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比賽了嗎?
曲江雙眼呆滯,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垮掉一般。
曲家待他如親子,他唯一能回報的就是練好武功爲她們爭光,可如今醫生卻告訴他以後不能比賽,那他還有什麼用?
看曲江情況不太好,醫生也不知道說什麼,乾脆將門外等着的曲家人喊了進來。
“曲江大哥,你沒事吧?”
門口哄涌而進幾男幾女,打量着曲江,見他神色不對,一個少年安慰着,“曲江大哥,我爸說了,輸了沒關係,反正我們曲家也不稀罕這什麼名次,重要的是你沒事!”
少年正是曲家二少爺的長子曲風,比起幾個家族的你爭我奪,曲家一直保持的淡然心性,所以對比賽成績什麼看的不重,當然也有想整個高低的,曲家亦是盡心培養。
曲江是曲家主自己從孤兒院帶回來的,那時候還沒有曲風,不過曲家無論年紀大小的人對曲江都是真心實意。
此時聽着幾個小鬼的安慰,曲江雖然心裡仍有些無法接受,但心情卻好了很多。
粗燥的手掌摸着曲風的腦袋,曲江深深吸了口氣,決定重新振作。
幾人在這待了一會,就被曲江以要休息爲名趕了他們回去。雖然曲家不追求名利,但是練功學習對自身有害無益,曲風又是小輩中學的快的,沒必要浪費這次機會。
等到人都走光,曲江才摸索着從凳子上站起。
房間外這時走來一人,他大步走進房間,仿若自己家中一樣,看到正站起來的曲江,挑眉嘲笑着,“不錯呀,腿都折了還想着站起來,不過瞎折騰有什麼用?”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賀世榮,他下臺後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警告下曲江。
比賽做手腳向來不被人認可,他可不想還沒對上丁煬,就被人舉報下去了,而且這種事他也不允許發生。
“誰讓你來的!”曲江這會看到他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腳,只可惜走路都成了問題,根本辦不到。
賀世榮卻故意挑釁的走了過來,腳尖還踢了踢曲江受傷的地方,不懷好意思道,“你說我要是加一腳,是不是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你!”曲江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半響他才道,“剛纔比賽我感覺到手腕很疼,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吧?我要是你,就乖乖的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也自己也知道,剛剛比賽大家都在看,你說我動手,那得先拿證據出來?”賀世榮裝糊塗道。
即使對方這麼說,曲江卻越發覺得他就是做了,剛剛他檢查過手腕,還有紅痕,只是痕跡很小看的並不清楚。
賀世榮這會反而放鬆下來,找了個凳子做了下來,他翹着二郎腿斜看這曲江道,“幾個旁支家族就你們曲家還有點本事,不過曲江你可要清楚,現在是新型社會,古武這些收徒比賽都過時了,賀家已經開始擴展勢力,你若是聰明就別惹我,否則到時候我就第一個拿你們曲家開刀!”
擴展勢力?
曲江大驚,原來消息是真的。
不過聽說他要拿曲家開刀,曲江不由提起心來,戒備而惱火的看着他。
“還敢瞪着我,看來你忘了我剛剛怎麼說的!”賀世榮放下腿站了起來,他徑直走到曲江面前,然後在對方憤恨的視線中,右腿忽的擡起踏在他的膝蓋上。
剛剛還沒處理的小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曲江彷彿感覺到骨頭刺進肉裡的疼感,只是看着賀世榮那得意的臉,愣是咬着牙硬是沒發出一聲哼聲。
不遠處似乎傳來人的腳步聲,賀世榮收回腿,靠近曲江道,“你猜剛剛我來時聽到醫生怎麼對曲老頭說的?他說你的腿很嚴重,以後禁止你練武!”
說完這話,賀世榮得意洋洋的離開房間。
走出大門時,與一個身影擦肩而過,餘光瞥見是個面容白皙皮膚滑嫩的少女,賀世榮還停下來摸着下巴看了會,想着曲傢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嫩的妞了,改明個他去問問。
卻不知就在他擡腿離開時,本要走進房間的少女卻停下步伐,回頭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這人正是蘇苓。
其實她早就來到這裡,親眼看着曲家一羣人離開,又看到曲世榮進來,最後看時間差不多,故意發出腳步聲,果然沒多久曲世榮就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這賀家大少爺和三少爺一個本性,剛剛她沒回頭就知道對方盯着她。
色心當頭,只怕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房間門口,蘇苓故意弄出一點動靜。
曲江聽到聲音,才發現不知何時站着的一個小姑娘,可能是受傷,他的警覺性也低了。
卻還是率先道,“你是丁家的人?”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看比賽,若說有閒人估計是這個別墅的人,所以曲江才這麼問。
蘇苓玩味的打量曲江一眼,雖然對方極力掩飾,但他額間卻有冷汗出來,而且他褲腿上明顯有一片可疑的暗紅色。
卻見對方故作無事的和自己聊天,蘇苓出聲問道,“賀世榮剛剛對你做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聽蘇苓大大方方喊着賀世榮的名字,曲江倒是猜不出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只得狐疑的看着她,但卻沒有半點防備。
說起來曲江今年已有三十出頭,可能是因爲曲家有許多孩子的緣故,他對小孩子特別有耐心還有包容心,包括才見一次面的蘇苓,他聲音都比平時放低一些。
蘇苓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可能是小腿太疼,曲江顧不得和蘇苓說話,雙手按壓着受傷位置的旁邊,表情痛苦的趴在膝蓋上。
“我們談個條件吧!”
“什…什麼?”疼痛讓曲江頭部都眩暈起來,以至於以爲自己幻聽了。
卻在下一刻,他全身一僵動彈不得,曲江保持着擡頭的動作,看着面前之人拿出一顆丹藥掰開他的嘴巴放了進去。
他臉部扭曲似乎掙扎拒絕服用,卻隨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在喉間蔓延,曲江整張面孔舒展開來,到最後竟是露出舒服的表情。
蘇苓見狀鬆開了手,卻在同一刻,曲江恢復自由,發現能懂後,他首先問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舒服點了嗎?”蘇苓卻不答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