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斌聽罷,立刻應下了。
自家妹妹開口,他不會拒絕。但真正要學的卻是越王,儘管有名無實,可他仍是紮紮實實的皇族王爺,地位遠遠比他一個小公子高上無數倍。
眼下是他自己主動開口,郝斌不僅自己有面子,教授起來也理直氣壯些。
於是,學騎射和武功的事就這麼定下了。
天慶國的人尚文尚武,即便是學文的男子,也會相應學一些拳法防身。習武的男子也不會都是莽夫,詩書軍法多少都得學上。
但像郝斌這樣文武雙全的男子,仍是鳳毛麟角。
慕容稷之前見識過郝悠的詩書造詣,深感郝家人教導子女用心良苦。
可接觸了郝斌以後,他再次震驚了!
儘管之前有一些基礎在,可被郝斌一打一踢,他直覺肉痛臉也痛!
——好丟人!
不僅如此,郝斌隨口就能對詩,出口成章。
兄妹二人吃個飯,都能逗趣接詩句,引古典評古書,可他卻一句都插不上口,只能臉紅尷尬努力扒飯。
慕容稷挑燈夜讀,每天晚上都學到三更三刻才歇下。
每天早早起身,不管冬雪多厚,天有多冷,都堅持打拳練劍。
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從沒見過他歇過一刻,不是習文便是練武。
一個月後,他的進步突飛猛進,不僅郝斌刮目相看,就連郝悠也暗自歡喜不已。
“大哥,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你要回京城不?”郝悠問。
郝斌搖了搖頭,答:“我前兩天飛鴿傳書告訴孃親,說留在此處陪你和越王過年。我還養了一些信鴿,等開春了讓人帶過來,以後你便能自由跟孃親通信。”
“太好了!”郝悠高興道:“這樣我就能聯繫家裡了。而且,我們還能多少了解一些京城的事情。”
郝悠派人下山買年貨準備過年。
不料,雪天路滑,山伯在下山的途中摔斷了腿。
小鄧子眼睛紅紅的,道:“我們揹他去縣城找了大夫……大夫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老人家更是難好,估計得癱在牀上好些日子。”
郝悠聽罷,翻找出一個金粿子
“讓山伯安心留在醫館養傷,請醫館的人幫忙照料,這是費用。”
小鄧子狐疑問:“不將山伯揹回來嗎?聽說得很久才能好。”
郝悠搖頭道:“不了,等他養好了,再上山不遲。山路不好走,山上條件也差,讓他老人家留在縣城醫館吧。”
“是,王妃。”小鄧子藏好金粿子,匆匆下山了。
慕容稷擱下筆,眼睛緊緊盯着她看。
“你懷疑他是上頭的眼線?想趁機將他支開?”
郝悠驚訝揚眉,轉而笑了。
“不錯,他表面上安安分分,盡心盡力,可他卻暗中給人傳我們的消息。這樣的人留不得,至少目前不能留。”
想不到他看出來了,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慕容稷沉穩點頭,淡定拿起筆,繼續奮筆疾書。
有了郝斌的資助,他們過了一個很豐足的年。
慕容稷最喜歡聽郝斌講他闖蕩江湖,四方流浪所遇到的趣人趣事,每次聽着聽着,俊臉上都是嚮往。
“大舅子,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