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
在薄少錚下‘死亡裁決令’之前,薄熙之先他一步,一頓搶白——
“這都是誤會!流蘇是我的結髮妻子,就算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大哥也暫時沒有想要休妻的打算……”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現在就一紙休書休掉慕流蘇,讓薄少錚稱心如意,便宜這對奸.夫.yin.婦?!
雖然對自己被戴了綠帽這個事情依舊耿耿於懷,但是到底想看薄少錚求而不得的心情佔了上風。
所以,薄熙之強行忍下心中的厭惡,最後說道:“……大哥的家事,你就不要再過問了!”
聞言,薄少錚不禁在心裡嗤笑了一聲。
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他這個大哥啊……
不但喜歡出爾反爾,而且還試圖用身份來打壓他。
嗤。
薄少錚瑰麗色澤的脣角,微微勾起一個譏誚淺淺的弧度,他將撥着金色袖釦的手放下,那雙墨色眸子冷淡的擡起來,朝薄熙之一眼望過去,嗓音冷冽矜貴的低沉吐字道:
“暫時?那以後打算和離了,隨時告訴我。”
一句話,令薄熙之的臉色再度僵硬起來。
這時他是應該說“一定”,還是應該說“不用了”?
薄熙之面色僵硬無比,不見半分溫潤如玉的俊雅之美,反倒顯得有幾分猙獰的,硬邦邦的轉移話題說:
“這個就不勞九弟費心了,不九弟還是解釋一下,怎麼突然過來你嫂子閨房這邊了?”
一提起這個話題,薄熙之就像是重新回到道德的制高點,再也不是在薄少錚這個同父異母弟弟面前挺不直腰桿,擡不起頭來的‘小可憐’。
說着,他直了直腰,望向薄少錚的眼神裡,暗藏着不信任的質問和指責。
如果說薄熙之對薄少錚心有忌憚,就算心底不滿,眼神還是有所收斂,那麼他看向白墨的眼神裡,就是肆無忌憚毫不掩飾的咄咄逼人了!
彷彿想要逼她承認跟其他男人有染,恨不得她立刻向天下人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白墨:“……”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想要證明自己頭上綠成青青草原的男人!
薄熙之肆無忌憚的目光,雖是逼迫,而非垂涎,卻已經令某人不悅。
薄少錚眸色一暗,脣的弧度往下一沉,冷然道:“怎麼,大哥這是在質問我?”
薄熙之穿着月白色長衫的削薄身子顫了顫,咬牙強笑着擠出一句話:“……怎麼會呢,九弟未免太過多慮了?”
“沒有最好。”
薄少錚冷嗤一聲,隨後說道:“不妨告訴大哥,我過來一是爲了拿回點兒東西,二是……父親有請。”
拿回東西——
自然就是指的,那件出現在白墨閨房中,讓薄熙之改變主意臨時反口的,她今日穿回來的軍裝外套。
而薄大帥有請……
……
到了正廳,見到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的黑風寨土匪首領陳彪,雲鬢散亂衣衫不整卻跪在薄大帥腳邊哭得梨花帶雨美得驚心動魄的陳韻兒,還有大馬金刀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一臉威嚴神色不辯喜怒的薄大帥時,白墨就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感情這是要三堂會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