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淺都做好,在拿到世界碎片之前,一步都離不開城堡的打算了。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
南鄰會真的,帶她出門。
可能被南鄰傳染精神方面的疾病。
還病的不清。
她看着周圍來往的行人,又瞧了一眼站在身邊,正牽着她手的南鄰。
心底竟莫名涌起一陣古怪的情緒。
新奇又陌生。
說不出名字來。
只是酸酸澀澀的,其中還夾雜着一絲古怪的充實感。
“到了。”
南鄰選的酒店,位置有些偏。
人不多,但周圍的環境,卻是極好的。
他牽着嬰淺的手,歪着頭,對她露出個一個極溫柔的笑意。
玻利維亞的冬天並不冷。
南鄰的白襯衫外,只穿着一件純黑的風衣外套。
更襯得他那一張臉,超塵脫俗。
漂亮的不像話。
這一路上,看南鄰的人,都比看嬰淺的多。
當然。
也是嬰淺被裹的嚴實。
圍巾擋住了半張臉不說。
還扣着一頂鴨舌帽。
嬰淺吸了口氣,甕聲甕氣地道:
“到哪了?這他媽的到底多少度?我好熱!”
南鄰輕笑一聲,
伸手過來,幫她緊了緊圍巾。
用誘哄一樣的語氣道:
“很快了,再忍一忍。”
他們走進門。
壁爐升騰的火光映在眼前。
南鄰訂的是單獨的木屋別墅。
比起酒店的房間。
他更想和嬰淺在一個私密又安靜的環境裡。
單獨相處。
耳邊有喧鬧聲傳來。
嬰淺擡起頭,看到不少人影。
這一棟木屋別墅,是專用來接待客人,和臨時休息的地方。
大廳裡已有不少人在閒聊笑鬧。
只是一看到南鄰。
所有的喧鬧,都整整齊齊的消失了一秒。
不知多少雙眼睛定格在南鄰的身上。
他容貌太過晃眼。
身高比起那些高大的白人,也是絲毫不差。
又有着一副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黑風衣加上白襯衫,襯着他略有些蒼白的面色。
簡直是如同電影作品裡,俊美神秘的吸血鬼一般。
只是電影裡的那些男主角。
並沒有南鄰來的俊美。
“你..你好。”
別墅裡的女服務員紅着臉,走到南鄰身邊,偷瞄着他,小聲問:
“是來辦理入住的嗎?”
南鄰微微頷首,嗓音低沉又極富磁性。
“是,麻煩你了。”
女服務員臉紅的更厲害的。
能來這裡的,都是些有錢人。
公子哥她見了不少。
但像南鄰這種帥到驚天動地,又有禮貌,一點架子都沒有的。
還真是頭一個。
女服務員磨磨蹭蹭的,眼神一直掃着南鄰。
不只是她。
有金髮碧眼的女郎也走上前,撩動着髮絲,對着南鄰熱情地揮了揮手。
“我是和姐妹們一起過來度假的。”
金髮女郎噘起紅脣,眼神熱辣,只穿着皮裙抹胸的身體微微扭動。
“也許,我們晚上可以一起喝杯酒?你我兩個...或者帶上我的姐妹們也可以,她們對你,也是相當的感興趣呢!”
她輕笑着。
將領口拽的更低。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明晃晃的勾引。
這一瞬間,嬰淺甚至以爲自己是個透明人。
南鄰是天生站在王位的帝皇。
光芒太盛。
而嬰淺現在的打扮。
就像是誤入宮殿的保潔阿姨。
不過這金髮女郎的身材,是真的好。
注意到嬰淺的眼神,直直落在金髮女郎的胸口。
南鄰頓時皺了眉。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
誰都能吸引嬰淺的注意力。
這些人,難道比他還好看嗎?
一個普通到了極點的女人而已。
南鄰滿心的不悅。
黑眸當中閃過一抹幽光。
他道:
“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妻子,晚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不只是金髮女人。
連別墅裡,其他正豎着耳朵偷聽着南鄰講話的人,也是一愣。
妻子?
這麼出衆的男人。
居然英年早婚了?
可是他不是獨自前來的嗎?
妻子,在哪?
衆人的目光開始在別墅當中搜尋。
幾乎是把所有女人,都過了一個遍。
才落到嬰淺身上。
她確實和南鄰站的很近。
但是...
金髮女郎看着裹着毛呢大衣,脖子纏着卡通圖案的羊絨圍巾,頭戴鴨舌帽,整個人好像在北極過冬的嬰淺,忍不住笑出了聲。
夫人?
就這?
也不只是她。
就連女服務員,都繃不住嘴角的弧度。
嬰淺站在南鄰身邊。
都不是簡單的,白天鵝和醜小鴨之間的區別了。
說是一個天一個地,都不爲過。
她怎麼可能是南鄰的夫人?
絕對不會是她!
可能她只是看南鄰相貌和身材都太過惹眼。
想走近點看。
至於南鄰口中的夫人...
應該還沒到吧。
這些人視線,很快就從嬰淺的身上移開。
然後落到了門上。
都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配的上南鄰。
但就在所有人,都揣着一顆好奇心時。
南鄰忽然伸出手,環住了嬰淺的腰。
他道:
“夫人,晚餐想吃什麼?”
空氣陡然一窒。
嬰淺清楚的看到了無數雙,差一點就要瞪出眼眶的眼睛。
誰也沒想到。
一個打扮的像老年保潔員的女人。
會是南鄰的夫人。
他還滿眼都是愛意。
語氣輕柔低緩。
環抱着嬰淺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
如同捧着最爲珍惜的寶物一般。
嬰淺想了一會兒,擡起了頭,盯着南鄰認真道:
“想吃烤鴨,用荷葉餅卷黃瓜一起吃!”
“好。”
南鄰沒有任何猶豫。
反正不管嬰淺什麼無禮的要求。
他都能答應。
然後變魔術一樣的,找到滿足她的辦法。
嬰淺實在是有些熱了。
喘了一口氣,抱怨道: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到底走不走了?我都要熱死了!”
她語氣相當的不和善。
話裡話外,都透着一抹不耐煩。
態度只用簡單的傲慢兩字,都不足以形容。
簡直可以說是高高在上。
金髮女郎和女服務員都皺起眉。
心裡面暗暗斥責起了嬰淺。
都有南鄰這麼出衆的男人作爲丈夫了。
居然敢這麼不珍惜?!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救過南鄰的命?
才這麼好運!
數不清的眼刀子飛到身上。
又羨又妒。
還有一些女人,在看到了嬰淺之後,再一次對着南鄰躍躍欲試起來。
他這夫人,太平庸了。
又胖又土的。
比起這裡金髮碧眼和麥膚黑眸等各類絕色美人。
簡直就像是金子邊的土塊。
一點都不起眼。
可能連南鄰,也早就厭惡了這夫人也說不定。
她們去勾引一下。
指不定,就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