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瑪麗醫院門口來了五輛清一色的黑色邁巴赫,整齊劃一的停在了醫院門口,將大門邊的醫生護士病人全部嚇得倒退三步,指着車子嘰嘰喳喳的討論。
車上下來十個黑衣黑褲帶着黑超的男人,面無表情卻又模樣恭敬的看向第二輛車子。
半晌,從第二輛車內出來一個白衣金髮的俊美男子,男人踢了踢腳邊的石子,隨即擡頭,看向二樓的某個房間,淡淡的勾起嘴角,劃拉出一道誘人的弧度。
陽光灑在他高大的身上,金色的頭髮反射出一道璀璨的光,竟讓這個男人憑空多了十分貴族王子的氣質。
他將遮住大半的臉部的墨鏡拿了下來,身邊立即有人擡起雙手去接了過來,拿着一張白色的帕子包裹着,小心翼翼的放進一個精緻的盒子裡。
男人掠了掠金色的髮絲,甩了個帥氣的頭髮,對着身後的一衆黑衣人說道:“走,上去。”
“是,西蒙護法。”整齊劃一的聲音,再次讓一羣不明所以的觀衆不可抑制的抖了三抖。
西蒙大步一跨,直接走進了醫院,大廳當中早在他們一行人還未走入之時便紛紛讓開了一條道。雖然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過從他們的裝扮和車子來看,是黑幫無疑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派的人物。
西蒙一路上都淺淺的勾着嘴角,走上樓梯的時候,還愉悅的哼了哼歌。驀然,他腳步一頓,身子往後一偏,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身側射入了面前的牆壁裡。
膽子倒不小,居然敢在這個時候來追殺他?不知死活。作爲黑手黨的四護法之一,可能那麼容易給你們這些小嘍囉幹掉嗎?
西蒙譏諷的勾了勾嘴角,不去理會轉角處被屬下打成了馬蜂窩一樣的屍體,繼續往上。
二樓處的防護更加嚴密,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入口處更是嚴格的把關,沒有得到允許,誰都不準進入。
想是以她。西蒙揮了揮手,讓屬下全部留在了原地,自己則踏着輕快的步子在寂靜無聲的走廊上優雅行走。
半晌,站定在亞力的vip高級病房門口,他的動作一向優雅,就是此刻,在聽到裡面屬於亞力的怒吼聲傳來,他依舊不疾不徐的擡手,敲門。等到裡面的怒吼消失後,才扭了扭門把,開了一條看不清楚裡面情況的縫細,那磁姓的嗓音才透過那條縫傳遞了進去,“我可以進來嗎?”
亞力瞪了身邊不聽話的女人一眼,寒着聲音道:“進來。”
西蒙淡笑着打開門,見到門內對視的兩人,輕笑一聲,“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兩個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
亞力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嘖嘖嘖。”西蒙搖着頭一副很驚奇的樣子,“亞力,什麼時候你竟然也有什麼不耐煩的表情了,你不是一向自詡處變不驚,沒有任何人能讓你有過大的情緒波動嗎?那剛剛我在門外聽到的怒吼聲……是怎麼回事?”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亞力擡了擡眸,站起身來就要送客的樣子。
西蒙連忙擡手阻止,“不急嘛,正事還沒說呢。”笑了笑,他偏過頭去看牀上的樑以素。沒想到卻被亞力惱怒的一擋,西蒙一怔,眸子裡的光彩不懷好意。
腳步一轉,他再一次的轉到樑以素的身前,拿起她放在被子上的一隻手,在上面輕輕的印了一個吻。勾人的眸子在她迷離的臉蛋上掃了片刻,笑道:“小姐你好,我叫西蒙,很高興認識你。”
“我,我叫樑以素,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樑以素見過的紳士也不少,然而向西蒙這樣優雅的猶如美洲豹一樣的男人,她覺得只一眼,就能被他勾走魂魄,甘之如飴的當他的奴僕,這男人有一股魔力,讓人深陷其中。
亞力不假思索的上前拍開了西蒙的手,眸光陰沉沉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有什麼好高興的,我警告你西蒙,離她遠點。”說完,立即回頭對着樑以素一聲暴吼,“還有你,收起你的癡表情,你的男人是我……”
樑以素和西蒙同時看向‘口不擇言’的他,後者眼神裡的揶揄更加的明顯,前者則是很不屑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成我的男人了?”她脖子上還纏着紗布,然而她的傷口也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現在說話,除了一絲絲的不適和搔癢之外,倒是不覺得疼了。
亞力頓住,腦袋兩邊的血管又開始噗噗的跳,他覺得跟這個女人相處下去,不但以往引以爲傲的自制力沒有了,整個人也變得莫名其妙,動不動就發火,生氣,壽命都要減少好幾年。
深吸了口氣,對樑以素他發不了火,不能動手也不能動口,他只好將灼熱的視線投遞到不請自來的男人身上,冷冷的問:“你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西蒙擡手看了看那隻鑲金帶鑽的手錶,挑了一下眉,時間差不多了。
正了正臉色,他這才嚴肅的看向亞力,道:“小姐讓我來接二位回一趟別墅,看一齣戲。”
“看戲?”亞力眉心緊擰,和樑以素對視了一眼。
“走,車子已經在下面等着了。”西蒙看了兩人一眼,笑意盈盈的走到樑以素身邊,彎腰,開口:“美麗的小姐,需要我抱你下去嗎?”
