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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王殿下!”甄惠玲好久沒見到濮陽煜,再見到他時,很驚訝他的憔悴。
濮陽煜看清喊他的人時,眉頭微動,“原來是二小姐,居然會遇到你,真是令人愉快的意外相遇。”
甄惠玲聽到濮陽煜這麼說,羞澀地微微低頭,“民女不過是想逛逛街,沒想到會遇到殿下的。”她看着濮陽煜,“殿下是來辦事的吧!那民女就不耽擱殿下的行程了。”
濮陽煜擺擺手,“沒事,就是在府裡憋得慌,想出來透透氣。既然遇到二小姐了,那不如一起吧。”
“真的嗎?”甄惠玲激動不已,倏地又覺得自己應該矜持,害羞地撇過臉,“抱歉,殿下,民女失禮了。”
看着這張有七分像甄佑靈的臉,濮陽煜心頭有些悸動。
這陣子因爲少男失蹤的事情,刑部已經查到一些跟他有關的蛛絲馬跡。幸好他提前得了消息,及時掩蓋了那些證據,否則他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但因爲更多的證據顯示跟他手底下的官員有牽扯,他被父皇狠狠地批了一頓,還勒令他停下手中的差事,在府裡反思三個月。所以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出來了。
最近表現比較好,父皇纔給了他兩天可以外出的特赦。沒想到竟然就碰到了甄惠玲,還讓他回憶起了之前因爲甄佑靈給自己帶來的躁動。
“走吧,反正今天沒事,本王今日就陪着二小姐逛逛吧。”濮陽煜露出一抹淡笑,看得甄惠玲有些出神。
覺察出自己的失態,甄惠玲趕緊收回視線,如小鹿亂撞一般的心砰砰跳動着,讓她根本沒辦法定下心來逛街看東西。
濮陽煜注意到甄惠玲的異常,嘴角邪笑,漫不經心地提議道,“二小姐不想買什麼嗎?”
“啊?”神遊的甄惠玲聽到濮陽煜的聲音,猛地拉回神思,看着他說,“民女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買的。”
“這樣呀。”濮陽煜摸摸下巴,“走了這麼長距離,想來二小姐也該累了。如果二小姐不介意的話,不如到本王府上稍作休息,如何?”
一聽可以去嵐王府,甄惠玲簡直激動地內心狂喜,忙不迭地點着頭,“民女願意,多謝殿下恩典。”
“那就這邊請吧。”濮陽煜笑笑,伸手給甄惠玲引路。
嵐王府和將軍府完全是兩種風格。將軍府的風格更顯強硬,但是嵐王府卻有着小橋流水和亭臺樓閣,更顯柔情似水。
“殿下府中真是很漂亮呢。”甄惠玲討好地說道。
濮陽煜咧咧嘴,“二小姐喜歡就好。不過本王的院子更漂亮,二小姐應該會喜歡的。”
甄惠玲想到將要見到濮陽煜的院子,更加激動了,她偷偷瞄着濮陽煜,和他的視線相觸後,忙不迭地收回來,“殿……殿下,謝謝你讓民女來你的府邸。”
濮陽煜突然伸手搭在甄惠玲的肩上,“沒什麼,本王很高興二小姐能過來。”
甄惠玲感覺到肩膀上有着濮陽煜的體溫,熱熱的,撩撥着她的心湖。就在她走神的當,濮陽煜收回了自己的手,甄惠玲卻驀地感覺肩膀有些涼,連心頭都有些空虛。
濮陽煜把甄惠玲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那個女人是誰呀?竟然能和王爺並肩走,王爺還摟着她的肩。”瞅到濮陽煜和甄惠玲之間的動作,侍妾們心中都很是嫉妒。
“她肯定不久就會成爲我們當中的一員,你們放心吧。到時候,我們怎麼收拾她都行。”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到時候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女人呢。”
