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袋煙的工夫,翠花從屋子裡出來了,手裡多了一樣東西,翠花一臉神秘的把那東西遞了過來。丁香狐疑的看了一眼翠花,把那東西接了過來。
只見這是用手絹牢牢包裹住的東西,丁香小心翼翼的把那手絹打開來,裡面露出了拳頭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摸起來硬邦邦的。
“這個是啥東西啊。”丁香仔細的端詳着問道。
“俺也不知道是啥,這東西擱在俺家櫃子裡有好些年頭了,俺男人說吃了這東西保準能生娃。”翠花眨了眨眼睛說道。
“生娃?這玩意是哪弄來的呢。”丁香吃驚的問道。
“俺家男人爺爺留下的,然後俺男人給俺了。原本是說要是俺不能懷上,就吃這東西,可後來不是懷上狗娃了呢,所以俺就一直把他擱在櫃子裡了,前兩天在櫃子找東西纔想起這玩意。俺想你正好沒懷上娃,你就拿去吃吧,不過你可別對別人講啊,俺男人要是知道俺把傳家的東西給別人,指不定要怎麼鬧呢。”翠花悄聲囑咐道。
“翠花,這個你給俺不大好吧!”丁香問道。
“沒事,你就拿着吧,反正俺也用不上。”翠花笑着說道:“你把這東西拿回去啊,洗洗切成片吃了,興許就能懷上呢。”
“那謝謝你了啊。”丁香感激的說道。
“咳咳咳。”
突然屋裡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翠花,誰來了?”翠花男人在屋內喊着。
“是丁香,你叫俺有啥事啊。”翠花高聲應道,她像丁香眨了眨眼,丁香會意,連忙用手絹把那東西包好揣進了兜裡。
“你幫俺倒杯水,俺渴得慌。”翠花男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翠花,要不你先忙,改天俺在來你家做。”丁香見狀,忙起身準備告辭。
“那中,真是過意不去呢。”翠花紅着臉說道。
“沒事,那俺先走了啊。”丁香說着就揣着兜急急地往門口走去。
“哎,丁香。”翠花喊道。
“有啥事嗎?”丁香忙止住了腳步,回身問道。
“你家鐵柱回來了,你就給俺說聲,俺過去再抓幾副藥。”翠花說道。
“那中,他一回來俺就告訴你。”丁香連忙應道。
“行,俺就不送了。”
“俺回去了,改天見。”說完推開門離開了翠花家。
丁香只覺得兜裡那東西沉甸甸的,心裡想着吃完那東西就能生個大胖娃,嘴角不由得揚了起來。
晚上丁香早早的掩了門,對着煤油燈發着呆,心裡七上八下的。這鐵柱都好些天了,都每個音信,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該不會出啥事了吧!
一想到這事情得時候,丁香的心裡就急上了,只覺得嗓子眼裡冒上了煙,心裡慌得很。
“丁香,快開門,俺回來了。”忽然門外穿來了一陣緊急的敲門聲,聲音大的都有些震耳欲聾了。
丁香心一驚,忙抽回了思緒,細細的辯聽着外面的聲音。
“丁香,快開門啊,上哪去了?”門外的聲音提高了些,聽起來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啊,是鐵柱回來了。”丁香心頭一喜,忙起身朝院門走去。
一陣風透過了房門撲進了屋裡,鼓足了勁吹着煤油燈,燈焰劇烈的擺動着,幾乎要熄滅。
“你咋回事啊,到現在纔開門。”院門外,王鐵柱黑着臉,瞪着一臉委屈的丁香罵道。
“俺這不是來了嗎,你把傘給啊。”丁香忙殷勤的接過了那把油傘。
“嗯,你好生拿着,可別弄壞了啊。”王鐵柱瞪了她一眼,邊徑直進了屋裡。丁香關上院門,邁着小碎步也進了屋裡。
王鐵柱脫下身上的羊皮襖,換了件輕便的衣服邊坐在了凳子前:“有啥吃的,給俺弄點來。”
“哎,中,家裡正好有二兩白酒,還有點花生米和白膜,俺把他們弄熱乎了就給你拿來。”丁香隨手把傘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迅速的往竈房跑去。
“哎,你輕點,你這婆娘要是把這個傘給弄壞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王鐵柱狠狠的罵道。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把紙傘,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邊放回了桌面。
“你這是咋滴了,這不就是一把破傘嗎?看把你急成啥樣啊。”丁香停住了腳步,轉身問道。
“去去去,少多嘴,趕緊給俺弄點吃的,俺都一整天沒吃上飯了。”王鐵柱摸着自己空擋的肚子說道。
“中,俺這就去,你等着啊。”丁香應者便去了廚房。
王鐵柱瞅了瞅竈房的方向,竈房裡煤油燈正亮着,丁香也正在忙乎着,王鐵柱忙從兜裡拿出一樣東西仔細的端詳起來。
這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塊玉,只見這玉周身呈綠色,上面還雕刻着一條龍。這龍張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威武。他映着煤油燈的光線,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王鐵柱手輕輕的擺弄着這塊玉,臉上浮現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容。
“鐵柱,這飯已經弄好了,白膜還是熱乎的呢,你趕緊趁熱吃。”丁香端着饅頭,花生和酒急急地進了屋來。
王鐵柱心裡猛然一驚,忙把那玉塞回兜裡。
丁香見狀問道:“你那兜裡放着啥呢。”
“額,沒啥,你趕緊給俺端過來。”王鐵柱咳了一聲回道。
“嗯。”丁香把他們放在了桌上,麻利的爲他斟了一杯酒。
“你這些日子都幹啥去了,走了這麼多天。”丁香坐回到桌前。
“就是隨便看看,好些日子沒去省城了。”王鐵柱夾了粒花生米塞進了嘴裡,咬的“咯嘣咯嘣”響。
“回來就好,俺看你回來這麼些天,都沒個消息,心裡都急上火了,呵呵。”丁香笑着說道。
“嗯,你這幾天家裡沒什麼事吧!”王鐵柱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屋內。
丁香愣了一下,隨後悄聲問道:“沒啥事啊,鐵柱,你看咱們是不是想點別的法子,上次那個道士...!”
“別說了,你這婆娘就是多事。”沒等丁香說完,王鐵柱猛的拍了下筷子喝道。
“啊,俺知道了,俺不說了。”丁香嚇得幾乎要跳了起來,怯怯的回答道。她心裡納悶不已,“鐵柱究竟是咋滴了,這平日裡一直說要找個法子把那女鬼弄清楚,咋今天俺說道要另想法子驅鬼,他咋就這樣的火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