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和路德,並排站在原地,側頭看着,驚呆了,嘴巴都合不攏,都忘了他們正在做什麼。而傑克以前看過他們的做事風格,所以回神得比較快,趕緊地收拾好後走了過來。
看着二個出租車司機已經全死了,傑克明白了什麼,扭頭吼:“馬丁,你幹什麼,還呆在那裡幹嘛,過來!”
馬丁和路德趕緊地弄好,走了過來。
傑克衝着馬丁兇了起來:“好好的,你吹什麼口哨?”
“這個……我以後一定注意,對不起,對不起。”馬丁恍然大悟的表情,趕緊地道歉。
“不要緊的,誰還不犯點錯?”何凝菸嘴角抿着一絲笑。
“謝謝頭,我知道錯了。”馬丁態度很是誠懇。
她走了上去,伸出手拍了拍馬丁的肩膀:“沒事。”
“謝謝,啊~”馬丁還未說完話,就驚叫了起來。
何凝煙拍在馬丁肩膀上的手順着他肩膀往下滑,飛快地將他的胳膊反剪了過來,隨後在他身上搜了起來。
“叮鈴哐啷”扔下來好幾把小刀,馬丁試着掙扎,但她的手指只稍微用點力氣一扳,就疼得不敢再掙扎。
她對着埃爾法說:“搜他的腿。”
埃爾法蹲下來,又從馬丁的腳踝部分搜出了一把小刀。
扔了出去後,馬丁忍着疼問:“頭,這是幹什麼,什麼意思?”
武器全搜完了,她對着埃爾法說:“留給你。”
埃爾法站在那裡,看着她的臉一會兒:“還是你來吧。”
她一個輕笑:“對你更有好處。”
埃爾法猶豫着,馬丁好似明白了什麼:“是不是要殺我?爲什麼,我是不小心,以後不會再犯了。”
她看着埃爾法,言辭果敢:“快,否則我來。”
埃爾法決定了,可剛要上前,傑克攔住了他。傑克攤開雙手,攔在了前面,不知所措地問:“爲什麼?”
“救命,他們要殺了我,快點攔住他們,我不想死。傑克,好哥們,幫我說說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馬丁請救兵,求着傑克說情。
“頭,你不會真要……”傑克異常驚愕。
“這是要幹什麼?”路德也愕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埃爾法對着被扭着的馬丁發話了:“說實話。”
“什麼實話,是不是剛纔他吹口哨?”傑克好似明白了什麼,於是對着馬丁教訓了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知不知道出租車裡都有報警鏈接的,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都害死?”
隨後對着大家含着笑,當起和事佬來:“他也是不小心,男人小便吹口哨是很正常的。”
她翻了翻眼:“那他平時小便時怎麼不吹?”
這下傑克愣住了,如果是平時就有這個習慣,那麼不小心是有可能的。不可能在旅店裡爲了不引起注意不吹口哨,到了外面,當着兩個顯然是異類的司機吹了起來。
想了想後說:“可,可能他比較蠢,要知道,他只有1級,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上次造反睡過頭嗎?何凝煙一個冷笑:“埃爾法你說。”
埃爾法平靜而言:“可能都是作假,以前有個人爲了當上領航員謊報級別。能報高級別,也能報低,只要達到目地。”
“可他是1級呀,我看到他只能拿1級區域的食物。”傑克還是不能相信。
“那你去查過他的級別嗎?”何凝煙反問。以前第一關時莉亞這個傢伙還冒充新人,裝得那個象,騙得大家團團轉。
只拿1級別的食物,並不能證明他就是1級別的。並且他那一隊的人,除了他之外,全部都死了,有誰能證明,他的級別,又誰能證明,上一關他沒拿到高分,並且是靠出賣隊友混到好分數的?