進入濮陽煜的寢房,甄惠玲好奇地四處張望着,看到滿屋都是富貴堂皇的東西,她眼裡出現了貪婪。如果這些都成爲她的,那該多好呀。感覺到濮陽煜走過來,甄惠玲趕緊斂下眼簾,心裡開始滿算起來。
“二小姐,隨意點,就當是自己家。”濮陽煜說着,叫人去準備茶點。自己瞟了一眼甄惠玲,忍不住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此時的濮陽煜在甄惠玲眼中就是行走的金庫,她假裝環視一圈,羨慕地說道,“殿下,您可真會享受呢。就民女知道的名家,您這裡就有好幾個他們的作品呢。”
濮陽煜一臉無所謂地看着房裡的東西,“不過都是些擺件罷了,那些都不重要。”他看着甄惠玲,給了她一個自認爲最吸引人的笑容,果真就把她給勾得五迷三道。
皇帝衆多的兒子裡,就屬濮陽煜和濮陽凜長得最好看。
濮陽煜有着剛毅的線條勾勒出的俊秀面龐。眼神深邃、鼻樑高挺、薄脣紅潤,尤其是桃花眼特別會勾人。而濮陽凜是帶些陰柔美,雖然也是一身陽剛之氣,卻還是比濮陽煜要差那麼一點。
就這兩個人,憑着長相幾乎承包了京城中大部分千金小姐的愛慕。甄佑靈當初也是被他的皮囊給欺騙了去,包括如今的甄惠玲,也難逃他的美貌帶來的誘惑。
茶點很快就擺上桌了,濮陽煜的手從袖中伸出來,拿起筷子就給甄惠玲夾了一塊桃仁酥和蜂蜜杏花糕。
“本王特別喜歡廚子做的這兩樣糕點,希望二小姐也能喜歡。”濮陽煜邪邪地笑着,桃花眼不停地勾着甄惠玲。
緊張又羞澀的甄惠玲趕忙低下頭,小臉紅紅地夾起糕點吃了一小口,被入口即化和甜而不膩的口感給征服。擡起頭,她看了一眼濮陽煜,又趕緊收回視線,那欲拒還迎的模樣,勾得濮陽煜心癢癢。
“殿下真有口福,這糕點確實很好吃呢。”甄惠玲柔情似水地說道。
濮陽煜忍住心頭的火,又給甄惠玲夾了幾塊,“喜歡就多吃點吧。”
甄惠玲從小就被她娘教育,用膳不能過急過多,一定要慢條斯理地小口進食。因此,她吃了好長時間,纔將碟子裡的幾塊糕點吃進肚子裡。
濮陽煜微眯着眼,仔細觀察着她的臉。想了想,又倒了杯茶遞過去,“看二小姐吃飯,真是令人賞心悅目呀。每個動作都像是一幅畫,讓本王捨不得移開視線呢。”
甄惠玲聽着濮陽煜的話,感覺心中也生氣了一把火,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他。卻礙於女孩子的矜持,只能強忍着內心的渴望,規矩地坐在那裡。
“喝口茶吧,可別噎着了。這茶也是爲了消解甜膩特製的,味道很不錯。”濮陽煜不容分說地將茶杯放進甄惠玲手中。
沒有拒絕,甄惠玲端起茶杯小口地喝了進去。放下茶杯後,她腦子裡想着要跟濮陽煜說些什麼話。可沒多久,她就覺得眼皮有些沉重,身體虛軟卻又燥熱不已。
濮陽煜露出一抹魅笑,假裝關切地問道,“二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濮陽煜一邊說着,一邊扶起甄惠玲往裡屋走去。
甄惠玲的腦子還算清醒,但即便她知道這樣無禮不合,可身體很自然地就往濮陽煜那裡貼過去了。不過短短的距離,甄惠玲就感覺到自己腦子有些混沌了,可心裡像是知道身邊的人是誰,一點也不拒絕他對自己做得事。
濮陽煜看着甄惠玲的臉,腦子裡出現的卻是甄佑靈。把人扔上牀,他急不可耐地開始剝除甄惠玲的衣服,趴在她脖子邊,聞着她身體散發出的自然馨香,他身體裡的野獸在叫囂嘶吼着。
一時間,濮陽煜的寢房裡,春色無邊。那一聲聲吟哦,像是刺耳的拉木聲刺激着那些躲在暗處裡觀察的侍妾們。她們一個個嫉恨地咬着手裡的手絹,恨不得去替代甄惠玲,自己變成被王爺疼寵的那個人。
濮陽明珠聽說濮陽煜被特赦有兩天可以外出的時間,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跑去嵐王府找他。可是很不巧,濮陽煜前腳剛走,她後腳過來,兩人便錯過了。
