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巧雲含着餛飩,眼睛飄到對面,今天王李兩家都沒開鋪子,也不曉得出啥事。
秦墨特意側過身,擋着張氏伸長的耳朵,“我在門口遇見她,李姑娘半邊臉腫着,像是被打了。而且,遇着我打招呼,都沒反應。”
瞧他那鬱悶樣,八成糾結的是人家不理他,林巧雲心下好笑,“你要是擔心,咋不跟上去問問。”
“這……男女有別。”憋了半天,還嚼了一句文章,秦墨心虛不好意思,又不曉得自己爲啥上心。
喲呵,還真成小公子了。
林巧雲一樂,當場就笑了,用筷子戳了戳對面,“今天王家也沒開張,估計脫不開干係。”
秦墨不言語,面色卻難看,王家母女厲害,那天見識過,李翠性子善良,自是吃虧。
說到底,還是自個惹的麻煩,秦墨心裡愧疚。
林巧雲搖頭嘆氣,也不多說啥。
王李兩家恩怨,並非一日所成,局外人介入,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秦墨不懂男女情-愛,林巧雲卻看得明白,卻沒有點破。
現下秦墨一沒資本,二又殘疾,一般人家瞧不上,她也不想秦墨受了委屈,左右還是得這腳能治。
吃完了午飯,日頭已經偏西,衆人在裡堂歇下。
張氏一番打聽,才知曉盤下店鋪加裝修,花了五兩銀子有餘,足足五兩,砸得她兩眼發花,夜裡翻來覆去地想。
開店五兩,起宅子十五兩,去掉錢家留下的五兩,林巧雲手裡還捏着十五兩,這是何等的有錢。
哼,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放大招,險些被她低調給騙了。
張氏氣哼哼,都在一個小院裡,有錢還藏着掖着,她一定要坐鎮在鋪子裡,不能讓白花花的銀子都給林巧雲吞了。
半夜想事情多,早上就起晚了,林巧雲開張點炮仗的時間,愣生生把張氏給炸醒了。
穿戴好下樓來,門口鞭炮紙飄了滿地,跟店內紅燈籠,紅禮花相映成趣。
原想着第一天該是做做樣子,走走過場,冷不防看着一大幫姑娘小姐,客似雲來,張氏都愣住了。
“傻站着幹啥,趕緊招呼客人。”林巧雲忙前忙後,回頭見木頭張氏杵着,趕緊喝她幫忙。
“誒,來嘞。”張氏撇撇嘴,攏了攏頭髮,一點兒也不想被鎮上姑娘比下去,扭着水蛇腰上前待客。
那頭林巧雲被幾個姑娘拉着,左右打量小臉,還被摸摸蹭蹭,現身說法,“幾位都瞅見了,這麻子臉不好治,我也長了十來年,近段時間用了蘆薈汁纔好些,如今印子都淡了許多。”
“是啊,是啊,我見過一個同你一樣的,臉都沒法看,至今也沒個好轉,你這臉上只有印子,若真的是蘆薈汁的功效,可真神奇。”幾個姑娘七嘴八舌,瞅着林巧雲不介意臉面,好說話,都坐在桌子邊上聊開了。
圍在一起的人多了,林巧雲也和和氣氣,“姐妹們都是老主顧了,這第二批產品維持原價,賺的就是個口碑,左右你們拿回去試試,用着好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