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如此,他還不至於分不清這血究竟是誰的。
只見她素白的小臉在迷離的燈光下,越發顯得瑩白如玉,白的幾乎發亮。兩隻藕臂露在外頭,一襲剪裁優雅清新的改良式連衣裙穿在她身,極其順眼。
蘇葵低頭,沒了囂張的氣焰,絞着手指不語。
許阿嬌傻眼了,剛剛江映雪可不是這樣的啊!她爬起來,也顧不得什麼丟臉不丟臉的了,若是回去讓父母知道自己在外邊又惹禍了,家法伺候一頓是小,起碼得關她一個月的禁閉!
“黎家小叔,你聽我說,江映雪她……”
黎曜淡漠的掃了許阿嬌一眼,垂眸對蘇葵道:“我要聽你說。”
馬瀚在後面探頭探腦,望着蘇葵的臉,眼睛放光,只差沒有流口水了。這種纔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啊!跟她一較,身邊的女人全他孃的成了胭脂俗粉。
他遺憾的搖搖頭,只是可惜啊,自家兄弟眼光似乎也不他差呢。
蘇葵猶豫的擡眼看了看黎曜,一眼撞見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咬咬牙,豁出去般閉眼,道:“我拿酒瓶子給一猥瑣男人開瓢了,這血是他的!”
“噗——”
馬瀚憋不住了,剛喝進去的一口酒被他猛地噴了出來,不可置信的走過來,繞着蘇葵走了兩圈,驚訝道:“妞,你開玩笑也不至於開這麼大吧?你這小胳膊小腿兒,還給人開瓢?你——”
忽然瞧見蘇葵衣服那一片片血點子,明顯是朝着她噴射的。
聯想到她剛纔說的話,他後退了兩步,嚥了口唾沫,道:“不、不是吧,你真這麼幹了?”
許阿嬌這時插嘴道:“真的,千真萬確!映雪剛剛真是太可怕了,我差點以爲她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而且她打的人還是韓家的長孫韓棟!黎家小叔,映雪今晚要是不給他一個交代,我們……”
“我讓你說話了?”黎曜挑挑眉,不悅的斜視她。
強大的氣場壓得許阿嬌脊背一彎,徹底說不出話來。
場面一時安靜了,黎曜勾了勾脣,衝蘇葵擡了擡下頜,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臂,靠在門,道:“繼續。”
蘇葵清了清嗓子,道:“他調戲我。”
黎曜點頭,“嗯,繼續,還有麼?”
“他不止調戲了一次。”
“嗯,確實該死。”
“他當着我的面做那種下流事!”
“那你下手估計太輕了,我幫你去補一下?”
馬瀚:“……”
許阿嬌:“……”這怎麼跟想象的不太一樣?
蘇葵擡眼盯了黎曜半晌,忽然笑眯眯的彎起杏眼,頰邊一點梨渦深陷,彷彿藏了化不開的蜜糖,“謝謝小叔!”
黎曜挑挑眉,回以淡淡一句,“不用謝,應該的!只是——”他眼裡噙着興味,說出的話令旁邊的人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不裝了?”他說。
蘇葵撇嘴,笑嘻嘻的揚了揚豐潤的紅脣,嗔怪,“小叔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許阿嬌傻眼了,她實在憋不住了,這結果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