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歪曲事實,歪曲事實就是在找死,你要找死嗎?”這是蕭筱萱笑着對陳零說的一句話。當時陳零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蕭筱萱笑得越燦爛,他心裡抖得越厲害。
就這樣,在蕭筱萱的嚴刑逼供下,陳零最終只能屈打成招,放棄尊嚴,忍氣吞聲地承認了自己與錢蓁在倉庫裡有一腿,甚至二三四五六七腿的“事實”。並因此由被迫與蕭筱萱簽下了諸多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其中有一條是:以後不許再見,再想,再聊錢蓁。對於這一點陳零隻想說:Soeasy,自從上次拿錢蓁的咪咪做了足療和口療之後,陳零自己都覺得實在再難直面慘淡的人生,相見不如不見,想念不如看A片。
陳零剛產生這個想法,馮信這個悶騷男就不謀而合地送來了一個五百G的移動硬盤,這是陳零醒來的第二天,燎原、林亦笙、馮信以及葉小米等人來看望陳零的時候馮信送出的禮物。裡面是上千部的島國愛情文藝動作片的稀缺資源,可以說馮信三年的大學生涯,這是他最大的收穫了。
燎原的禮物更是Y蕩,無語倫比的Y蕩。他花了兩千多塊大洋,在網上買了一個精緻的女性生殖器官,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摸在手裡的趕腳就像是真的一樣,裡面還溼溼滑滑,很是舒服。當然像真的一樣的趕腳只是陳零的想象,到目前爲止,他還只是一隻雛。這個秘密除了作者和陳零以外,就只有讀者知道了。
燎原對此的解釋就是:零哥傷重在身,看多了那啥,憋着既難受又傷身,如果要做的事情又會牽扯傷口,在此情況下,這東西就發揮了它的作用,何以消火,舍他其誰?據說,這東西還是仿照了蒼老師的模型,吸收了波多野結衣老師的優點仿製而成,效果很好。而且燎原已經試過了很多次,完全沒有質量問題。陳零聽完,當時就把它丟到了垃圾桶,而且洗了十八次手,我說怎麼溼溼滑滑的,原來是這個緣故。
葉小米的禮物是一大禮物盒裝的一系列藥物,盒子上寫着標語:祝陳零同志,早日康復。很有新意,也很切題。只是他切的這個題本身就有些跑題,看着藥瓶上寫着的偉哥、大力丸等字樣,陳零是哭笑不得。莫非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這麼悶騷、猥瑣加Y蕩嗎?
最後獻上禮物的林亦笙倒是有些中規中矩,他買了幾條內褲,說是給陳零換洗的。只是陳零撕開包裝一數,這哪裡是幾條?這至少是幾十條啊?我要這麼多內褲幹嘛?直到林亦笙湊到陳零耳邊說了一句“悠着點啊,零哥”,陳零才反應過來。
猥瑣男,真是一羣猥瑣男!陳零忽然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在這麼一羣猥瑣男裡我居然還是個猥瑣難,真是難得。
在醫院的日子,陳零從蕭筱萱、段若素、燎原等人的口中瞭解到了那天他們營救自己的過程和事情後續的發展。
段若素在將陳零被人帶走的消息告訴燎原等人以後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她又將電話打給了蕭筱萱。蕭筱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她老子蕭瑟那裡,軟磨硬泡終於求得蕭瑟同意,領着堂哥和他的一隊人馬就朝黑狼幫殺了過去,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有壞也有好。對於陳零來說,壞消息就是燎原要退學了。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壞消息,從另一個角度,這反而是一個好消息。燎原在師山大除了吃就是睡,把身子搞虛了不說,什麼也沒學到;送他去外國留學,沉下心來安安靜靜地讀兩年書,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不過前提是燎原能沉靜得下去,不要到了大洋彼岸,除了吃的東西不同和睡的人不同以外,什麼都沒有改,那纔是最大的壞消息。
另外,最讓陳零吃驚的是葉小米也放棄了學業,並且接手了黑狼幫,並且開始修煉起煉獸能力。本來的黑狼幫在蕭瑟的怒火下,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蕭筱萱的怒火下已經名存實亡,可是葉小米實在不忍心黑狼幫的資產就這麼被周邊勢力給瓜分了,趁着燎原與軍隊的餘威尚存,在鐵男、花姐以及蕭筱萱的堂哥蕭克敵的幫助下,葉小米一舉征服了黑狼幫餘下的包括斷臂的飛刀和王強在內的數十名普通幫衆,成了黑狼幫的新老大,並改黑狼幫爲“絲營”。
他所宣傳的理念就是逆襲高富帥的絲聚集營。這個名字本來是被所有的人鄙棄和詬病的,不過葉小米牽強的理由邏輯性還是很強,在他的堅持與解釋下,大家不得不勉強接受了下來。
