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帶着顧雨娘來到潞城城門附近。
她一直在空間裡等待馬大夫他們的到來。
“來了。”無爲提醒道。
蒙面的顧雨娘立馬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出空間。
見到馬大夫他們之後,蒙面的顧雨娘從懷中掏出通關文書遞給他們。
馬大夫接過,一臉感激地說道:“若姑娘,謝謝你。”
能拿到通關文書,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通關文書的姓名並沒有用真名,但通關文書是真,肯定能過得了檢查那一關,並順利出潞城。
馬大夫的家人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均是一臉茫然。
又加上他們不認識什麼若姑娘,只是象徵性地衝若姑娘點點頭。
顧雨娘瞟了一眼馬車裡的王大娘,還在昏睡中。
“馬大夫,你們出了潞城之後,投奔這上面的地址。”
顧雨娘遞給馬大夫一張紙條,那字條上寫着若翱翔他們的地址。
馬大夫接過後,瀏覽一遍,認真記住紙條上的地址。
“好,若姑娘,馬某可否問一句,你爲什麼要如此幫我?”
顧雨娘啞着嗓子說:“受人之託而已。詳細事情,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你們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經她的催促,馬大夫帶着家人拿着通關文書,排隊檢查後,出了潞城。
顧雨娘快速閃身離開,回到空間中。
空間迅速將顧雨娘帶回馬車裡。
此時,金東凌已經駕車到了水縣。
顧雨娘掀開車簾,“東凌,先停一下車吧。”
“師姐,你醒了。”金東凌轉頭一笑,迅速停穩馬車。
顧雨娘知道馬大夫他們已安全出了潞城,沒必要再這麼趕車到處去打聽消息。
“東凌,這樣吧,我們麻煩魅鳳幫我們去打聽一下馬大夫他們的去向吧。以我們兩個的力量找到他們太難了。”顧雨娘眼底有一絲壞笑,一閃而逝。
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支開魅鳳,讓魅鳳多跑點路。
金東凌點點頭,“魅鳳,你幫我們去打聽馬大夫的下落吧。”
魅鳳閃身出現,魅惑一笑,“你倆早就應該請我出馬了,沒想到你們到了水縣纔開口讓我幫忙,真是一個夠傻、一個夠笨啊。記得晚上給我多做點好吃的。”
一個飛身,消失在金東凌面前
。
對於魅鳳說她笨的話,顧雨娘只是一笑而過,柔聲說道:“走,東凌,我們回家。”
金東凌撓撓頭,“好。”
顧雨娘再次囑咐道:“東凌,我還要休息一會,不要打擾我哦。”
金東凌欲開口問,爲什麼師姐總是睡覺,但終歸沒有問出口,只是點點頭。
隔空甩鞭,馬車前行。
顧雨娘再次進入空間。
空間帶着她到了齊城於婉婷他們的住處。
於婉婷一見到蒙面的顧雨娘,用一臉期待的目光望向師傅。
“師傅,您是不是找到了葉盧文的下落?”
“是的。薩布將他的屍身冰封在冰窖中,但裡面的人太多,我分不清哪一個是他。只能過來問你要一張他的畫像。”顧雨娘啞着嗓子說道。
“我馬上去畫。”於婉婷轉身朝書房跑去。
“師傅,可需要翱翔的幫忙?”若翱翔上前一步。
顧雨娘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遞給若翱翔,“這是爲師專門給婉婷量身定製的武功秘籍,你幫助她慢慢習練。”
若翱翔恭敬地接過。
“師傅,您可還有其他吩咐?”
“當然有,今天馬大夫一家會過來投奔你們,你們趕緊再收拾出一處院落。”顧雨娘知道若翱翔他們不止買了這一處院落。
“好的,師傅,他們一共幾個人?”
