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惡魔殺了的那個人,他既然會將屍體轉運,那必然會知道要一同銷燬掉殺人兇器。
就算,他再怎麼自負到認爲警方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他,也不可能把作案兇器留在現場。
而且小惡魔那強迫的作案手法,也不可能把兇器在案發現場翻找出來,給予警方提示。
犯罪思維上出現了這樣的矛盾之處,唯有一點可以解釋有人在教他如何犯罪。
只不過,教他的這個人只告訴了他犯罪手法,卻並沒有教他如何去善後。
就好比另一名被小惡魔教唆或是恐嚇,來自投羅網的替身一樣。
沒有人交代,他根本不會腦殘到只拿把刀來挾持人質在警察局門口談條件。
真正效仿小惡魔殺人手法的人,肯定是一名很正義的角色,不然也不會找來幾名替身混淆視聽。
而且…他能經常接觸到一些罪犯,更能瞭解到罪犯的詳細信息。
這些推測結合在一起畫出來的角色,便是警察,而且還是經常能參與進重大案件裡的警察。
目標在此刻就變的非常明確了。
凱里。
他,纔是效仿小惡魔殺人的真正元兇。
白卿之所以這麼肯定,完全是因爲凱里親自帶隊抓捕到了“向日葵英雄。”
而這個假的“向日葵英雄”應該也是他的替身之一。
這第三個替身的主要用處,是想引出真的“向日葵英雄。”
同是黑暗化身的“正義使者”,他們自然會在某種情感上感同身受。
這種感同身受的情感,便是享受與憤怒。
他們的享受來源於羣衆的稱讚、崇拜吹捧。
他們的憤怒便是來源於被別人替代,搶走得到的讚美與崇拜,讓他們徹徹底底的隱匿在黑暗之中,滿身罪孽的成爲一條只能活在陰影裡面的臭蟲。
即便他們想再次證明自己,也只會被羣衆抨擊成拙劣的模仿者。
這點,是他們最不能忍受之處。
所以白卿在懷疑,凱里正是利用這憤怒來逼小惡魔出面。
他或許是想跟小惡魔一起做黑暗使者,除掉這座城市裡的罪孽。
或許也是想……讓傅凌成爲他,他成爲向日葵英雄。
總而言之。
凱里是衝着小惡魔來的。
他在逼小惡魔現身。
車緩緩停進了地下車庫。
在它徹底熄火時,地下車庫裡的聲控感應燈也隨之暗了下去。
車廂內壓抑了一路的氣氛,在此刻瞬間放大!頃刻間便灌滿了車廂,令人微微窒息。
隨着傅凌緩慢擡頭之際,鏡片上折射的藍光爍出了詭異的光芒。
他淡勾了下薄脣,輕聲而吐的語氣低靡幽幽,“夫人怎麼把車開進地下車庫了,你不是要去警局嗎?”
指尖在方向盤上動了下,白卿笑說道“我想把這車留給老公,讓司機開車帶着老公去幫我挑選婚紗,我開自己的車去警局。”
長指摘掉了金絲眼鏡,深淵般詭譎莫測的狹眸輕眨了下,傅凌擡指捏了捏高挺的鼻樑,慢慢道“我在國內認識一名婚紗設計師,夫人的婚紗已經在由他製作,就不必再多準備一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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