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將選課的表格遞給老大和老三讓他倆趕緊填好,我一看自己的表格,選修課程中什麼五花八門的都有,素描啊、聲樂啊、影視劇欣賞啊……
居然還有影視劇欣賞。
我果斷先在自己的表格上把這一欄打鉤,這可是送學分的科目。
不過隱約想起來,上次與鍾雪還有當當師姐去的那個劇院旁邊好像就是放映廳吧,貌似已經空置了很久,一股發黴的味道,那裡會爲了這門課重新開啓嗎?
目前對我來說這是小事,還是先提防着紅衣女鬼吧。
明天我想自己去交表格,順便打聽一下端木琴男朋友的情況,畢竟我已經決定要幫助那個被做成屍油的女孩。
紅衣女鬼這一夜沒有出現。
回想起來,她和嗚拉大戰的時候,嗚拉受了重傷,她好像也傷得不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幕後之人想要把呂晚晴做成另一個紅衣女鬼的原因。
或許我能過一段時間的安生日子。
我聽了葉小幽的,將那枚蛋從盒子中重新拿出來,每日貼身帶着,希望它能早日孵化,另一方面,我要努力學習《度朔道法》中的法術,到時就算紅衣女鬼真的恢復,我自己也有辦法對付。
想起沈超宇,心裡還是有些感慨,我一直認爲這個朋友很值得交,如果將來有機會證明他與施焱不是一夥的,那我們還能做兄弟。
施焱會不會是那個幕後之人?
思來想去,沒有頭緒。
我已經拿着表格走到輔導員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後聽見裡面清脆的一聲:“請進。”
我推門進去,端木琴看到是我後意外了下,“咦,怎麼是你啊,我記得告訴過你請班長交表給我就行……”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正好有時間,就不麻煩他了。”
端木琴笑笑,示意我坐到沙發上,又給我倒了杯礦泉水,一邊說:“說起來,你們班的人就你們宿舍的三個我見得少些,聽說你考進來的時候分數很高,是個學霸,這些課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你們三個一般課餘時間都在忙什麼呢?可別一上大學就知道上網,耽誤了學業。”
“放心吧老師,不會的。”
我隨後回答,一邊打量她的辦公室,這間應該有兩位輔導員,其中一位今天沒在,我看見靠我這邊的是端木琴的辦公桌,桌上有個相框,裡面是她跟一個男子的合影。
奇怪的是,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甜的依偎在男子身邊,而男子的臉部卻打了馬賽克。
哪有情侶照還打馬賽克的,我假裝好奇的指着相片問:“端木老師,這是您男朋友吧,身材挺好的,就是看不清長啥樣。”
端木琴說:“是我男朋友,只不過他的工作性質很特殊,不能隨便出現在公衆場合,擔心給人認出來不好,所以沒辦法,只能給他的臉給弄花嘍。”
我站起來湊近了些去看,嘴裡說:“喝,真了不起,端木老師談個戀愛就跟諜戰片似的,不過像端木老師這麼漂亮,演個女主角肯定沒問題啦。”
湊近了看,這男人的身形更像我在幻境裡看到的那一個,我幾乎可以確定他倆是同一人。
那端木老師會有危險嗎?
“鬱磊,看來我對你的印象要有改觀了,之前我認爲你是個性格內向,十分老實的男孩子,想不到你竟能說這麼多甜言蜜語哄人開心。我警告你哦,你可不許用這一套去騙女孩子,大學裡面的女孩都挺單純,你得真的喜歡她纔去哄她,知道嗎?”
聽見端木琴的話,我這才反應過來剛纔說了什麼,還真有些後怕,萬一端木琴是那種很正經的老師,覺得我沒大沒小可就慘了。
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本事的,昨天在食堂對葉小幽說那些話時也是隨口就來。
我趕緊岔開話題,問:“端木老師,說起來你男朋友到底是做什麼的啊,這麼神秘,我特別好奇。”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瞭解,應該是一個處理特殊事件的機構,類似於重案組什麼的。”
這男人保密工作還做得挺好,也就端木琴這種墜入愛河的人會全盤相信他。
這時,我看到了相框上掛着的一個精緻的小瓶,應該是脖頸上的墜飾,小瓶的蓋子是銀白色的金屬雕刻而成,這麼小個蓋子竟然雕刻了4種動物,不得不佩服工匠的雕刻之術。
沒有其他發現,我又寒暄了兩句從辦公室裡退出來,既然那個男人是端木琴的男朋友,以後我只要多多留意,一定可以看到那個男人的真面目。
下午上課,我給同學借了筆記狂抄,不管怎麼樣學習可不能丟,得保住我學霸的名聲。
我注意到了汪洋沒來。
兩個女鬼大戰的那晚,我知道他醒着,但沒有救我,或許他是因爲沒臉見我才搬走的吧。我也確實有些生氣,懶得管他。
下課之後,在跟老大他們一起去食堂的路上,我接到一個電話。
有些低沉的男聲:“你好,是鬱磊同學嗎?”
“我是,您是……”
“我姓劉,是你影視劇欣賞課的老師,請今天晚上十點到校放映廳上第一節課。”
我一愣,“十點,這麼晚?”
“是的,因爲影視欣賞要求的是全身心放鬆,全身心投入,十點是生物鐘爲人體設置的最佳入睡時間,所以我決定在這個時間開課。”
“好的,我會準時到的,謝謝劉老師。”
掛斷電話後,老三笑嘻嘻的問:“又是哪個妹紙給你打電話?”
我給了他一拳,“哪有妹子,是通知我去上課的。”
老大問:“怎麼下午的課都上完了才通知啊。”
我無奈的攤開手,“我哪知道,還說是十點纔開始上課。”
他倆一下來了興趣,問:“你選的啥課啊,這麼神秘。”
我說:“影視劇欣賞。”
他倆都歪着腦袋想了想,老三說:“你搞錯了吧,我的選課表上怎麼沒有這門課。”
老大也附和着說:“是啊是啊,我仔細想了想,我的也沒有。”
我心裡忽然有些虛。
上次跟鍾雪去那邊拿道具,路過放映廳的時候,我的確看到裡面又髒又破,全是發黴的味道。
或許是我多想了,那麼大一個放映廳,學校不願意把它荒廢了,重新打整之後開課,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兒。
我對他倆笑笑說,“就你們那智商,肯定是看到之後給忘了。”
老大撓撓頭,“是嗎?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又看到過。”
老三無語,“哎呀,不跟你們逼叨叨,我去吃飯了,肚子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