“一共五個人,兩男三女。你看着安排吧,務必保護好他們。”
“遵命。”
顧雨娘望了若翱翔一眼,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翱翔,這些銀票你拿着,尋一處地方幫我訓練幾個人,讓他們幫我們做事。”
以後事情只會越來越多,人多好辦事。
若翱翔沒有推辭,恭敬地接過。
此時,於婉婷已經畫好葉盧文的畫像。
顧雨娘接過,飛身離開。
空間帶着顧雨娘直奔京都薩布的冰窖。
她照着畫像找出葉盧文的屍身。
好在薩布將葉盧文的屍身冰封的好,不然顧雨娘拿着畫像也找不到。
顧雨娘用一個大麻袋欲裝葉盧文的屍身,無爲的聲音傳來,“顧丫頭,直接火化,把他的骨灰帶給於婉婷。”
“可是我想讓於婉婷見葉盧文最後一面。”
“即便你已最快的速度回去,已現在的氣溫,到不了齊城,這屍體就會發臭。”無爲說什麼也不肯讓顧雨娘揹着葉盧文的屍身走,堅持讓顧雨娘在冰窖中火化葉盧文。
“無爲,我在這裡點火,冰窖會塌的。”
“塌就塌唄。反正你可以躲到空間裡,砸不到你就行。”
最終顧雨娘選擇聽無爲的話
。
空間裡有木頭,顧雨娘挑了幾根,放在葉盧文的屍體周圍,爲了助燃,顧雨娘從空間未來閣裡取了些助燃劑倒在屍身上。
一點火,屍身快速着火。
沒一會功夫,葉盧文的屍身化爲一堆骨灰。
顧雨娘異常奇怪,“無爲,我點火,這冰窖怎麼沒塌?怎麼只有葉盧文屍身旁邊的冰融化了,別得地方的冰都沒化?”
“因爲你用的是空間的木頭,既能燃燒,又能阻燃。”無爲解釋道。
顧雨娘這時才明白過來,“你怎麼不早說?害我擔心半天。”
邊說邊帶好手套,收好葉盧文的骨灰。
無爲不再吭聲,只是呵呵輕笑。
顧雨娘進入空間。
“無爲,骨灰竟然可以跟着我進空間,這是不是說別人也可以進來?”
“你抽空可以試一下。”無爲隨口說道。
“嗯。我先去把骨灰送於婉婷那裡。”顧雨娘剛要命令空間,忽然想到此時去送,極爲不妥。
這一來一回還沒用上半個時辰,若是她真給於婉婷送去,現在於婉婷不會多想,但等於婉婷靜下心來,還不得懷疑她是妖精?
“無爲,暫時讓這骨灰在空間裡呆幾天,可以嗎?”顧雨娘輕聲問道。
無爲迴應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空間瞬移,顧雨娘再次回到馬車內。
掀開車簾望了一眼傻子,又想到空間裡的無爲。
顧雨娘臉唰的一下變得紅撲撲。
傻子對她做過的事以及她對傻子做得事,無爲豈不是都知道?
顧雨娘瞬間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
等她再進空間要試探着問問無爲,問他是否真的知道。
“師姐,你醒了。”金東凌並沒有回頭。
顧雨娘一臉驚訝,“東凌,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我感覺到你在看我。”金東凌邊趕馬車邊說道。
“你還感覺到什麼?”顧雨娘柔聲問道。
“我還感覺你剛纔沒在車裡,但你說過不準偷看,所以我一直忍着沒掀開簾子。好在你在車裡。”金東凌轉頭衝顧雨娘微微一笑。
顧雨娘驚訝。
傻子的感覺能力怎麼變得如此強?還有他的耳力好像也很好。
“東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奇遇?不記得了。”金東凌繼續認真地看着前方。
顧雨娘不再追問,而是轉移話題,“東凌,你對昨夜裡的事情還有印象嗎?”
“啊?什麼事?”金東凌有些疑惑,“師姐你是指好吃的嗎?”
