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會想開的。”
越王妃大概是很久都沒有和人抒發過心中的哀愁了,一說起這個話題,她便停不下來了,“我生的這四個孩子,除了汀汀是最健康的以外,老三他目不能視,老二他腿腳不便,老大更是……是身體虛弱。”
白酒敏感的察覺到了越王妃並不是想說“身體虛弱”這四個字的,但不知是因爲什麼,讓越王妃又改了口。
“不瞞你說,所有孩子裡,我最擔心的是老大。”越王妃情緒低落,“我很擔心他的後半輩子……”
韓池看上去可比他那兩個弟弟要健康多了,白酒看着欲言又止的越王妃,出聲安慰,“將來大公子成家立業,就有了相互扶持的人,他的後半輩子肯定是平安順遂,無憂無慮的。”
忽然想到了那個與韓池有婚約的將軍府大小姐與太子糾纏不清,越王妃勉強笑了笑,“哎呀,不說他了,就當我剛剛是胡言亂語了吧,小酒,你別放在心上。”
越王妃之前明明是想撮合白酒和韓潭的,但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麼,就忽然放棄了這個想法,白酒自然不知道,越王妃剛剛是腦子一熱才說了這些有的沒的,哪怕白酒真不嫌棄韓潭的腿疾,長公主也絕對不會同意白酒嫁給韓潭。
長公主的野心大着呢。
越王妃又換了個話題,笑着問:“你可曾聽過長公主講起十幾年前的故事?”
“什麼故事?”
“就在十六七年前,皇后娘娘去拜國安寺的路上遇到了一羣悍匪。”越王妃說道:“那羣悍匪盤踞山頭多年,訓練的有模有樣,說是悍匪,其實是前朝留下來的餘孽,那時陛下登基不久,又親自去了邊疆坐鎮,朝政不穩,他們竟然猖狂到想要對皇后下手了。”
“後來呢?”
“後來,皇后娘娘在護衛的保護下退到了國安寺,帶着兵馬殺進來保護皇后娘娘的,你猜是誰?”
白酒立馬說道:“是我娘。”
“不錯,正是你娘。”越王妃笑吟吟的說道:“那個時候呀,你孃的肚子裡還懷着你呢,後來王爺也帶着人趕到了,剿滅了那幫悍匪,懷胎九月的皇后娘娘卻是要生了,長公主奔波過來,也是提早了一個月胎動,前腳皇后娘娘才生了太子,長公主後腳就生下了你,陛下說你與太子同日降生,不得不說是一個緣分,在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給了你郡主的封號。”
白酒可不想和那個太子有什麼緣分,不過聽了這段往事,她卻覺得那懶散成性的長公主在她心底裡的形象又有些不一樣了,她知道長公主是個不一般的女人,倒是沒想到她還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時候。
“皇后娘娘還未出嫁時,與長公主就是好友,那時候呀,哪位千金家裡辦什麼宴會,你娘她眼光高的很,性子很是桀驁,就連我也只能和她說上幾句話,在你娘看來,大概也就只有皇后娘娘能和她說得上話了。”
“我娘和皇后娘娘的關係居然這麼好……那皇后娘娘最後又是因爲什麼原因仙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