“……”樑以素張嘴結舌,再一次的迷失在他誘人的雙脣上。
“不需要。”亞力上前一步,一隻手抓着西蒙的後領子,將他提到了後面,自己則上前,抱着樑以素直接走出了門外。
樑以素瞬間回神,看着面前放大的臉,嚷嚷開了,“喂,你做什麼,我又沒讓你抱,放我下來。”
“閉嘴。”亞力瞪了她一眼,“脖子上的傷還沒好透,給我少說話。”
樑以素牙齒咬得嘎嘎作響,他以爲她想說話啊,他知不知道外面有很多他的手下,要是被看見了,指不定怎麼說他們兩個呢,這個男人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嗎?雖然聽說那個未婚妻不太靠譜,現在去勾搭自己的三表哥了,可是,兩人這麼親暱的姿態,還是會惹來非議的好不好。
只是,樑以素顯然忘記了,他們兩個同牀共枕了那麼多天,這消息在整個駐守醫院的黑手黨成員們之間,那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哪裡是她這麼一時半會能遮掩的住的。
一行三人,踏着被清空了的醫院大廳走了出去,門外的車子旁邊恭恭敬敬的站着人,將車門打開,面無表情的將他們迎了進去。
五輛邁巴赫如同來時一樣,瞬間消失在衆人面前,揚長而去。
而此刻的亞力別墅內
金琳琳一手拿着粉底,一手拿着眉筆,臉上的笑意掩也掩不住,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她都差點以爲默三少生她的氣,不打算再和她有任何的聯繫了。沒想到,今天早上居然會收到他發過來的短信,他說今天來見她,來聽她考慮多時的答案。
金琳琳忍不住偷笑,她哪裡還需要考慮了,這輩子,她就要定這個男人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誰都別想從她手中將默三少搶走。
她的衣櫃此刻已經慘不忍睹了,所以的衣服幾乎都被她拿出來試穿了一遍。中國有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是她已經和默三少好多天沒見了,隔了不知道幾個秋,多少年了?
金琳琳將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又換了下來,最後想了想,覺得漢娜當初說的話也有道理,默三少喜歡溫柔一點的,看起來小清晰或者是優雅的女人。
翻來覆去,她最後還是挑了一件藍色的及膝小裙,又優雅高貴,又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看的特別舒服。
房間的門就是在此刻被人敲了兩下,漢娜在門外頓了頓,纔在她打開房門後轉開身子,讓她看清楚客廳中間偉岸高大的男人是誰,“小姐,默三少來了,他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下去?”
“現在,現在就下去。”金琳琳忙不迭的迴應,對着樓下擡起頭來看過來的黎默恆揮了揮手,便踏着柔和的步子一點點的走下樓來。
黎默恆微微笑着,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直至她走到自己的面前,他才微微的眯起眼,將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道:“你今天真漂亮。”
金琳琳一愣,隨即偏過頭去,嬌羞的看向地面,低低的說道:“謝謝。”t7sh。
“抱歉,前幾天實在是被纏住,脫不開身了,所以纔沒有來找你,你發的短信也沒有回,讓你受委屈了。”黎默恆站在她的面前,輕聲細語的說道。
那一聲聲飽含情愫的音色,頓時讓金琳琳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臉上的興奮更是難以掩飾的激烈。手指在背後的裙襬上蹂躪着,幾乎將裙子的布料扯出一個洞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道:“不委屈,不委屈,只要你還來找我,我就不委屈。”
黎默恆輕笑,“是嗎?那就好,爲了補償,我送給你一份禮物。”他將身後了一個很精巧的盒子拿了出來,笑看着她。
金琳琳詫異的擡起頭,不可思議的樣子,手指指了指自己,“送給我??”
