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一邊陪夏川訓練,一邊畫畫,有畫人物的,有畫排兵佈陣的。
雲團圍着冷池月興奮地轉着圈,“宿主大人,任務完成度80%了,也許是夏川當衆宣佈喜歡你,讓原主對這份暗戀釋懷了。”
“哦!”冷池月一邊握着鉛筆一邊漫不經心地應着。
她把排兵佈陣圖講給夏川和弘偉聽,讓他們自己去體會要如何用到籃球上。
畢竟她對籃球是不怎麼懂的?
夏川的確是過目不忘,把冷池月畫的圖印在腦子裡,然後再和隊友磨合。
比賽那天,冷池月坐在觀衆席,靜靜觀看比賽,蔡莉也來了,坐她身邊。
看着球場上的他們陣形隨時變換,孫子兵法也用得如魚得水。
只是下半場時,對方派出一個人,冒着禁賽的風險,撞向夏川,夏川直接被甩出去。
而這個也在冷池月的預料之中,所以場上夏川的位置由弘偉代替。
對方瞧不起一個替補,結果在輕視與傲慢中醒悟時,比賽結束。
下半場冷池月沒看比賽,而是陪着夏川在醫院。
夏川退場是故意的,從他們換上替補的時候,夏川就在給對方機會。
待比賽結束,所有隊員來看望夏川,都對夏川料事如神刮目相看。
只有夏川和弘偉明白,一切幕後黑手是冷池月,只是冷池月不想讓人知道而已。
從這麼久以來對冷池月的瞭解,她每次示弱就是很大的爆發,打得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像弘偉坐替補席時,冷池月要他做足弱勢,讓對方看不起他。
晚上他們去聚餐,夏川以有傷爲由拒絕了,弘偉也拒絕了,大家起鬨,笑着走了。
四人在醫院食堂小聚了一下,慵懶地吃着聊着。
現在他們都沒事了,只剩冷池月近在咫尺的物理競賽。
蔡莉問,“準備好了嗎?”
冷池月只是簡單應道,“隨緣吧!”
真正競賽的前一天,曾經的五人組再度集結。
因爲去首都要六個小時車程,他們得提前到首都睡一晚。
夏川陪着去,可以理解,蔡莉和弘偉也能理解,杜甫湊什麼熱鬧。
因爲人多,他們打算坐動車。
五人還是像以前一樣,氛圍和諧。
與陳老師匯合,去往動車站。
不遠處的商務車裡,司機疑惑地問道,“嵐哥,怎麼不讓我送?”
秦嵐眯眼看着幾人的背影,“我的車豈能隨便給人坐?”
司機沒出聲,能隨便給人坐,但不給那個人坐。
實在搞不懂嵐哥,明明看中那個小姑娘,爲何放任她跟別的男生一起?
難道嵐哥嫌自己太老,但年齡根本不是問題,真摯的感情是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的。
冷池月進去競賽,所有人站在門口等,他們足足站了三個小時。
等冷池月出來時,一眼看到門口守着她歸來的幾人的熱切眼神,頓時鼻子有些酸,她何德何能讓他們如此真誠以待?
這一天,他們把首都能玩的都玩了一遍,費用全是三個男生出。
杜甫和夏川出更多,他們家更有錢,而弘偉只是中等階級,冷池月和蔡莉不用說,下等窮人。
當然也不會讓老師掏錢,老師本可以不管,可陳老師卻把兒子寄別人家,陪來了,這份情足夠。
三日後的中午,冷池月在忙着把玉米粒掰下來,陳老師打電話來,座機只顯示號碼,不知道是誰打的。
她茫然接起電話,只聽到陳老師興奮地說:“池月,你拿了第一!剛接到的通知!”
“哦!”冷池月淡淡應了一聲,這好像沒什麼值得高興吧?
陳老師聽冷池月沒什麼興致的樣子,輕怪了一聲,“這孩子……”
陳老師掛斷電話後,興奮不已,但這興奮找誰分享呢?
她“啪啪啪”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過去。
第二天早晨,地間的露水還沒有幹。
冷池月在地裡掰好玉米,然後躬着背往家裡背,一頭的汗水和玉米杆的花,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因爲露水也有些溼。
她看着門口站着的幾人,擡手擦了擦汗,“農忙,你們自己玩,爬山釣魚隨意!”
夏川連忙接過冷池月的揹簍放地上,冷池月把揹簍裡的玉米倒地壩曬太陽。
五人組其他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這就是學霸的艱苦生活?
蔡莉推着弘偉,“走,幫忙去,你們三個富家子弟,好好體驗生活!”
夏川幫冷池月把頭上的玉米杆的花拿掉,“很忙怎麼不叫我來幫忙?”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冷池月揉着肩膀,連着背兩天玉米,肩膀被揹簍的袋子勒進肉裡,紅腫着,又痛又癢。
杜甫看了一眼冷池月,默默跟上蔡莉和弘偉。
蔡莉畢竟也是農村的,她拿了一個揹簍讓弘偉揹着。
他們準備往山上去時,又來了幾人。
秦嵐的身影,冷池月最是敏感,就是不經意一瞥,都能看到。
他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場,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看到他冷池月的血涼了一半,在看到兩個活蹦亂跳的小不點時,血又瞬間沸騰。
她警惕地拉過兩個小不點護在身後,“小叔,你拐騙兒童!”
“嗯,不知道能賣多少?”秦嵐漫不經心地應着,把兩個包袱遞給冷池月。
冷池月接着包袱,轉身跟兩個小不點說:“那叔叔是壞人,別跟他玩!”
弟弟看了看冷池月,又看了看秦嵐,眨巴着呆萌的水汪汪的眼睛,“大哥哥經常帶我們玩,不是壞銀!”
“大哥哥?”冷池月轉身瞪着秦嵐,“小叔,你怎麼教的?”
“稱呼而已!”秦嵐挑眉,把手伸過來,“走,帶你們去山上看小哥哥們幹活!”
兩個小不點就一人抓一隻手,屁顛屁顛跟着走了。
五人組一時沒反應過來,夏川指着興高采烈的兩個小不點,“他們是……”
冷池月瞥了一眼那三個背影,特意多瞪了一下最高的背影,“我媽的孩子!”
“你媽的孩子!”這怎麼感覺在罵人呢?夏川不解。
“真是我媽後來生的孩子,第一次來!”冷池月說完去放包袱。
五人組揹着揹簍,來到玉米地。
外公已經掰滿了兩個揹簍,正坐着抽菸,等冷池月拿揹簍來。
冷池月說這些都是同學,那個是什麼,怎麼介紹秦嵐呢?
那個是冷家表小叔,兩個小不點跟着小叔來的,老媽沒來。
外公見這麼多人來幫忙,無論幹多少,但熱鬧,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三個男生負責苦力,把玉米搬回家。
秦嵐負責帶着兩個小不點“搗亂”,外公和蔡莉把玉米掰下來,冷池月則拿着刀把空玉米杆砍倒,堆在空的地方曬乾,以後再扛回家燒火做飯。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塊地就搞定。
屋後差不多有七塊地,兩個小不點熟悉了,也打起下手。
秦嵐拿過冷池月手裡的刀,接替冷池月幹活。
狹長的眸子暗藏精光,謀算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