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問:“你是去哪裡了?”
“長公主府。”
老大夫一愣,“是那個長公主府?”
“當今陛下只有一個妹妹,又有幾個長公主府?”他整理着昨夜沒有整理完的藥材,這般平靜的樣子可不像是才從豺狼虎豹的窩裡逃出來的。
老大夫緊張的說道:“那長公主府裡的可都不是什麼善主,先不提長公主作風驚世駭俗,就連那個長寧郡主也是不能得罪的主,遙想當年不過是有幾個公子哥在背後議論長寧郡主,第二天就被割了舌頭……”
那件事當年還鬧得挺大的,大家都知道陛下眼前很受寵愛的長寧郡主是個不知父親是誰的野孩子,就算她是長公主的女兒,是陛下的外甥女,也能說是身份尊貴,但她有那麼一個生母,始終也是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就在某天,一個曾經想與白酒搭訕失敗的公子哥喝了不少的酒,他和狐朋狗友們不爽的說道:“那個長寧郡主……說得好聽是個郡主,不過也只是個沒爹的可憐蟲而已,有那麼一個生母,再故作姿態清高又如何?不過也只是個不知羞恥的。”
他的朋友們也是酒勁上了頭,一個兩個的跟着附和,就在第二天,有人發現這幾個人被體無完膚的扔到了大街上,還被割了舌頭,那種恐怖的慘樣只要是見過的人就會終身難以忘記。
那幾個人昨天才說了長寧郡主壞話,第二天就變得如此慘樣,人們自然而然的會猜到這是長公主府在教訓人,但是陛下對這件事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說沒有證據,不能定罪,這也就是爲什麼現在的人不願意去得罪長公主府一家。
奉之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了長寧郡主的模樣,他垂下眸來,繼續若無其事的整理藥材。
白酒這一趟只是順便爲了送一個無辜的男人脫離苦海的,她的目的在於迎春樓的全雞宴,迎春樓是京都裡最好的酒樓,平日裡客人就很多,尤其是酒樓裡的招牌菜全雞宴,就算是來得早的人都不一定能吃上。每個月要來迎春樓打打牙祭這已經是長寧郡主的固定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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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走進了酒樓大門,掌櫃的立馬迎了上來,“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客套話免了,老樣子就好。”
掌櫃的面露難色,“郡主……實在是不巧,天字閣今日有客人了。”
白酒略微感到了意外,她向來習慣了進天字閣吃飯,而掌櫃的也很有默契的把那間房當做了她的固定包廂,而現在天字閣有人了,就只能說明那個人來頭也不小。
她也只是頓了一會兒,便說道:“無妨,你再給我安排一間房就好。”
“那就請郡主隨我去人字房。”掌櫃的鬆了口氣,又彎了彎腰,帶着白酒上了樓。
途徑天字房時,卻見到了有一個少女鬼鬼祟祟的貼着門口似乎是在聽裡面那間房有什麼動靜,在看到走廊上走過來的人後,她愣了一下。
白酒也多看了一眼那少女,她還記得她,那是越王府的小郡主韓汀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