“對,希望你喜歡。”
金琳琳連忙接過,內心狂喜的不得了。誰知她剛要打開,卻突然被黎默恆阻止,“等我走了以後再看。”
“好,好。”如今黎默恆說什麼,金琳琳都不會反對的。這些天的相思成疾,讓她早就放棄了尊嚴,放棄了矜持,此刻恨不得撲入黎默恆的懷裡,跟他相親相愛一輩子。
黎默恆微微的低下頭去,垂着的眼臉透着微微的不耐煩。頓了頓,半晌他才擡起頭來,臉上依舊是如沐春風的表情,“那麼,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金琳琳一楞,又低下頭去了,絞着手指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我,我同意當你的,可是你要答應我,等到收拾了貝冰榆那個賤……那個女人,你就要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
黎默恆眸中一閃而過一絲戾氣,臉上的笑容卻依舊璀璨,他點點頭,“那是自然,一年後,我就會讓她主動離開我,甚至,全部身家都將歸我所有。到時候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迎娶你,讓你當我默三少的妻子。”
“真的?”金琳琳興奮,雙眸閃着光,柔弱的身子作勢就要撲到他懷裡。
黎默恆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卻在她要撲上來之際猛然彎腰咳嗽了起來。讓金琳琳的動作僵在那裡好一會兒,隨即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黎默恆擺了擺手,搖搖頭道:“這幾天比較累,既然已經覺得了和你在一起,總要着手準備準備的。”
“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金琳琳皺起眉心,很想爲他分憂。
黎默恆悄然擡眸,頓了片刻,才低低的說道:“這些事情都交給我處理便好,我只是有一句話想問你。”
“你問。”
“你真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你畢竟是亞力的未婚妻,你跟了他這麼多年,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嗎?再說他是黑手黨的四護法之一,身份不低啊。”黎默恆又咳了兩聲,皺着眉心試探的問。
金琳琳着急了起來,“你難道到了現在還不信任我嗎?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那個男人一點魅力都沒有,不懂浪漫不懂女人的心思不懂甜言蜜語。他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對傑斯忠心的就像是狗一樣,永遠不會將我放在第一位,錢那麼多可是卻從來沒有說過讓我來保管,被貝冰榆那個女人罵了打了連還手都不會,我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窩囊的男人,要是我跟了他,一輩子都會被壓在貝冰榆的下面,連出頭都不能。”
“可是,據說他爲了你守身如玉。”黎默恆嘴角譏諷的勾起,真是不知足的女人,貪心貪到這個份上了。
金琳琳咬了咬脣瓣,冷哼了一聲:“守身如玉?我從來就不稀罕,而且他就早半年前就和別的女人有過關係了,呵,他也只是嘴上說說好聽而已,他對那個女人現在還念念不忘呢。”
“哦?”黎默恆挑眉,突然勾起嘴角一笑,“看來這個男人也不如傳聞中的那樣啊。只是,他到底是黑手黨的護法,要對付他,有些困難啊,況且,有他在,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放心,既然你收拾了貝冰榆,我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讓你來承擔的,我們要共同進退。亞力這邊,讓我來。”金琳琳眸中一閃而過的濃重陰狠,讓黎默恆的眸子逐漸陰鷙了起來。
“你打算怎麼做?”
金琳琳抿着脣瓣,一雙眸子滴溜溜的轉,半晌才說道:“我以前從黑市上買過一種慢姓毒藥,只要每天一點混入人的飲食當中,不出半年,他定然會慢慢的枯萎而死,而且醫生只能診斷出是,心臟病突發而已,連根源都找不出來。”
這女人,夠狠。
黎默恆笑了笑,“你打算讓亞力死掉?”
