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柔跟許如詩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也算是瞭解她。
她知道許如詩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但好在自小跟自己就挺合得來的,倒是沒生過什麼氣。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自己用心的緣故。
許如詩在她眼中,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小姑娘,樣樣都要拔尖,這樣的人,其實也很好相處,只要適當地讓她出些風頭,再時常誇獎誇獎,便行了。
不過,許如詩雖不好相處,但這麼刻薄的時候,卻也不多,是以,寧雨柔不禁對那個只匆匆掃過一面的溫寧,有了些好奇。
方纔在許老太太面前問起溫寧,不過是因爲見她坐在許冽的車上,她擔心溫寧跟許冽有什麼關係,所以,才故意打聽一下。
但是,看許老太太的樣子,拿溫寧分明只是當做客人的,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她便也放心了。
卻是不想,剛出許家大門,許如詩便一臉神秘地將她拉到一旁,迫不及待地說起溫寧的壞話來。
“這姑娘是做了什麼了,叫你這樣不開心,看這小臉皺的,可不漂亮啦,不管她做了什麼,你也沒必要爲了她生氣,這不是拿別人的錯處,懲罰自己麼。”
在哄許如詩這件事上面,寧雨柔一直做的得心應手。
許如詩其實非常好哄,更別說她對自己印象極好,所以,她每次也不必費什麼太大力氣,便能哄得許如詩高興起來。
今日自然也一樣。
許如詩聽了她的話,果真轉怒爲喜,還頗有女兒家嬌態地嗔了她一眼,撒嬌道:“雨柔姐你又拿我打趣。”
寧雨柔笑容格外真誠:“不是打趣,是捨不得見你不高興呀。”
“雨柔姐,你真好!”許如詩感動道,然後,想起溫寧,語氣又忽然變壞,“我也不想生氣,可是那個死丫頭太氣人了,你是沒看見她那副德行,就會裝乖賣好,討人歡心!”
寧雨柔聽見裝乖賣好四個字,面上忽而閃過一瞬的不自在,大約是想到自己也時常這樣,所以忍不住將許如詩的話代入了。
不過,她慣來會做樣子,聞言仍舊是配合着許如詩的意思,問說:“怎麼了,她做了什麼?莫不是欺負你了?”
“她敢!”許如詩一聽寧雨柔這話,便立即柳眉倒豎起來,明明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長相也不差,可如今卻生生顯出一種刻薄模樣來。
不過她一向如此,寧雨柔也不是不知道,因而也並不在意,只有些敷衍地接着問道:“那是怎麼了?”
是啊,到底是怎麼了,許如詩就不能一氣兒說完麼,這樣拖來拖去的,拖得她都要沒有耐心了。
正這般想着,許如詩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叫寧雨柔徹底沒了不耐。
許如詩說:“她妄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呢!藉着許念同學這個身份,總是藉故接近我哥,憑她也配!”
許如詩說着,語氣又是不屑起來,轉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拉着寧雨柔道:“說來我這麼生氣,大半也是因爲雨柔姐你,也只有雨柔姐,才陪做我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