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一路上都在失神,儘管已經告訴過自己無數次,現在已經重生了,史安民已經不認識她了,可真的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那刻骨民心的恨意還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回了家,沈瀾芸的心情都還有些鬱郁的,強撐着把賣東西的錢交給藺霍,沈瀾芸交代了沈老太一聲中午吃飯不用喊她了,就鑽進了房間,將房門給鎖了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藺霍看着沈瀾芸一聲不吭的鑽進了房間,就問了一句。
沈老太搖了搖頭,有些擔心的看着緊閉的房門,瀾生趴在藺霍身旁正在努力的記下藺爺爺教給他的沈瀾生三個字,聽見藺霍這話就擡起頭看了一眼房門,說:“姐姐肯定想姐夫了,瀾生也想姐夫。”
提起白琰,沈老太眼眶一下就紅了,說:“瀾生乖,陪着爺爺,我去給你們做飯。”
“好。”瀾生乖巧應是,沈老太嘆息一聲轉身鑽進了廚房。
藺霍挑了挑眉,問瀾生:“你姐夫呢?”這丫頭是婦人打扮,可是從他昨天回來就沒見過這個家裡有個男人。
“姐姐說姐夫去賺錢了。”瀾生回道。
“哦?”藺霍挑了挑眉,要真的是出去賺錢了,剛纔沈老太的反應絕對不是那樣的,看來這中間有故事啊。
吃過飯,藺霍將瀾生支開,問沈老太道:“老姐姐,怎麼這兩天都沒見這丫頭的相公啊?”
沈老太嘆息一聲,眼中露出了難過的神色,說:“走了。”
“走了?瀾生不是說出去賺錢了。”藺霍繼續問。
沈老太看着沈瀾芸的房門,說:“嗯,走了,芸娘是騙瀾生的,這人不會再回來了。”
藺霍更好奇了,問:“爲什麼不會回來了。”
沈老太猶豫了一會,覺得還是自己跟藺大夫說清楚比較好,省的以後藺大夫在村子裡聽到什麼不好的謠言,對芸娘和瀾生不好,她還指着藺大夫幫瀾生治病呢。
想到這裡,沈老太就決定告知藺霍真相,嘆了一口氣,沈老太感嘆道:“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隨後,就將沈瀾芸的遭遇跟藺霍說了。
越聽到後面,藺霍就越生氣,等到沈老太說完了,藺霍也氣呼呼的罵了一句:“忘恩負義的東西。”
“哎,可不是呢,芸娘救了他的命,還照顧了他這麼久,雖說是假成親,可這白家小子也太過分了,剛想起過去的事就一聲不吭丟下這姐弟倆,可不就是忘恩負義嗎?”沈老太跟着附和了一句。
藺霍突然一頓,腦子裡飄過沈老太剛纔說的幾個要素,藺霍心裡咯噔了一下,問:“老姐姐,你剛纔說,這小子叫什麼?”
“聽芸娘說,是姓白,叫什麼白琰啊?我看啊,這人真是跟他的名字一樣,就是個白眼狼。”沈老太惡狠狠的說道。
藺霍差點噴血,他說呢,剛纔怎麼聽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原來是永寧王家的那個小子,不過,藺霍突然呆住了,剛纔沈老太說什麼?說姓白的小子恢復記憶之後就丟下這姐弟倆走了。
那姓白的小子爲什麼會突然恢復記憶,是因爲他把這小子的病給治好了啊,搞了半天,是他害了這丫頭?
“藺大夫,您這是怎麼了?”沈老太看着藺霍驚呆了的表情喊道。
藺霍摸了一把臉,說:“沒,沒事。”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給那白家的小子治病了,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