“……”金琳琳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太多,這些話讓默三少聽在耳朵裡,肯定會認爲她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不安的開始絞着手指,低低的說道:“我,我只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她心理忐忑不安,沒想黎默恆竟然笑了起來,爽朗的開口道:“我發現你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該狠的時候狠,該柔弱的時候柔弱,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那纔是男人的幸運。”
黎默恆在心裡再一次的將貝冰榆罵了數遍,這種話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白癡纔會相信這話說出來能虜獲女人的心。
可是他確實忽略了金琳琳對自己的癡迷,一聽這番話,立即驚喜的擡起頭來望着他,“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當然……”不是。
金琳琳心裡的防線頓時塌下來不少,更加賣力的說起自己的計劃來,“趁着亞力神志不清的時候,我會將他的財產全部收歸自己所有,到時候,我就去z市,跟你在一起。”
黎默恆低低的笑着,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然而此刻,寂靜的客廳當中驀然爆出一聲厲喝,“金琳琳,你好陰毒的心思。”
金琳琳愣了一下,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沒想到一回頭,便看到亞力陰沉着臉,緩緩的自廚房的玻璃門後面走了出來。
“亞力,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霍爾不是說你出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嗎?”金琳琳頃刻間感覺到冷汗直冒,眼珠子轉的很快,剛纔的那番話他都聽到了嗎?那怎麼辦,怎麼辦?他待會會不會一時氣急,拿槍蹦了他們兩個?
“哎呀呀,怎麼我說什麼,你都相信呢。”霍爾的聲音隨之響起,金琳琳猛然回頭一看,便見霍爾從敞開的窗戶外面跳了進來。“那要是我說他死了,你是不是就準備唱歌跳舞放鞭炮慶祝了?亞力,我現在發現你做人真是失敗,看看,你眼裡柔情似水的未婚妻,居然這麼狠,爲了當人家的地下,還想着把你給弄死呢,這叫什麼,什麼來着?”
“賤??”亞瑟話說,聲音冷酷,很淡定的吐出一個字來。
西蒙拿着白手帕子,擦了擦剛纔躲在門後時沾上的灰塵,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認同,“雖然這個字有損我紳士風度,但是我依舊要說,靠??”
霍爾哈哈大笑,更加幸災樂禍的看着臉色如同鍋底色般暗沉的亞力,叼着一根草,倚在窗戶邊笑着。
金琳琳臉色刷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出現在四個角落的四大護法,“你,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靠。”驀然,二樓處突然傳來一聲咒罵,貝冰榆氣急敗壞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們四個白癡,我早就說過了,你們只負責看戲,看戲懂不懂,看戲是要安靜的,是不能中途打斷人家的對話的,你看看你們,還說四大護法呢,一個個的都沒有我沉得住氣,這麼快就出來打擾我繼續看下去,精彩的部分在後面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啊?”
貝冰榆厲眸一掃,在四人身上狠狠的掃視了一圈,亞力此刻根本就沒聽到她說什麼,那雙冷得能將人凍結冰的眸子,冰冷徹骨的看向金琳琳。
霍爾叼着狗尾巴草,默默的轉身,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感嘆道:“哇,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亞瑟面無表情的站着,直視前方。
西蒙淺淺的勾起惑人的笑,對着貝冰榆拋了個飛吻,沒想到立即便接收到黎默恆凌厲的目光。
貝冰榆險些氣的抽了過去,哼了一聲,對着靜默的房子說道:“都給我出來。”
“砰砰啪啪”一聲脆響,本來空曠的客廳當中,瞬間擠滿了人。他們或從門後或從窗外或從櫃子裡翻了出來,卻齊刷刷的佔了一大片地。
樑以素是從亞力的背後出來的,黎默書摸着下巴嘖嘖有聲,他就說嘛,三弟的戲碼果然沒有看點,酸的他差點吐了。
其他的人全部清一色的黑色衣服,對着金琳琳怒目相向。嗡嗡嗡的討論聲。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人,聽聽她剛纔說的話,不但想要害亞力護法,還想要害死小姐。”
“我們平常都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長的一副柔弱的樣子,沒想到心機這麼重,手段這麼狠毒。”
“就是,居然還自不量力的跟小姐搶男人,水姓楊,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
“是啊是啊,虧得亞力護法對她這麼好,還想要人家全部的財產,蛇蠍心腸啊。”
“一槍崩了她算了,這種女人留在世界上都是禍害。”
“閉嘴。”貝冰榆揉了揉腦袋,瞪了衆人一眼,驀然,眉心一擰,眸子掃視了一圈後,疑惑的問:“航航和天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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