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太說者無意,但寧雨柔這個聽者,卻是有心。
“哦,那倒是不知道是誰家裡的姑娘呀,我以前倒是沒見過,也是我走的太久了,竟然什麼時候來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不知道呢。”她語氣爛漫,似乎只是隨意打趣說了這麼一句,因而並不叫人厭煩。
許老太太也沒當回事,笑說:“你不認識倒也正常,他們家並不在這裡的,是別的地方來的,這次也不過是來這邊辦點兒事情,明兒就要走了。”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寧雨柔的心倒是放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我不認識呢,原來是以前沒有見過。”她笑了笑,然後,轉頭又說起了別的事情,這事便是揭過去了。
但她揭過去了,許如詩卻是沒有揭過去,她原本就打着主意,想要用寧雨柔壓一壓溫寧,叫溫寧知道知道厲害,如今見寧雨柔這般輕巧便放過了此事,不免有些着急。
但是,當着許家二老的面,她也沒敢亂說什麼,只打定主意,待會兒跟寧雨柔獨處的時候,一定要跟寧雨柔好好說道說道溫寧。
她不喜歡的人,寧雨柔一定也不會喜歡,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機會,寧雨柔就幫着她落了溫寧的面子呢。
只要一想到有那麼一天,她心裡就無端痛快了起來。
許如畫看着許如詩奇怪的笑容,不知爲何,就覺得心頭一寒。
都說雙生子是有心靈感應的,她總覺得,許如詩的笑容有些陰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
寧雨柔在許家待了有個把小時,見許家二老面露疲色,便很有眼色地提出告辭了。
許老太太確實有些累,便也沒有留她,只笑着說,讓她以後常來家裡玩,寧雨柔乖巧地應了,許老太太才又讓許如詩和許如畫送寧雨柔離開。
這一次,許如詩可沒有方纔送溫寧離開的時候的不願,而是歡喜得很,親親熱熱地挽着寧雨柔的胳膊出去的。
等到了外面,許如詩便一臉神秘地將寧雨柔拉倒了一邊,小聲道:“雨柔姐,你還不知道,哥哥方纔送走的是誰吧?”
寧雨柔方纔只從許老太太那裡聽到了隻言片語,因而自然是不知道許冽送的是誰的。
但是,她瞭解許如詩,一見許如詩這樣,她便知道,這個人可能並不簡單,因而,便上心問道:“是誰啊?哪家的千金嗎?”
她以爲,能來到許家做客的,必然都不是一般出身,哪裡會想到,溫寧的出身是那麼的平凡。
當然,這些她很快便會知道,因爲,她身邊有一個許如詩。
只見,許如詩忽然拉下了嘴角,面露不屑,“千金?她就是個自以爲飛進鳳凰窩裡的野雞罷了!”
許如畫聽到許如詩話說的這樣難聽,眼皮便是一跳,忙拉住她,小聲提醒道:“姐,你別亂說,溫寧是爺爺奶奶請來做客的。”
寧雨柔這才知道溫寧的名字,溫寧,她仔細咀嚼着這兩個字,覺得這倒真是個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