黑狼、金剛、棕熊都鋃鐺入獄,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情而又冰冷的花生米。在軍隊的強勢介入下,李義也被雙規,坐實了貪污、挪用公款、勾結不法商販,走私軍火等等罪名,這一輩子可能就要這樣saygoodbye了。至於馬勇馬濤兄弟倆,也被停職查辦,雖然不至於定什麼大的罪名,但這一輩子想再走政途,基本屬於癡心妄想了。
本來預期的三個月住院期,陳零隻待了不到一個月,一個原因是他的恢復能力之強,恢復速度之快讓所有的醫生都稱奇不已。第二個原因則是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出院那天,十幾輛車開到了醫院門口。當然多數是自行車。燎原、林亦笙、馮信、葉小米、段若素以及隔壁寢室、學生會的幾個好朋友。
燎原的轉學證明還沒辦好,所以現在還是和林亦笙、馮信幾個黏在一起。按他的話說,要珍惜這最後的時光,若是不清楚的還以爲是他得了絕症。
葉小米摟着一個漂亮女孩站在衆人中間,戴着墨鏡,趿拉着一雙人字拖,只扣了一顆釦子的襯衫露出他健碩的胸肌以及三五根胸毛,整個人看上去倒真有幾分黑幫老大的範。
陳零挽着蕭筱萱的手走出醫院,只覺得外面的空氣實在清新,連帶着心情也是格外的舒暢。
“零哥,上我的車吧,剛提的車,還沒上牌照呢。”葉小米搶先一步走了上去邀請道,“今天你出獄,哦,不對,今天你出院,可得好好慶祝一下。”混了幾天黑道,葉小米的境界就是不一樣了,車買了,妞也有了,連出獄都說得順口了。
陳零咧嘴笑了,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小子行啊!幾天沒見就整得人模狗樣的,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葉小米諂媚地笑道,“那不還是託嫂子鴻福。”
“關我什麼事?”蕭筱萱笑道,“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葉小米還想謙虛幾句,燎原就不樂意了,三兩步衝了上來,拉開葉小米說:“好了,好了。你打完招呼了吧?打完招呼你就回去吧,這兒沒你這個黑幫老大的事了。”說着又轉過身對陳零道:“零哥,我已經點好菜了,東山居翠微樓,爲你接風洗塵。”
“接什麼風?洗什麼塵?”葉小米癟了癟嘴鄙夷道:“零哥天天都躺在可以說是纖塵不染的病房裡,哪裡來的風和塵?”
“說不定是某些風塵中人,去看零哥的時候帶進去的也說不定。”燎原爭鋒相對地道。
“零哥你還是坐我的車吧,我這是新車,乾淨舒適。”葉小米道。
“我的車好,明顯更符合零哥的身份。”燎原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爭了。”蕭筱萱發話了,指着前邊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6道:“你們的零哥就坐那輛車了。今天中午飯局取消,晚上他再和大家一起去吃飯。”
“什麼?”燎原和葉小米麪面相覷,燎原最先反應過來道:“哦,哦!原來是要和嫂子過二人世界啊。那好,零哥,我先撤了,今晚上你可以一定要坐我的車。”
“爲什麼要坐你的車?零哥今晚一定是坐我的新車。”葉小米憤憤道。
“要不要打賭?”
“賭就賭,誰怕誰?”
“那個,我可不可以參加?”林亦笙湊了過來,“嘿嘿”笑着說道:“我賭今晚上你們倆的車,誰的零哥都不會坐。”
“切,你們輸定了。”燎原比了一箇中指,突然眼角撇到了愣愣站在一旁的馮信,於是一把將他拉了過來問道:“馮信你說,你覺得零哥今晚會坐誰的車?”
馮信想了又想,才道:“我覺得零哥今晚可能不會來了。”
“爲什麼?”衆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還用問?”馮信一臉鄙夷地道:“你們沒見零哥才拆了紗布和繃帶?零哥憋了近一個月了,今晚要是不帶嫂子去運動運動,哪裡對得起她?”
“說的也是。”衆人恍然大悟,贊同似的點了點頭。
陳零晚上果真如馮信所說放了衆人一次鴿子。不過不是如衆人所想那般,帶蕭筱萱去運動,而是醉倒在了蕭家。
與蕭瑟的第三次會晤,在蕭瑟向陳零攤牌表明了身份之後,地點終於改到了蕭家的真正府邸。掛了特殊牌照的奧迪A6一路通行無阻,驅車直接開進了荷槍實彈、守衛森嚴的軍區大院,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
蕭家的午餐非常之豐盛,參加午宴的有蕭筱萱的父親蕭瑟,蕭筱萱的母親楊箬,蕭筱萱的堂姐蕭春霞以及堂哥蕭乃榮。
對於上一次只有蕭父蕭母兩個人的批鬥大會,陳零記憶猶新。爲了對付蕭瑟和楊箬兩人,陳零就已經是絞盡腦汁了。現在再加上一個蕭春霞和一個蕭乃榮,陳零哪裡還是對手。於是,這一場午宴,陳零是更加的小心謹慎,抱着一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非說話不可就少說話的態度坐在了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