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護士,我家五爺什麼時候能醒啊?”
想到秦無月,他的心沉了沉,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現在改革開放,沒了君王制了不假。 但對於秦無月手下偌大的商業帝國來講,他是絕對的主宰,帝王!
眼下秦無月已經昏迷了快一個星期了,眼看身體日漸消瘦,只能靠輸液維持生機。原本瘦削的身體,更是瘦的幾乎形同枯槁。
他包括一幫兄弟目前盡力維持着秦氏的運轉,但一些大的主意,還是需要秦無月來下命令的。
被問到什麼時候醒,蘇葵自然也拿捏不準,她現在想的是,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醫院。
是以,她想了想,酌情回答道:“程先生,你應該知道,秦五爺傷到的是哪裡,心臟的位置最是複雜,神經錯節,子彈差一點點,射進心臟了,說實話,如果不是送來的及時,主刀的又是司藝,很可能——”
言下之意,秦無月如果不是命大,這會兒早死了。能撿回一條命一個不錯了,不應該奢求太多。
“童護士是什麼意思?”程頤的心沉了下去,事情還是往他最不希望發生的後續走了,他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啞。
“字面的意思,”蘇葵聳聳肩,“還有,探視時間結束,病人需要休息,不好意思,你可以離開了。”
程頤最後看了一眼病房依舊沉睡的男人,肩膀垮了下去,拖着虛浮的步子離開。
他要抓緊時間回去一趟,如果五爺暫時無法醒過來,那麼他得跟兄弟們好好商量一下,怎麼最好的,守住秦氏的產業。
雖然背後有秦家,但他們不可能明面插手商界的事情。而秦氏的整個商業帝國,如今羣龍無首,自然成了一塊衆人眼的香餑餑,誰都想來啃一口-
轉眼一個月過去,秦無月依舊沒醒,但一直扣押着醫護人員,顯然不是個辦法。
期間秦家的一干人等幾乎都過來了一遍,尤其以他的四個哥哥還有助理們來的最多,病房外一直有保鏢保護,爲了隱私,秦家包下了醫院病房的最頂層,只爲了能讓秦無月不被打擾,也不被有心人發現住在這裡的人是他。
對外,秦家給出的解釋是秦無月生了急病,目前已經回家調養。
但事實,如今的真身,還在醫院躺着,猶如植物人一般。
按理說應該沒有傷害到神經,不過秦無月一直沒醒過來,倒是難辦。
最終,醫護人員終於被准許正常下班,但病房必須一直有人守着,而且,所有醫護人員都不許離開京城,出行受到限制。
卻已經前段時間好了很多,醫護人員們拿着高昂的封口費以及工資,怨念也沒那麼強烈了。
蘇葵也分到了一筆不菲的封口費,按照童柯的性格,她一定會把這筆錢的大部分都花在童雨身。所以,蘇葵給童雨換了新的手機與電腦,又買了幾套應季的衣服。
最後剩下的,她也沒用,依然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