顧雨孃的臉又是一紅,“不是
。我是說,你昨夜裡起身跑到我那屋去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金東凌沒有任何印象,搖搖頭。
顧雨孃的希望落空。
她希望東凌有印象,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威脅一下傻子,讓他以後不能再抱着她到大炕上。但現在傻子沒有任何印象,她說再多也無用,相當於對牛彈琴。
“沒印象就算了。”顧雨娘不再吭聲。
回到家後,顧雨娘讓金東凌把杜桂花送到鎮上的雜貨鋪。
杜桂花不肯去。
“雨娘,我要在家裡等你王大娘的消息。”
顧雨娘勸慰道:“娘,魅鳳已經去打聽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您還是先去經營雜貨鋪,放心吧,王大娘和馬大夫他們都會沒事的。咱家的銀子都進了雜貨,您若是不去賣貨,咱家的銀子週轉可就麻煩了呢。”
杜桂花一跺腳,“行,我先去賣貨,你在家等消息。對了,我不知道貨的價錢,怎麼辦啊?”
顧雨娘塞給杜桂花一張單子,上面羅列着進價和賣價。
“娘,您看不懂的話,就去衣裳鋪問秋掌櫃。”
杜桂花將價格單仔細收好。
顧雨娘目送杜桂花上了馬車。
晌午飯過後,威虎牽着馬帶着兩個人過來向顧雨娘打聽事。
“顧姑娘,我聽說馬大夫在你王大娘家住過幾天,我們主子急需馬大夫醫治,不知你是否知道馬大夫的去向?”
顧雨娘裝作驚訝地問道:“馬大夫沒在自己家嗎?他和他閨女是在這邊住過幾天,還在我家吃過幾頓飯,可是已經馬大夫搬回家住了啊。對了,好像他兒子家在崑山鎮,你們去崑山鎮找一找。”
威虎不耐煩地白了顧雨娘一眼。
馬大夫兒子那裡,他們早就去看過,值錢的東西都被帶走,怎麼看怎麼像馬大夫一家人都逃跑了。
威虎實在沒法,才跑到顧雨孃家碰碰運氣。
“既然你也不清楚,我去王寡婦家問問。”
威虎一招手,他身後的兩個人立馬去敲王寡婦家的院門。
院門一推,便開。
他們進去找遍了整個院子和屋子,也沒找到王寡婦的蹤影。
只能再去問顧雨娘,“王寡婦去哪裡了?”
“啊?沒在屋子裡嗎?”顧雨娘裝作十分着急地模樣,跑進王大娘的院子。“我王大娘重病在身,今早上我還看她在炕上躺着啊。”
威虎找不到王寡婦,未做停留,帶着人離開。
顧雨娘回到屋中,長舒一口氣,幸好安排馬大夫他們逃得快。
她知道薩布的手下辦事效率高,但沒想到這麼高。馬大夫前腳剛出潞城,威虎便帶人來到這裡。
顧家村裡忽然傳出些風言風語,說王寡婦跟着隔壁村的馬大夫跑了。
顧雨娘沒有理會那些人
。
但風言風語傳到威虎的耳朵裡,便引起了重視。
下午,威虎帶着人再次來到顧雨孃家。
“顧雨娘,我問你一句,你實話給我回答。”
顧雨娘裝作害怕的樣子,慌忙點點頭。
“王寡婦和隔壁村的馬大夫是什麼關係?”
威虎問完,狠狠瞪着顧雨娘。
顧雨娘低聲說道:“病人和大夫的關係。”
“那怎麼他倆一起失蹤?”威虎追問。
“或許是王大娘的兒子來接走我王大娘呢?”顧雨娘輕聲說道。
威虎身後的一個小廝,對着威虎耳語一番。
威虎立馬甩了那個小廝一耳光,“爲什麼不早說?”
小廝嚇得跪在地上,“這是剛得到的消息啊。”
顧雨娘心中暗喜,剛纔竟然無意中偷聽到小廝對威虎說得話。
剛纔小廝說得是,王寡婦的兒子剛剛被提升爲大將軍,戍守齊城。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一直想幫王大娘找他兒子,這下子可有了着落。
威虎顧不上懲治身邊的小廝,而是高聲說道:“以後你們都和王寡婦家劃清關係,誰能提供她的下落,賞金一白兩。”
心中暗罵,若是能早一步抓住王寡婦該有多好?怎麼就遲了一步呢?
