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池卻沒有施捨給趙沐一個正眼。
易雅還不確定的說道:“韓公子……你是認真的嗎?”
“我從不開玩笑。”
易雅感到了高興,在高興過後,又感到了一絲愧疚,她站了起來,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韓公子,我並不是因爲你身體的原因纔不想嫁給你,我只是覺得我自己的人生,要靠我自己去爭取,而不是按部就班一樣,照着父母給你定下的路子一直走下去。”
“如果所有人都能像韓公子一樣深明大義,不會去糾纏不喜歡自己的人,那就好了。”趙沐格外的看了一眼白酒,話外之音不難理解。
白酒放下了筷子,她端莊的笑道:“如果所有人都像太子一樣自我感覺良好,那天底下的女子該多苦惱呀。”
趙沐面色一變,他拉着易雅的手,“我們走。”
等到這兩個外人離開,房門也關上了,白酒一手放在桌子上撐着下巴,衝着韓池眨了眨眼睛,“你決定解除婚約了?”
“他們二人兩情相悅,我又何必做那頭攔路虎。”
白酒咧開嘴笑了,她站起來走到了韓池身邊坐下,拿肩膀撞了撞他,問:“你就不後悔自己娶不到像易雅那樣漂亮又不一般的女人了?”
“我已經做了決定,終身不娶。”
白酒神色微頓,“你說什麼?”
“我做了決定,終生不娶。”
“你再給我說一遍!”
韓池看着越看越近的白酒,差不多都要貼在自己身上的白酒,他起身,“我以後都不會成親。”
他突然站起,沒了依靠的白酒差點摔倒了,她穩了穩身體,擡頭看他,“你不想娶我嗎?”
她一個未婚的小姑娘說什麼娶不娶的,也虧她能說得出口。
韓池停頓了一下,微微側過身,避開了她的目光,“我的興趣只在於精進醫術,對於兒女之情,婚姻大事,並沒有興趣。”
“你還說的挺好聽的啊。”白酒走到了他的面前,“說什麼對兒女之情沒有興趣,那你現在不敢看我,又算什麼?”
他並不回答,而是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爲不妥,我先走了。”
他沒走的動,因爲白酒已經衝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撒謊的人了,我這麼討人喜歡,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他被她的厚臉皮驚到了,“放手。”
“不想放。”
“你若不放手,我就動手了。”
“你動手就動手,有本事你試試你能不能打得過我。”
忽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趙沐站在門口,看着眼前一男一女相擁的意外的一幕,他愣住了。
韓池推開了白酒。
“你……你們……”趙沐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韓池:“沒有關係。”
白酒:“情人關係。”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完,又看了眼彼此,再次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我和她沒有關係。”
“我和他就是情人關係。”
韓池垂眸看着白酒,白酒不服輸的擡頭,兩個人之前流轉着的火藥味氣息有點濃。