
‘撲通’一聲輕響,女傭的雙膝便軟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擡起。
金琳琳心情本就暴躁,又被女傭的私人電話嚇了一大跳,此刻更加沒了好興致,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越看越火,拿着銼刀就往她手臂上扎去。
“啊……”
“不許叫。”金琳琳冷喝,將銼刀扔到了地上去,陰狠的看着她道:“下次要是再敢這麼做,我讓你身上全部都是洞。”
“是,我知道了。”女傭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手臂上已經留下一個小小的傷口,鮮血順着手臂留了下來,在流到指尖快要落到地上的時候,女傭忙將身上的圍裙拉起去接住,免得弄髒金琳琳腳上的地毯,人也一步一步的走回到了廚房。
“真是晦氣。”金琳琳惱怒的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廚房內的女傭探出半個腦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口,熟練的拿起一邊的醫藥箱,略帶嘲諷的將自己手臂收拾了一遍,半晌,拿出手機,寫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貝冰榆瞄了一眼震動的手機,嘴角愉悅的勾了起來。正在給貝偉明檢查眼睛的黎默書微微挑眉,笑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誰的短信?情人的?”
說着,他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瞥向黎默恆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來,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黎默恆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四個字,“挑撥離間。”
貝冰榆卻緩緩的收起手機,笑看了一眼黎默書,說道:“二少,你來的還挺是時候的,過兩天,請你看一齣戲。”
“哦?”黎默書興致頓時來了,急忙問道:“關於誰的?”
貝冰榆眼角斜斜的朝着黎默恆而去,見他臉色暗黑了下來,有發火的跡象,急忙乾咳了兩聲,收回視線。
一邊的航航蹦跳了兩下,哼哧哼哧的爬上了貝冰榆的背,嚷嚷道:“媽咪媽咪,我也要看,我最喜歡看爹地的表演了。我和航航上次就看了一出,好惡心好惡心的,你們都不知道,那些話聽在耳朵裡,我都想要吐了。”
天天在一邊重重的點頭。
黎默恆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母子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啊,繼續說,說完了我就謝幕了。”
航航點點頭,“好,我說,我……唔唔……”
貝冰榆忙捂住他的小嘴,對着黎默恆諂媚的笑,“別呀,咱們都準備了那麼久了,功虧一簣多可惜呀,是不是?”
“哼。”
“爹地,我不說了。”航航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小鹿般的水晶眸子忽閃忽閃的,那可愛的模樣頓時惹得黎默哈大笑。
坐在位置上的貝偉明淺淺的勾起嘴角,聽着聲音,突然有些急切了起來,想早點看看自己疼入骨子裡的航航,到底長着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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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過渡,所以今天更新的比較少,明天繼續……收拾金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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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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