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良心的,雞崽嘟囔了一聲,卻因如今有九尾相伴,兩畜生雖然相互都看不慣對方,卻因爲系統時間漫漫,就算看不慣,相互也只能在對方身上找點樂趣。也因此,雞崽對言歌的關注,自然也就沒那麼多了。
百里行煙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搭好竹林。
他不敢太快,怕自己把事情做完了以後無事可做,面對言歌會令他尷尬。
畢竟,先前他做出那般事情,但凡想一想就恨不得鑽個地洞進去。
她仰躺在溫泉裡,閉着眼像是在睡覺,他一開始只敢偷看,後來發覺她並沒有睜眼,偷看就變成了正大光明的看。
大概,有十年沒有見到她了,從她躺進那座墓室裡開始,他雖然每日都需在午夜爲她取血,卻不能進入墓室內,這十年,日日煎熬,如今想一想,恍如做了一夢。
夢醒,她與從前沒什麼兩樣。
一如初見!
忍不住地,又探頭去瞧她。
卻撞進了她黑烏烏的眸子裡。
言歌仰頭朝他叫:“喂,你老看我做什麼?”
百里行煙的慌促也就是在心底,面上看起來卻是八面不穩地,極爲沉靜。
他不着痕跡的收回目光,佯裝把最後一根竹子杆搭在訂上,這纔對她說:“不能總泡在水裡。”
言歌掩嘴打了個哈欠:“我這不是等着你抱我回屋麼,等的我都睡着了,你還沒來。”
百里行煙記憶裡的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威嚴肅穆,何曾聽過她這般小女兒之態的嬌軟聲音。
真是聽的骨頭都酥了。
鬼使神差地,心底就因她的話涌出那麼一抹內疚。
他的確是早該把她抱回屋子裡去的,外面雖然搭了棚子,可太陽卻沒落下。
於是忙忙走了幾步到溫泉池邊,他朝她伸手:“我這就抱你回屋。”
話落,瞧着她白皙瘦削的肩膀露出水面,腦子裡突地一個激靈。
她什麼都沒穿,他應該先找一塊毯子纔對。
“你等等我……”
他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拉住了他的手,將他拉進了溫泉中。
百里行煙不設防,一口水灌進他的口中,嗆得他心肝肺難受。
還沒來得及從水中冒出頭。
軟軟的脣堵上了他的嘴。
緊接着,她的身體也貼了上來。
水裡的她就像是水草一般緊貼着他,他不敢呼吸,也不敢掙扎。
她已經在扯他衣服了。
不,不是扯,是撕。
她指甲稍稍一劃拉,他的衣服就成了無數塊遠離了他身體。
他慌得不行。
她的手貼着他身體在走,指腹摩挲過的地方好似都着了火,直燙到了他心底。
所以在裝死了那麼一刻後,他手忙腳亂的想要擺脫她。
下一刻兩個人的頭全都冒出了水,他第一時間叫:“別,別這樣。”
他不知道自己臉紅的像是染了胭脂,只裝着一派嚴肅正經的去推她緊緊扒拉着自己肩膀的手:“你,你別這樣。”
他不許言歌親他的脣,言歌乾脆咬上了他肩膀,牙齒在他肩膀處咬出了血,她舌尖一點點的忝着,眼梢卻上挑,似笑非笑地瞧他。
一副性冷淡的模樣兒,哼,騙誰呢,那地方可都那麼大啦,當她是個純情小寶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