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當年生了太子,落了病根,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就在太子殿下三歲的時候,皇后娘娘染了一場風寒,沒有熬過那個冬天。”越王妃神色間也透露出了哀傷,雖說後來她與皇后身份有別,但年少時少女們的情誼總是真的。
白酒被越王妃的情緒感染到了,她不由得開始想,那位皇后舅媽到底是何等風華絕對的人了。
越王妃又收拾好了情緒笑了出來,“你有想過爲什麼長公主沒有給你取個皇姓,而是爲你取了個白字嗎?”
“爲何?”
“我猜,大概是因爲白字,是皇后娘娘的姓氏吧。”
白酒愣了一下,她一直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不姓趙,而是姓白,她原本以爲這是世界自動給她定下的名字,因爲白酒二字原本就是她的名字,但她忘了,世界規則會把一切不合理的事情自動冠上一個合理的理由,讓這件事變得合理。
長公主姓趙,因爲她和皇后是好朋友,所以她爲自己的女兒取了個“白”的姓氏,先不說這種事情在現實生活中寥寥無幾,但聽起來,這也算是一個合理的說法了。
越王妃沒有在白酒的房間裡待多久,見天色已晚,她叮囑白酒好好休息就離開了,越王妃剛走,又有人來敲了門。
白酒打開房門,見到的是抱着枕頭的少女,韓汀汀眼巴巴的瞧着白酒,她想要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白酒沒辦法點頭,“好吧,今天我們一起睡。”
韓汀汀彎起了脣角,笑得可愛。
白酒轉過身去鋪牀的時候,聽到了韓汀汀靠近的腳步聲,韓汀汀向來喜歡突然衝過來抱着她,白酒已經習慣了韓汀汀的靠近了,只是當背後的人抱住了她的時候,還有什麼東西捂住了白酒的口鼻時,白酒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一種刺鼻的味道,以及很快就模糊了的意識。
從黑暗裡甦醒的時候,她睜開眼,見到的還是一片黑暗,她能感覺到自己是躺在柔軟的牀上,然而動了動手腳,她才驚覺自己的有綁着牀柱子的繩將她的手腳呈“大”字狀綁住了。
白酒深呼吸一口氣,冷靜的喊出了一個名字,“韓泊。”
黑暗裡的氣氛像是凝滯了那麼一會兒,少年的聲音冷漠的傳來,“你怎麼知道是我?”
“能裝成汀汀的模樣接近我的,除了你還有誰?”白酒話落的時候,屋子裡亮起來了一道燭光,她側過頭,見到了站在前方的身影,顯然,他點的這道燭光,是爲了照顧她的。
韓泊還穿着那一身女裝,只是他的頭髮散落了下來,隨意的披着,妝容還未卸下的陰柔的面容,有一種異樣而詭異的,驚心動魄的美,他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牀邊,豔色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和韓汀汀說我們玩個有趣的遊戲,她就傻傻的幫我打扮成了她的模樣,可真是個蠢貨。”
“你把她怎麼樣了?”
“只是讓她睡了一覺而已。”韓泊不悅的抿着嘴,像極了吃不到糖的壞孩子,“誰讓她夜裡總喜歡找你,她會妨礙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