威虎帶着人離開。
沒一會功夫,牛管事便帶着人過來封了王寡婦家的兩處院落。
臨走前,警告顧雨娘,“以前你家和王寡婦走得最近,以後少跟她家來往,見到王寡婦,趕緊去村長那裡說一聲,我實話告訴你,王寡婦可是東凌國大將軍的親孃,只要能提供她的下落,可是有不少賞銀哦。”
牛管事帶着人離開。
顧雨娘望了自家的新院落,已蓋成一半。
若是她帶着家人離開,這院落到底蓋下去還是不蓋呢?當初決定蓋院落時,她並不知道空間會這麼快升級。
顧二聞走到顧雨娘面前,“雨娘,剛纔那羣人沒嚇着你吧,沒事,跟你家無關,再說了,金東凌是北麓國人,不用怕他們。”
“不怕他們。”顧雨娘微微一笑,“小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我想和大嫂說一聲,我二月二十六成親。我馬上就下工了,還沒等到她,等她回來,你和你娘說一聲吧。”
顧二聞喜上眉梢。
“好的,小叔,恭喜你。”顧雨娘替顧二聞高興。
不管顧二聞以前幹過什麼壞事,但現在已改過,顧雨娘也不再跟他計較之前的事。
送走顧二聞和他手下的人,顧雨娘有些着急地望着院門外。
金東凌去接杜桂花,到現在還沒回來
。
“難道出了什麼事?”顧雨娘喃喃低語,鎖上院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
“帶我去找我娘。”
空間瞬移。
顧雨娘站在未來閣的窗前,原來杜桂花被鞍達請到他的院落。
金東凌站在杜桂花身邊。
威虎坐在鞍達旁邊,高聲問道:“杜桂花,聽說你跟王寡婦的關係很好?”
杜桂花慌忙點點頭。
“王寡婦可還有什麼親戚?”威虎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問道。
“王大嫂還有一個兒子,如今下落不明。”杜桂花低聲回答。
“你可知王寡婦去了哪裡?她出村子怎麼沒登記?這可是違反村規的。”鞍達適時地問道。
杜桂花着急地說道:“她沒在家嗎?今上午我出門的時候還見她躺在炕上的,下午我剛回來,還沒到家便被帶到這裡,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啊。她病得嚴重,得一直躺在炕上才行。不行,我得去找找她。”
“可是我怎麼聽說,一大早就有一輛馬車停在王寡婦門前呢?怎麼好多人都說王寡婦跟着馬大夫私奔了呢?”鞍達想試探一下杜桂花。
杜桂花仍舊面不改色地說:“那是村裡人胡謅的啊,這是在詆譭王大嫂的聲譽啊。今早上是有輛馬車停在王大嫂門前的路上,可是車伕只是問了一下路,沒一會功夫就走了。到底是誰這麼詆譭我王大嫂,讓他出來跟我對質,我要問問他,是不是親眼看到王大嫂跟着馬大夫跑了。”
今早上,馬大夫是瞅準沒人的機會才把王寡婦抱進馬車的,當時確實沒人看到,這一點杜桂花十分確定。
鞍達見問不出什麼,轉而問金東凌,“你知不知道王寡婦去了哪裡?”
金東凌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知道。”
“你若是說出來,我給你糖吃。”鞍達像哄小孩一樣哄騙金東凌。
金東凌對糖並不敢興趣,實話實說,“我不喜歡吃糖,我只知道她病了,躺在炕上。”
空間裡的顧雨娘忍不住誇獎金東凌,“無爲,你看我們家東凌,關鍵時刻不掉鏈子,真是太棒了。”
“希望他一直不掉鏈子。”無爲並不看好傻子,這話裡的意思,彷彿在說,傻子會隨時掉鏈子。
威虎和鞍達互相對視一眼,鞍達發話,“放他倆走。”
金東凌和杜桂花被人送出院門。
顧雨娘提着的那顆心終於有了着落。
威虎對鞍達說道:“派人時刻盯着杜桂花一家,王寡婦與她家交好,說不準哪天找人給她家送信呢。”
鞍達連連點頭,“放心吧。”
威虎帶着人離開。
空間帶着顧雨娘迅速朝家裡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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