作爲領航員,就必須考慮得多,領導着整個團隊,儘可能的保住所有人的命,對於故意陷害隊友的,必須死。
“哪怕是1級,也應該知道遊戲規則了。”自始至終,埃爾法是目前隊伍裡腦子比較清楚的一個。
可以不親自動手,也不用死人,只要造出麻煩來,就能提高評分,這就是遊戲規則。
再蠢也是要有個限度的,終於醒悟了,傑克咬牙切齒着:“殺了他,埃爾法不動手,我來。”
這就是要殺了馬丁的原因,但她還是希望埃爾法動手。埃爾法如果此次還是優秀的話,他就能跳級,就可以當領航員了,否則的話,他就是3級,如果有資歷比他深的人,他凡事也只有先聽從領航員的話。而大部分的時候,光靠一個人是很難生存下去的。如果住在野外,需要有人打獵、撿柴、生火,晚上需要有人守夜。哪怕是領航員,也需要團隊合作才行。
而她,再來個優秀,也是要去神域的,還是讓給埃爾法來吧。
此時再不說實話,就晚了,馬丁明白這裡的隊友,眼睛雪亮的。只有求饒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對不起大家。頭,我是想你的能力那麼強,一定能躲過去的。而且都快到山口了,就算報警,你也一定能帶着我們逃掉,所以我才這樣的,對不起,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犯了。”
馬丁的能力顯然比不過她和埃爾法,身上的武器也被扔到了三米開外,所以她鬆開了手。
馬丁一下就跪了下來,真是聲淚俱下,一個勁地抓着頭髮哭,哭得象個孩子一樣。
能相信這樣的人嗎?何凝煙將刀一個反手拿着,剛要上去,埃爾法一把抓住了她。
埃爾法抓住她的胳膊,對着她搖了搖頭。
“你早晚會被他害死的。”她輕聲地提醒,對於這種人,必須除去,否則她在神域永遠也等不到埃爾法來,就跟安德烈不可能再等到黃偉國來一樣。誰能保證馬丁現在羞愧難當的樣子,是出於真心、還是裝出來的。
“這個傢伙該死。”但看到馬丁這副樣子,傑克有點不忍了,不大確定地:“可他說得好象也有點道理,要不……還是給他一次機會?”
“好!”她說完就迅速一把抓住馬丁的頭髮,硬是將他的頭拉了起來,另一隻手上握着的刀對着脖子抹過去。不安定的危險因素,越早除去越好。
馬丁可能是嚇得,也可能是知道他應該去是,並沒有掙扎。但刀子還沒到馬丁的脖子上血管,她的手腕就被埃爾法一把抓住。
她側頭怒視,沉聲而言:“放手。”
埃爾法頭一次這樣看着她,好似眸中夾雜着的眼神非常複雜:“他還沒有鑄成大錯。”
埃爾法是最瞭解她的,否則也不會速度那麼快的阻止她:“等到那時已經晚了,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給別人一次機會,不要變成沒有感情的人。”埃爾法也很堅決。
沒有感情……此時此刻,她感覺到有一絲痛心,其他人可以不理解她,可埃爾法跟着她過了二關,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默契。被一個生死與共的隊友不理解,那種感覺不好受。
她深吸了口氣,慢慢地放開了抓住馬丁頭髮的手,放開了緊張得大口大口呼吸的馬丁。將刀收了回去,看着埃爾法:“到時,誰又能給你機會?”
埃爾法不做聲,但他應該明白,以後如果馬丁又犯錯的話,他要承擔後果。而後果可能很嚴重,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看着地上躺着的二具司機的屍體,左右看看,旁邊就有樹林:“把屍體拖到那裡去,別弄髒衣服,待會兒有用。”
“好了,好了,幹活!”傑克對着還癱坐在地上的馬丁,沒個好氣地說。
馬丁用袖子抹去眼淚,趕緊地起身,跟着傑克一起搬運屍體。而埃爾法則一個人就扛起一個。
看着路德,她給了活:“去把出租車鑰匙拿過來,車的門窗關好了。”
不知道爲什麼,死人比活人重很多,如果沒有男人,這種搬運屍體的活,她一個女人根本做不到。如果被路人發現了屍體,很快的警察也能知道。調取監控就能知道是哪部車,快的話,不出一小時;慢的也只需半天一天的。有可能到時車還沒開到山口,前面已經有警察設置路障了。
屍體搬到了樹林裡,她下命:“把他們制服扒了。”這個城市的出租車司機是有統一制服的,所以司機穿上制服開車的話,更不引人注意。
此時路德來了,攤開的手中有二把鑰匙:“全拔下來了,而且在車後面放了警示牌。”
如果放着警示牌,路過的車輛,有可能以爲是出了小事故,司機去協商了。
“我還拿來了這個。”路德還帶來了一把鐵鏟:“放在車後備箱裡的。”
“嗯,不錯!”她讚許了一聲:“你先拿着。”
外套和長褲被扒下來了,傑克拿着血淋淋的一套,皺眉:“那麼多血怎麼辦?”
“會有辦法的。”她看了看身材:“路德,你穿一套;傑克你穿一套。”
傑克立即將手中的血衣往路德手中塞:“你穿這套。”
“這套你穿!路德穿會太小。”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具只穿着內衣褲的屍體,她抽出了小刀:“埃爾法、傑克,挖個坑埋屍體,快點。”
於是大家開始忙活起來,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挖坑的不挖了,穿衣服的忘了扣扣子,都吃驚地看着她……何凝煙抽出小刀後,劃開了屍體身上的汗背心,隨後割開屍體肚子上的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