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悠悠聞言微愣,搖了搖頭。
“他有什麼事嗎?”
阿牧看着她美麗的小臉,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噎住了。
禛悠悠禁不住往外頭張望一下,低聲:“你……真的是拓跋駿的侍從嗎?”
阿牧睨她一眼,哼問:“怎麼?不像嗎?”
“一點也不像。”禛悠悠嘀咕。
阿牧眯住了眼睛,問:“何處不像?”
禛悠悠答:“你不像。”
阿牧似笑非笑擡頭望天,沒說什麼,抱着兔子踏步離開了。
那天晚上,北方颳起,寒氣驟升,一夜入冬了。
隔天一早,阿牧跟平常一般,早早就揹着大竹筐出去了。
禛悠悠穿着暖暖的新做冬衣,在屋裡繡花,跟秦嬤嬤偶爾聊上一會兒。
忽然,外頭響起一陣刺耳駿馬嘶叫聲!
接着,還有好幾匹馬也叫起來,叫聲暴躁不已!
主僕二人嚇了一跳!
禛悠悠緩過來後,連忙將針線放下,快步走去前方,從小洞往外頭張望。
一匹通身黝黑的駿馬暴躁亂蹦亂跳,不停扯着腦袋,想要擺脫繮繩嘶叫着。
只見拓跋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腦門上似乎還有血跡。
禛悠悠驚呼一聲,道:“嬤嬤,出事了!我們快出去看看!”
主僕二人打開門,衝了出去。
拓跋駿被馬踢傷了,暈迷不醒。
黑馬憤怒亂叫,在馬廄裡胡亂踢着拽着腦袋。
秦嬤嬤嚇得腿軟,將她拉住。
“公主!別過去!太——太危險了!”
禛悠悠推了推她,道:“嬤嬤,你快去偏門那邊,快跟守門的侍衛講!快!”
秦嬤嬤六神無主,連忙應是,匆匆離開了。
黑馬瞧見有人來了,不再嘶叫,鼻孔出氣哼哼,眼睛冷冷盯着禛悠悠看。
她吞了吞口水,一點點挪步,湊到拓跋駿的身邊。
只見他臉色鐵青,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正在汩汩流血。
禛悠悠慌忙掏出袖子,捂住他的傷口。
“拓跋駿!拓跋駿!”
地上昏死的人迷糊睜開眼睛,看了她一下,很快又撐不住,緩緩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外側傳來腳步聲!
禛悠悠連忙躲回院子裡去。
秦嬤嬤帶着一個侍衛,匆匆走了回來。
“剛纔馬突然大叫,發瘋一般!老奴打開門,就看到遼國皇子倒在地上!”
侍衛很是慌張,上前將拓跋駿攙扶起來,背去小屋。
秦嬤嬤慌張無措,也一併跟了過去。
好半晌後,她回來了。
“……還沒醒,看情形很嚴重。侍衛不敢做主,去稟報大王了。”
禛悠悠推了推她,道:“那邊沒人侍候着,你快去幫忙。我去廚房煮些熱水。”
秦嬤嬤點頭應好,再度去了小屋。
兩刻鐘後,阿牧揹着兩筐馬草回來了。
禛悠悠端着一盆熱水正走出大門,看到他後,連忙將剛纔的事情解釋給他聽。
阿牧眉頭皺起,將馬草一把扔了,轉身衝開——
“等等!”禛悠悠將熱水遞給他,道:“他身上臉上都是血,你給他止血後,用熱水給他擦擦。”
“嗯。”他接過,大步往小屋走。
一刻鐘後,秦嬤嬤回來了。
“侍衛說……大王去狩獵了,不在宮裡。王后說,只要沒死,就沒必要浪費藥材。”
禛悠悠眉頭微蹙,問:“那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