濮陽明珠不高興,可是又不想浪費時間回宮再出來,萬一被她母妃抓到了,說不定這一天就得被關在房裡看書。考慮片刻,她便抓了嵐王府的兩個侍衛,讓他們帶她去濮陽煜常出沒的地方找他。
可遺憾的是,濮陽明珠把濮陽煜平日裡愛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她嘟着嘴跑去了酒樓,點了一大桌的菜,惡狠狠地罵着她的三皇兄。
“哼,混蛋三皇兄,我都特意出來找你了,你居然還不見人影,真是太過分了。”濮陽明珠嘴裡罵罵咧咧,手裡的筷子也是不停地戳着面前的那盤清蒸魚。不出一會兒,整條魚就被戳的面目全非了。
冷哼幾聲,濮陽明珠噘着嘴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起來,“不行,我還是要找到三皇兄,讓他請我吃金聚樓最貴的菜,這樣才能消除我的不滿意。嗯,對,就這樣做。”
有了打算,濮陽明珠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每樣菜都嚐了一點後,便意興闌珊地看着滿桌的菜,一點下口的慾望都沒有了。
“這些菜太難吃了,還不如本公主宮中的婢女吃的菜呢。”厭惡地擡起眼,濮陽明珠讓侍衛付了錢,便朝着嵐王府大搖大擺去了。
來收拾的小二看到滿桌菜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心疼地只想打包起來拿回家去吃。
“你說剛纔那位小姐是哪家的呀?怎麼以前都沒見過呀?”高個子小二問稍矮一點的小二。
矮個子小二搖搖頭,嘆息道,“沒見過,不過以後一定印象深刻。”
高個子小二想了想便明白了矮個子小二話中的意思,也是可惜地看着滿桌的菜,“確實。你說她一個人點這麼一桌子菜,幾乎都沒怎麼吃。每道菜就吃那麼一點點,簡直太浪費了。”
矮個子小二點點頭,“可不是嘛。我們這忙活一整年,也不見得能吃得起這麼一桌菜。要是我能點上這麼一桌菜,保準吃得連油都不剩。”
高個子小二瞧了一眼櫃檯的掌櫃,湊到矮個子小二跟前,小聲說道,“你看,反正這些菜熱熱還能吃。要不,咱倆先把菜收拾回後廚,找個地方咱倆分了。”
矮個子小二隻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高個子小二的提議。兩人動作迅速地將菜放進托盤,快速回到後廚裡。平分了濮陽明珠沒怎麼動筷子的那些菜,心裡也是感激有這麼一個冤大頭成全他們吃一頓好的。
濮陽明珠再到嵐王府的時候,濮陽煜已經去了書房。得知自己往昔寵愛的妹妹來了,自然是放下手裡的事,前去迎接。
“三皇兄,要見着你可真不容易呢。”濮陽明珠嘟着嘴,一蹦一跳地走到濮陽煜跟前。
濮陽明珠不解地問她,“怎麼了?”
濮陽明珠噘着嘴,偏頭望着他,“你還說呢,我早上來找你,結果你出去了。我去了你所有愛去地方,結果連人影都沒看到。好不容易抓到你了,哼哼,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喲。”
濮陽明珠調皮的表情逗笑了濮陽煜,伸手在她的鼻頭上颳了一下,寵溺地笑道,“放心,三皇兄會滿足你的願望。說吧,想要三皇兄幫你做什麼呢?”
濮陽明珠聽了濮陽煜的話,拉着他往他的書房走去,“三皇兄,今天來有兩件事。一件事,就是想來看看你。明明跟你沒關係,父皇卻要關你禁閉,太沒道理了。”
濮陽煜拍拍她的頭,“傻丫頭,父皇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是我沒管好手底下的人,受罰也是應該的。謝謝珠兒這麼關心三皇兄,三皇兄很高興呢。好啦,說吧,第二件事是什麼呀?”
