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從豬籠出來後,怯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面前,突然,她朝着北雨棠跪了下來。
“請鄉君給民婦做主。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勾引人,更沒有不守婦道。”三娘喊冤。
村長厲聲喝道:“三娘,你不要胡攪蠻纏。你勾引男人,且被人當場抓住,你喊什麼冤。欺騙鄉君,可是罪加一等。”
三娘抽泣着,默默的抹掉眼中的淚,對着村長說道:“我都要被人浸豬籠了,罪加一等又如何。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如此屈辱的死去。還請鄉君爲我做主,還我清白。”
北雨棠將她扶起身,“起來說話。”
“三娘,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是。”三娘得了命令,開始訴說起前日晚上發生的事。
“那日晚上,我早早的歇下,半夜時分聽到外面有動靜,怕是小偷上門,心裡縱然害怕,拿着棍棒,提着膽,走出了門外。在柴火堆那邊看到了黑影,我追過去時,那人消失。正當我返回時,身後被人一棍棒敲了下來,”
“等我醒來時,就被隔壁的林嬸子和吳大娘們圍着,而身上的衣服散亂。吳大娘和林嬸子他們一口咬定我偷人,我是百口莫辯。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偷人。”
“誰是林嬸子和吳大娘?”北雨棠看向村民。
兩名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其中一位正是那位長相尖酸刻薄的中年婦人。
“我是林氏。”那人開口道。
另外一名胖胖的婦人說道:“我是吳氏。”
“你們兩人誰最先發現了她?”
“是我。”林嬸子最先開口,“我早上起來餵雞時,一眼就看到這**衣衫凌亂的躺在柴堆上。我驚得叫了起來,正好吳氏過來。”
吳大娘連連點頭,“對的。我聽到她的叫罵聲時,正好在附近,便趕了過來。就看到三娘躺在柴堆上。”
北雨棠問三娘,“你那日醒來後,可有感覺身體裡不適?”
林嬸子搶先說道:“鄉君,你不用問她了。她那日說沒有與人行苟且之事。族中的人,已經派了人檢查過她的身體,的確是與人行了苟且之事。”
北雨棠看向三娘,“像她們說的那樣嗎?身體有不妥嗎?”
三娘點點頭,“可、可是,我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一定是那賊人將我敲暈後,趁着我昏迷不醒時,做了那等事。”
北雨棠覺得她說的這種猜測有八九分,“你過來。”
三娘走上前,北雨棠檢查了扒開她後領的部分,便看到了她的頸脖後方,有一道深深的淤青痕跡。
“我相信你。”北雨棠說道。
林嬸子不服氣了,“鄉君,你可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這狐狸精,平日裡慣會勾引人,保不齊那日做了那事後,累得直接昏睡在柴堆上,正好被我瞧見了。”
北雨棠懶得與她多費口舌,“我有證據證明她沒有說謊。”
北雨棠直接叫上幾位婦人,讓她們進入屋舍裡逐一查看她後頸部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