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白酒在心情平復後,纔回過頭看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喜歡?”這對於他而言還是一個新詞彙,畢竟以前也沒有人教過他,他也沒有接觸過,所以他需要時間去思考。
可白酒忽然就覺得更氣了,他還不懂什麼是喜歡,卻已經讓她壞了他的崽,這就像是說好了來一場走腎不走心的風花雪月的故事,結果她卻要被迫走了心一樣。
白酒收回目光,一腳把旁邊的一顆向日葵給踢歪了。
他大概是明白了,是自己惹她生氣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漂亮的眼睛裡有着落寞,“對不起。”
“你爲什麼要道歉?”白酒頭也不回,怕自己一回頭看到男人無辜的臉,就會忍不住心軟了。
“你不高興。”
“你知道我是因爲什麼事情不高興?”
他抿了抿脣,“不知道。”
縱使不知道,但是道歉這回事,他卻說的很有覺悟。
白酒忽然覺得單純真好,可以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她轉過身來,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隨後,她抓着他的一隻手貼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她一臉嚴肅,“你不是很厲害的魔嗎?那你有沒有在這裡感覺到什麼?”
他不急不緩的眨了一下眼眸,下一瞬,便是神色一滯。
白酒知道他一定感應到了什麼,她追問:“你感覺到什麼了?”
“肉。”
她眉頭一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一個……一個……小小的生命……”他的話語並不流暢,可以說是結結巴巴的了,耳後微微泛起的紅色,說不出是暴露了興奮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白酒見到這個樣子的他,心裡的煩躁與火氣忽的就煙消雲散了,他被囚禁了多少年也無從知曉,太久與世隔絕,一切都像是慢慢的倒退到了如一張白紙的狀態,他有很多事情還不明白是爲什麼,又要走向哪種結果。
這件事,她應該是很久以前就清楚的。
理智迴歸的剎那,她鬆開了他的手,沉重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做才能避免被你帶到夢裡的世界,但是你給我記住,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引誘我做任何激烈的事情,否則我保不住他,你明白嗎?”
他認真點頭。
白酒再板着臉說:“這個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所以你也有責任要保護他,明白嗎?”
聞言,他的身體才稍微的放鬆了那麼一點,只是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的盯着她,彷彿一錯開視線,她就真的如一個白玉娃娃那樣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