濮陽明珠抿抿脣,一臉的陰鬱,“還不是那個濮陽熙。”
“濮陽熙!七弟怎麼惹着你了?”濮陽煜不明所以地看着濮陽明珠。
咬着下脣,濮陽明珠憤怒地說道,“之前我聽說甄佑靈入宮去,我想替三皇兄你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廉恥的臭丫頭,所以就想打她幾板子出出氣。可是濮陽熙那個廢物,竟然打了我一巴掌,還把人帶走了。”
“什麼?”濮陽煜驚訝地看着濮陽明珠,“你打了甄佑靈?”若是以往,他知道甄佑靈被懲治,心裡一定會很高興。可現在他發現了自己對甄佑靈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自然對她受罰的事有些膈應。
濮陽明珠沒察覺濮陽煜的異樣,自顧自地說道,“那個廢物打了我一巴掌,還跟我宣示甄佑靈是他的人,還說我若是敢動甄佑靈一根指頭,就要我失去一切。哼!不過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廢物,居然敢跟我說這麼狂妄的話。”
濮陽明珠越想越憤怒,轉身抓着濮陽煜的衣袖,“三皇兄,我不管,你要幫我報仇。我要讓那個廢物知道,到底誰纔是要失去一切的人。”
濮陽煜回過神,鬆開濮陽明珠的手,眼神慌亂了一下,他吸了口氣故作鎮定地跟她說道,“明珠,三皇兄真的很高興有你這樣貼心的妹妹。不過,以後就不用再找甄佑靈的麻煩了。”
“爲什麼?”濮陽明珠不解,“她那麼不知廉恥,懲罰她一下,才能讓她看清事實。”
濮陽煜扯出一抹笑意,“我不想再和她有牽連,若是你去找她麻煩,被她以此爲把柄來找我,我可怎麼是好。”
濮陽明珠一愣,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嚇得背脊一涼,“三皇兄說得對,是妹妹考慮不周全。”
“所以說呀,以後見到她,刺她幾句就行了。不用對她動手,會降低你的格調的。”濮陽煜極力勸說道。
濮陽明珠也沒多想,便點頭應道,“三皇兄,你放心吧,我知道了。”自己不動手,她可以叫別人呀。她得意洋洋地想着。
濮陽煜以爲自己說通了濮陽明珠,這才猛地想起她剛纔提到濮陽熙的事,蹙着眉頭說道,“珠兒,關於七弟的事。不是三皇兄不願幫你,而是我現在都自身難保。說實話,我現在連進宮都必須要申報,批准了才能進去。”
濮陽明珠一臉震驚,“怎麼會這樣?”她以爲只是關禁閉,那現在被允許出門,那進宮也應該是沒問題的。結果,卻發現根本行不通。
濮陽煜奇怪地問她,“珠兒,父皇那麼寵你,你去找父皇跟他撒個嬌,告一狀不就行了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濮陽明珠就一肚子的火氣。她憤憤地轉身坐到椅子上,“三皇兄,你以爲我沒去找父皇嗎?”嫌棄這件事,她就覺得委屈。
“怎麼了?父皇沒見你嗎?”濮陽煜知道前段時間朝堂發生了不少事,皇帝也成天忙着處理政務,沒見濮陽明珠也是正常的。
濮陽明珠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找了平日裡父皇空閒的時間過去,父皇見是見了我,可沒等我說幾句話就來了大臣稟報。沒辦法,我只好在另找時間了。等我再去的時候,父皇聽了我的話也是氣得很,還振振有詞,說不能這樣下去。”
“不能這樣下去?是什麼意思?”濮陽煜總覺得皇帝折話中有話。
濮陽明珠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以爲父皇是要幫我出口惡氣。可遲遲沒見父皇有動靜,我就再去找了父皇。可父皇連着好幾天都不見我,說是政務繁忙。我就想着,那就等父皇用膳的時候再去。沒想到……”
濮陽煜看到濮陽明珠的眼淚唰唰往外掉,嚇得他趕緊伸手去擦,“別哭呀,珠兒,這是怎麼了?父皇做了什麼事呀?”
濮陽明珠哭着說,“向來對我和顏悅色,有求必應的父皇,竟然狠狠地罵了我一頓,還說讓我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還有呀,父皇竟然讓我不要去找那個廢物的麻煩。你說,父皇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心裡的委屈再次襲上心頭,濮陽明珠哇的就哭了起來。
濮陽煜聽了也很奇怪,依照父皇對珠兒的疼愛,那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他記得以前,他們幾兄弟裡不管是誰惹着了珠兒,都會被父皇責罰。就算是太子,也沒有躲過去。怎麼可能區區濮陽熙,就被父皇開恩饒過呢?
“三皇兄,你說,父皇他是不是很過分。”濮陽明珠哽咽地說道。
濮陽煜吐了口氣,“照理來說,這件事不應該發生。或許是濮陽熙當了太多年的閒散王爺,父皇覺得對不起他,所以纔想着補償他吧。你也別生氣了,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將來有的是機會,把濮陽熙踩到你腳下。”
濮陽明珠擦着眼淚,可憐兮兮地問道,“真的嗎?”
濮陽煜笑着點頭,“真的,三皇兄豈會騙你。而且,三皇兄也會幫你的。”
濮陽明珠立刻就破涕爲笑了,“嗯,我就知道三皇兄對我最好了。”生了氣又大哭了一場,她摸摸肚子,覺得有些餓了,她賊兮兮地看着濮陽煜,“三皇兄,人家今天爲了找你,可是走了好多路呢。我不管,你要請我吃金聚樓的菜。”
濮陽煜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行,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走吧,若是去晚了,就吃不上金聚樓的招牌菜了。”
濮陽煜已經完全忘記了被他留在房中的甄惠玲,帶着濮陽明珠就離開了嵐王府。一直走到半路上,他才突然記起來。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等到下了馬車,他纔跟送他們過來的侍衛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進了酒樓。
甄惠玲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晌了。她腦子裡有些斷斷續續的印象,她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是濮陽煜。看着身上那青青紫紫的印痕,還有腿間的痠痛,無一不在告訴她,她已經變成女人,而那個讓她改變的人便是濮陽煜。
一般情況下,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驚慌失措的大叫,可是甄惠玲卻只有滿心的歡喜。如果嵐王不喜歡她,是絕對不可能會這樣做的。那他對她情不自禁了,想來,他肯定會對自己負責的。
甄惠玲欣喜地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聞着裡面殘留的濮陽煜的氣味,她心裡甜蜜極了。
一個婢女突然走進來,“甄小姐,你醒了。王爺吩咐奴婢準備熱水,給你淨身。”
“王爺呢?”忍着身體的疼痛,甄惠玲從牀上下來,還不忘打聽濮陽煜的行蹤。
婢女不清楚濮陽煜對甄惠玲的想法,但想到王爺叮囑的話,她還決定小心一點比較好,萬一這位將來入主王府,她也不至於會被收拾。
“明珠公主來找王爺,他們一同外出了。”婢女說的有些模糊。
明珠公主!甄惠玲有些泄氣。如果是其他什麼人拐走了王爺,她還能追上去興師問罪一番。可對方是公主,是王爺的妹妹,那她也只能認了。
被婢女伺候着沐浴更衣後,甄惠玲本來還想留下來見到濮陽煜,也好問問他對他們的將來的打算。但是他們纔有了肌膚之親,這麼快見着他的話,她一定會害羞地把自己燒起來。想了想,甄惠玲還是決定先回去,擇日再來找濮陽煜。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有侍衛表明身份,並告訴甄惠玲,是王爺安排他護送她回府的。甄惠玲一陣感動,也沒推拒便上了車。
侍妾們本想趁着甄惠玲離開濮陽煜院子的時候找她麻煩,可看到濮陽煜的侍衛護送她,也只能羞惱地放棄,狠狠地瞪了甄惠玲的背影幾眼,這纔不甘願地回去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